待郑连城回头时,无眼武僧已经一棍将男人打死在寺院前庭,从他的脑袋处渗出了大量的鲜血与灰白色的脑浆。
“师傅…我!婆婆她…!”
无眼武僧耍了个棍花,将木棍背在身后“我无法留你,也不能留你。从此之后,我便不是你的师傅,这里也不是你的家。
你命犯孤星,注定要四处漂泊,这是你的宿命。忘记这里有个佛寺,去外面看看吧。不必担心婆婆,她早已知晓了自己的命运。”
“师傅…我…”
但无眼武僧再未理会他,只是拖着郑连城的尸体缓缓走进寺院内。
风雪呼啸。
珠峰科考队的人在四处寻找同事无果后,沮丧地回到了大本营中。
在那里,他们发现了一个倒在燃尽火堆旁的小孩。
他身穿布衣,在这寒风凛冽的环境下极为反常。
他没有死,只是发了高烧。按道理来说,在这样的海拔下,患病加上高原反应足矣致人死亡。但奇怪的是,他却丝毫没有高原反应的迹象。
科考队的人面面相觑地将他抱回了帐篷内,虽然不知他从何而来,又要去哪儿,但还是姑且将他照顾了起来。
那男孩发了足足3天的高烧,温度在39度高居不下,但他最终奇迹般地挺过来了。
这男孩本就足够离奇了,但更为离奇的,却并不是这件事。
在发烧的那段时间里,他经常说胡话,有时又会用尼泊尔语提起一尊佛寺,有时会念叨着师傅,有时却又会用中文念叨着一个名字。
“郑连城,郑连城,郑连城…”他反复地念叨着科考队失踪同事的名字,仿佛这个名字对他而言,带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