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新月顺着大家的意思开始胡编,开始瞎诌,有人问就说是从书上看到的,姚家的孩子都是认识字都读过书,这个谁都知道。
大家听的是津津有味,就连姚万金几人都听得入了神,除了姚俊德。
从姚新月开始描述那些官府办案的细节,还有那些刑罚开始,姚俊德就开始心慌了,他害怕自己也会被抓紧去,被审问,被用刑,那得多疼啊。
越想,他这心里就越害怕,但是姚新月的话就像魔咒一样,一直不停的在他耳边萦绕,让他都快疯了,只想堵住耳朵,让姚新月不要再说了。
此时的姚新月讲到最精彩的部分,还连带着比划的。
“就这么大的烙铁,上头有个这么长的铁棍子,就放在炭火里烧,烧的红红的,把那些犯事害人的犯人衣服解开,就这么拿着烧的通红的烙铁直接往肉上烫。”姚新月一边说还不忘一边比划,就连那烙铁是个什么样的形状都比划出来,还是朝着姚俊德方向比划。
她阴仄仄的看着他笑了笑,然后道:“滚烫的烙铁,烫到肉上,呲……肉就糊了,还不给请大夫上药,想想啊,这平日里被一点点火星子烫着都疼的要死,更何况那烧的通红滚烫的烙铁,这摁到肉上,啧啧啧,我是真不敢想,这一想啊,就觉得这烙铁就烫在自己身上一样的。”
“嘶,那得多疼啊,我那天就不小心被烧热的锅烫了一下,这都掉了一大块皮,这要是滚烫的铁烫到身上,那不得肉都糊了啊。”有人惊呼道。
有人跟着问:“月儿,这都是书上写的?”
姚新月一脸天真的点头:“是啊,都是书上写的。”说完还补了一句:“但是书上写的都是根据真实情况来写的,那大牢里就是这么来的,特别是那种犯了事还不承认的人,官差就会这样让他们招供,这就叫严刑逼供。”
姚新月的话就像魔咒一般飘到姚俊德的耳朵里,他从小生活在县城,和那些猪朋狗友什么样的地方没混过,就算没有真的见过这些东西,但是也听过一些,更何况男孩子之间都喜欢攀比,总觉得自己知道这些就显得自己很厉害了,而且他还真的亲眼见过县衙审案时那些犯人被拖上来的样子。
越想他就越害怕,害怕自己会变成那样。
“我不要,我不要报官,我不要坐牢,我不要挨打。”姚俊德害怕的叫了起来。
姚田和姚万金虽然不屑听姚新月讲的那些无须有的东西,但是却也一直在盘算着一会该怎么从他们家手里把方子给弄来,所以也没过多的注意姚俊德,而汪氏也只顾着小女儿,没有管姚俊德,因为她也觉得姚俊德是冤枉的。
然而他们一个都没听进去的话,却都让姚俊德给听进去了,或者说,是他做贼心虚了。
姚俊德突然的惊恐,吓坏了汪氏。
“儿子,你这是怎么了?”
姚俊德这会满脑子都是姚新月报官了,要来抓他了。
“我错了,我不要坐牢,娘,我不要坐牢,你快和爹赔点钱给她,让她不要报官,我不要被抓进去,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