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江仁声音一噎,“我就是为此事而来,练武场那些失踪的弟子已经派人送回宗门,只是,夙儿还未找到。”
“怎会。”乔然喃喃自语,“那他会在哪里?”
“我已经派了弟子寻找,只是绯家宽阔,寻找起来怕是不易。”祁江仁叹气一声。
“有一个地方。”乔然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她忽而转身,朝祠堂的方向走去。
祁江仁与周阆连忙跟了上去。
林休宁脸色有些苍白,眉眼间带着倦意,他抬手低咳一声,咳的脸色都泛红了,连声音都带着迟缓。
王长老一直站在林休宁身边,听着身旁连声传来的咳嗽声,他有些胆战心惊,上前关心道:“休宁,你这是怎么了?”
林休宁止住咳嗽,摆了摆手,声音有些沙哑,“我没事。一起进去看看吧。”
乔然进了祠堂,在里面仔仔细细地搜索着,连地缝边都不放过,这样找了一圈,却毫无收获。
突然,一声极轻的撞击声传入耳边,乔然目光一凝,将目光放至供桌上,那里的宽度,足以容纳一人。
可问题是,若要掀开供桌,势必会将那些绯家祖先牌位推倒。
顾不得这些了。
乔然大步上前,抓着供桌两边,用力推开,过程中碰倒了好几块牌位,乔然心里念着阿弥陀佛,手里的力道加重。
很快就在靠里位置的地方发现了一个机关,她欣喜地扳开,地板上的机关缓缓打开,露出了藏在里面的一个黑色馆淳。
乔然将供桌完全掀开,将机关的地方露了出来。
棺材盖被钉的死死的,无法打开。
祁江仁眼见着走过来,几下就将钉子撬开,他双手抓住棺材盖,缓缓地打开,里面绯夙的脸出现在大家的视野。
“二叔!”
绯夙虚弱地睁着眼睛,浑身都是血迹。他的手带着血,还不停地敲着棺材壁。
刚才她听到的声音就是这样发出来的。
由于他实在伤的太重,乔然不知道该怎么扶他,还是祁江仁伸手将他扶起来,只是刚一坐起,绯夙就疼的叫出了声,捂着腿蜷缩起来。
“夙儿,你的腿!”祁江仁急着上前查看。
绯夙的双腿上的膝盖与脚踝部位被各钉入了一根钢钉,钢钉刺穿了双腿,尖处还残留着黑红的血渍,关节处已经被搅烂,坐起来时牵动了腿上的钢钉,所以疼痛不已。
祁江仁喂了他吃了一颗丹药,疼意消了几分,他虚弱地吐着气,“师父...颜颜,你们...来了。”
“你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
他伤了腿,还不知道能不能再站起来,这个弟子是他一步一步看着成长起来的,他修行最是刻苦努力,若因此不能修行,该是多么可惜的一件事啊。
“是...五妹的儿子赵白锦,符溪的妖,绯家灭门都是他做的,他...恨绯家的所有人!”
“师父知道了,你别再说话。”祁江仁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眼里满是心疼。
林休宁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身形有些不稳。
王长老担忧地看了他一眼。
这个人也是,有事从来不会说出来,平白让人替他担忧,刚刚咳的这么厉害,也不知道是不是伤了心腑。
他又看向乔然,有些怨词,休宁这般不舒服,她竟也没看出来,也不知道劝着他治伤,好歹吃点药平息平息。
只顾着关心自己二叔,休宁也只当作自己无碍。
这样想,休宁还真是可怜,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呢,飘渺宗的人就是白眼狼多。
就在王长老思绪纷飞之时,林休宁面上难忍之色渐重,他突然吐出一口血,身子一矮,王长老连忙将他接住,“休宁!”
“林休宁!”乔然本来在照看绯夙,一听到这边的动静,忙跑过来。
她帮着王长老一起扶住他,林休宁却早已晕了过去,瓷白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看起来如风中残蝶,虚弱不堪。
“他这是怎么了?”看着他这副模样,乔然抬头问李长老。
谁知王长老霹雳啪啦一阵质问:“你还问我?我还想问问你呢,他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他受伤了你怎么不知道?”
王长老本就对她没什么好印象,符溪出事绯家难辞其咎,加上她只顾着自己二叔,不顾休宁,连他受伤都没看出来。
亏得休宁为了救她,明知是幻境是个陷阱也进去,就换来这么一个白眼狼,飘渺宗的人果然不靠谱。
也不知道休宁为何会撇下他,跟这个女弟子一道。
他想起林休宁半路与他们几个长老分手的时候说的话,他说去帮一位朋友。
他不愿多说,自己也就没问,敢情这位朋友就是这个女娃娃,她何德何能能和休宁成为朋友?
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连点眼色都没有,休宁不会是被她骗了吧?
乔然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王长老眼里一落千丈,她想起林休宁刚出幻境时苍白的脸,难道他就是在幻境里受得伤?可他为什么不说呢,非得一直憋着,难道伤会自己好么!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幸好王长老会些医术,他让乔然扶好林休宁,自己替他诊脉,片刻,他收回了手,沉思起来。
“仙长,他怎么样了?”乔然扶着林休宁的身子急忙问道。
王长老先卖了个关子,“他心神俱损,伤了元神,想要恢复怕是有些不易。”
“那怎么办?”
“他此时不宜挪动,身体需要静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