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然早有准备,此时快速后退准备避开,没想到剑光忽然分散化为十几道白光,道道锋利无比,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避的开的。
乔然准备强行接下这道剑光!却忽然从天而降一卷白纸扇挡在她前方。
剑光擦过时,白纸扇不但毫无损伤,反而还将剑光全部吸收了进去,一秒之后,剑光全部从扇中暴射而出,原路返回给了祁思思。
祁思思飞身避开,冷冷地看向来人。
一白衣男子踏着仙鹤而至。
他一身白袍,周身散发着儒雅的气质,看起来三十岁左右,仙鹤还未到达,他便踏着风先落了地。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周身都是仙气飘飘的感觉。
他款款走到乔然身边,语气轻缓地问道:“可有受伤?”
说罢,他扫了乔然浑身一眼,不由问道:“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听着这关心的语气,乔然暗自揣测,他应该就是在宗门修行的二叔绯夙吧?
“二叔。”她试探地喊了一句,见他面色无异,这才继续说:“我的伤,说来话长,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
她不想在这种地方说绯家的事,于是看向旁边,“幸好您刚刚及时赶到,我大概与这位姑娘有些误会,竟引的她刀剑相向。”
她的语气暗含讽刺,绯夙听得出她的意思。
“误会?”绯夙扫了一眼场上的情况,地上倒了一大片弟子,个个捂着身体叫痛,“什么样的误会,要让这么多人来对付一个柔弱的女子?”
听到柔弱二字,乔然有些羞愧地捂脸,不愧是自家人,说起话来就是实诚。
思思姑娘一看见绯夙来了,脸色就有些不好看,没什么好气地说:“没有误会,她挟持赵为财来到宗门,我怀疑她意图不轨,正当驱赶而已。”
“我的侄女来宗门看我,什么时候也变成了意图不轨了?”绯夙眼神稳稳地看向地上当缩头乌龟的赵为财,“这种泼皮你竟然还敢用,上次不是就让你辞了他么?”
绯夙为人低调,做事又负责可靠,脾气也好,所以很受大家的崇敬与喜欢。
但这不代表他会任由自己人被外人欺负。
“他没犯什么过错,凭什么你让我辞我就辞他?”思思姑娘上前一步与绯夙对峙。
“他偷了园子里的仙草,你说他没错?不如让我再听听他这次又做了什么?”绯夙看向身旁的乔然。
有人撑腰,乔然自然也就顺势狐假虎威一把,她道:“这个赵为财在街上调戏我,多次言语冒犯,得知他与宗门有关系,我特意带他来讨个说法。”
绯夙眼神不轻不重地看了赵为财一眼,看的他身上直发毛,脑袋缩的紧紧的,生怕被注意到。
“听见了么?赵为财借着宗门的名头在外为非作歹,我侄女是上门求公道的苦主,你却不分青红皂白将她乱打一通,这又是何道理?”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上还含着笑,眼睛定定地盯着扫思思姑娘,饱含警示与威胁。
笑脸藏刀,说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了吧。
这颜值,这气质,儒雅温润,简直无可挑剔。
思思姑娘面色铁青,说起话来丝毫不客气,“绯夙!这个时辰,你不是应该在给外门弟子讲课吗?宗门秩序堂是我在掌管,你确定要插手?”
思思姑娘抬起下巴,看得出来,她十分不喜绯夙。
绯夙也不怕她,轻声说道:“我确定。”
他又补充一句:“要不然咱们去请师父来公断公断如何,看看今日到底是谁对谁错?”
“你敢!”思思姑娘瞪了他一眼,与他对视一番,气场不由弱了下来。
她气的咬紧牙关,偏偏她不敢将这件事说出去,本就是她利用职权帮赵为财撑腰,后来知道她是绯家人之后更是极尽报复,这件事拿到明面上来说怎么样都是她的错。
恰好身后有女弟子低声劝她,她便顺着台阶下了,“我秩序堂事务繁多,哪儿有那么多时间给你耽搁?这个赵为财你要处置就处置吧,我不管了!”
说完,她就带着一堆弟子迅速离开。
赵为财坐在地上,一脸玄幻,眼见思思姑娘从身边经过,他连忙拉住她的裤脚,“思思姑娘,您就不管我了?别走啊思思姑娘!”
“您要什么都可以,我都答应啊!”
眼见着他越说越离谱,为了防止他说出更过分的话,思思姑娘一脚将他踹开,“你做的蠢事,别拉上我,给我滚,别再出现在宗门的地盘上!”
赵为财呆滞着躺在地上,愣愣地喊:“思思姑娘,别走啊!”
待思思姑娘带着人一走,场上只剩下他们三人。
绯夙转头轻声询问乔然,“你想怎么处置他?”
“他没对我做什么。”乔然笑笑,“二叔做主就好。”
绯夙免除了赵为财的食材供应资格,也将仙舟收回,不再给他使用,令他再也不能靠近宗门一步。
处理完赵为财的事,绯夙带着乔然上了飞行坐骑,直接带她去了凌峰。
路上,绯夙问了乔然事情经过,乔然将事情大概讲了,绯夙无奈地说:“你都是被我连累了。”
飘渺宗有六大主峰,所修习的功法术法都不同,其中还分外门弟子与内门弟子,外门弟子在宗门中占大多数,内门弟子只有三百余人,各峰峰主还会各自收徒。
其中还有长老堂,与宗主,还有各峰峰主一起参与宗门决策。
六峰是各大内门弟子学习的地方,至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