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不过两天而已,两天能改变什么?
所有人不明白。
可直到肃清工作才开始,皇帝就忽然得了一场疾病病倒了之后,大家才开始恍然。
同时,心里不免怀疑,赵相这是神机妙算,知道皇上身体有问题?或者……一个可怕的猜想。
国事繁忙,皇帝这一病倒,赵相又告假了。
忽然事情多到全部堆积在一起,使得巨大的国家机器都似乎停运了片刻。
无数官员聚集在宫门处,请求见皇上一面,不管是亲眼看看皇帝的情况也好,还是真为了手头上要处理的工作来的也好。
当下情况,是要弄清楚,皇帝到底怎么了。
可是愣是见不到。
太监在宫门外满头大汗地行礼:“皇上病着呢,咱们不敢做主。”
有人道:“总不能把我们都堵在这里吧?事情可怎么办?”
太监行个礼,跑了进去,过了一会儿又跑了出来。
“御医和贵妃娘娘陪着呢,听贵妃娘娘说,皇上刚小醒了一会儿,说他也未料到这急症来得如此凶猛,实在无力为继,请各位去相府,这段时间一切事务由赵相处理便是。”
文武百官们沉默了,面面相觑。
一切事务由丞相处理,也就是直接让赵相监国了。
这可不得了啊。
皇帝年轻,膝下暂无太子,只有几个年幼的皇子,还不能成事。
万一这次要是出什么事,难道下一任皇帝的位置,要交给赵相指定不成?
这可是极大的信任啊。
莫不说赵相一直是皇帝的心腹呢,原来已经信任到了如此程度了。
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王天云自以为是的得罪了这么多赵相手底下的人,这下可有好果子吃了。
皇帝要真想动那些人,便不会让赵相全权处理了。
这不就是让赵相看着保谁嘛。
一时间,大家纷纷想明白了这个道理。
于是,暧昧不清地站队逐渐放肆起来,有些人恨不得拿着喇叭大声表白对赵相的忠心。
有的人甚至开始可惜四皇子没福气,得了病没了,若是还在的话,以现在后宫赵贵妃独宠,前朝赵相独大的局面,万一皇上真有什么好歹,四皇子可就稳了。
丞相府前开始络绎不绝。
赵相拖着“病躯”“勉为其难”地接受了皇上的命令,开始着手处理国家大事来。
而此刻的皇帝寝宫中,皇帝在床上躺着,双目紧闭,一脸憔悴的样子。
赵音音在旁边陪着,见御医例行诊断完,问:“皇上怎么样?”
御医摇头不解:“此病古怪,臣行医这么多年也未见过,看着好像身体无碍,只是气血亏损罢了,可为何皇上就是醒不了呢?”
赵音音试探地问:“那……可有解法?”
“臣愚钝,暂无解法。”御医道,“不过请贵妃娘娘放心,此病虽奇,目前对皇上龙体却无太大损伤。”
“那就好。”赵音音点点头,“你先回去吧,本宫要单独与皇上待一会。”
“是,臣告退。”御医走了。
赵音音起身,吩咐其他人也都退下。
偌大的寝宫,只剩下了她与皇帝两人。
她端起早就准备好的汤药,坐到床边,凝望着皇帝的脸。
她低声说着:“臣妾一片真心……皇上为何从不懂得珍惜呢?我的四皇儿,还有我未出生的皇儿……都是皇上的亲骨肉,皇上竟然不信。”
她的眼眸逐渐发红,染上点点疯狂。
“你竟然亲手杀了他们……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她忽然笑了下。
“既然如此,走到这一步也就不怪臣妾了。”
她猛地伸手捏住皇帝的脸,便要将汤药灌下去。
不料,皇帝双眼猛地睁开,冷光四射。
“贱人!”他喝道,坐起身拂手将药碗打翻在了地上,上好的白玉碗碎成了两半。
赵音音也因此被他这么一推,惊吓之余跌落在地上。
她一脸地难以置信。
“皇上……”
“闭嘴,别叫朕!”
皇帝从床上下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双目怒火燃烧。
“以前只当你是受你爹指使,却没想到你连朕的性命都惦记上了,你好毒的心!”
赵音音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
不可能……不可能啊……
皇帝怎么可能一点事没有呢?
他已经连续喝了几个月的神花茶了,表现出来的症状也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怎么突然……
“你骗我……”她忽然大喊,“你根本没事!”
赵音音挣扎着后退,双目蔓延上了恐惧。
“皇上,皇上……你、你听我解释……”
皇帝一步步逼近她,低喝道:“你这毒妇,朕恨不得活剐了你!”
赵音音崩溃了,哭喊道:“你说我毒!你不毒吗?那是你的亲儿子啊!你亲手杀了他们!你好狠的心!”
“哼,亲儿子?闭嘴!”皇帝道,“你和侍卫有染,还好意思在这狡辩?时至今日,你说什么也无用了。”
“我和他是有一次,可那是因为你去别的女人那里了,我那时满心都是你,我吃醋我脑子疯了,可就一次而已!”赵音音哭得颤抖,“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如你所愿。”皇帝一字一字道。
“皇兄!”嘉悦忽然推开门冲了进来。
“你听到了,嘉悦。”皇帝的声音毫无感情。
“……我听到了。”
嘉悦神情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