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蹙眉沉思,没有说话。
江廷眸中悄悄亮起微光,像是不经意地说道:“此人果真狼子野心,不择手段,绝对不会有人喜欢他这样的。”
夏雪和齐言都看着他。
江廷像是给自己增加底气似的反问:“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齐言咳了声,轻笑:“对,太对了,这么可怕的人怎么会有人喜欢呢,你说呢夏雪?”
夏雪不置可否。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无论什么样的人都会有人喜欢的。”
江廷看向齐言,眼神不言而喻。
齐言赶紧开口:“不管别人怎么样,你肯定不喜欢他这样的。”
夏雪笑了笑:“说不好,人的感情都是会变的,不是吗?可能以前喜欢,现在却不喜欢了,现在不喜欢的,可能以后喜欢也说不定呢。”
江廷欲言又止。
齐言心里也叫苦不迭。
他觉得在说话方面,功力是不如夏雪的。
江廷道:“可他给你哥哥下毒,你还喜欢他?”
“我并未说我自己喜欢他啊。”夏雪似惊异地看了他一眼,笑问,“江公子何出此言?”
江廷:“那……这么说你不喜欢他?”
“这也未必,为何你要问我这个,这和我们要讨论的话题有关吗?”
“……我就随便问问。”
“哦,那我就不随便答答了。”
江廷又欲言又止,但他发现他说话的功力比之齐言还不如。
齐言赶紧转移话题。
“现在的情况是,夏指挥史是否真的如你所说,对此酒上瘾了,至于和娄绪杰的关系,推测还不行,需要进一步调查。”
夏雪点点头。
她正是这个意思。
“齐言,拜托你这些天暗中调查一下售卖此酒的酒楼等地方,顺便再去府衙问一问最近和此酒有关的案子,然后把这些信息写信告诉我。”
“没问题,放心吧。”齐言点头。
夏雪说罢要走,江廷刚想喊住她,才迈脚袖间便掉下一物。
她低头一看,眉头微挑了下,弯腰捡起来。
“这个荷包,倒是有几分眼熟。”
江廷脸蹭地一下红了,面对夏雪的视线,眼神忍不住躲闪。
夏雪佯装恼怒。
“齐言,我想起来了,这是我给你的,你不喜欢可以还我,为什么要随便送人?”
齐言瞪大了眼,大呼冤枉。
他记得他和夏雪说过此事,还以为夏雪忘记了,但转念一想,忽然好像又明白了什么。
他说:“江廷,你干的好事,你还不快解释解释!”
江廷:“……”
他不自在地扭过头:“解释什么?”
齐言:“解释我的荷包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江廷:“你的东西,要问你自己,我怎么知道?”
齐言瞪着他。
夏雪冷笑一声。
“齐言,从今以后,你想要我的东西,怕是不能够了。”
齐言见她转身就走,忙喊了一声:“夏雪!”
夏雪脚步未停。
齐言懊恼道:“江廷,大好的机会,你自己又错过了。”
江廷也为自己不经过大脑的话有些暗暗懊悔,但他一直是个傲气的人,刚才下意识还真不好意思承认之前那样丢人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