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然侧过身子,用手捂脸,尽量不去看澄越委屈的表情,“你用仅存的理智好好想一想,只不过是把它埋进土里一下,不会导致枯萎的。”
澄越也知道这个道理,他现在就想知道好好的花瓣,怎么放进土里一下就成这副鬼样子。
他拧着眉毛,问:“那你告诉我,它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这个嘛。”乔然沉吟良久,将花盆拿过来,起身对他说:“你家公子见多识广,去问问他不就行了。”
林休宁打开车帘,微微探头出来,“何事?”
乔然抱着花盆小跑过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他说了一下,并且再三表示,“真的不是因为埋进土里造成的!”
就算埋进土里没什么用,但也不会造成这么快枯萎吧。
林休宁好笑地看了她一眼,笑吟吟地说:“这就叫引火烧身。”
“你还说风凉话?”
林休宁笑而不语,伸手碰了一下花盆里的花瓣,片刻,他收回手,眉宇间透着古怪。
乔然连忙问:“怎么了?”
看他这表情,是有些不妙啊。
澄越也跑了过来,想听听公子的说法。
林休宁将澄越的急躁看在眼里,却先帮乔然洗脱了冤屈,“错不在阿然,你错怪她了。”
澄越委屈巴巴地看着林休宁,在对方的注视下,转头小声地对乔然说:“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不用道歉,换做是我,看到那一幕也会生气的。”乔然最受不了别人软嘟嘟的态度了,连忙说:“还是先问清楚,该怎么救这瓣花吧。”
澄越瘪着嘴,“其实这段时间,花瓣的情况每况愈下,失了精神与活力。我发现异常才将它拿出来,放进土里,想着应该会好一些。现在直接枯萎了,应该也和这个有关系。”
这是他第一次养一个生命,一直好好呵护,如果它有什么事,他会难过死的!
林休宁抬手给花盆上布下一个结界,这才缓缓地说:“这是花妖本体的一瓣花,与本体自有联系和感应,出现这样的情况,只能说明......”
余下的花他没说完,澄越也知道,“说明灵卉有危险?甚至很可能已经......”
“情况没那么糟糕。”
林休宁安慰他,“若是她已死,花瓣会随本体直接消散,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真的吗?”澄越猛然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希望。
“嗯,与其担心其他,不如好好照顾这瓣花,结界阻隔了花妖和花瓣的联系,只需每日注入灵力,便可保证它不死。”
他这样说,澄越没那么担心了,他道:“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它的!”
简单地用过午饭,一番休整过后,又要开始赶路了。
他们休息的地方是一片山谷,快到冬日,草木凋零,放眼望去,入目皆是枯黄一片。
在他们收拾忙碌的时候,山谷之上,有几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下面。
乔然正在收拾煮锅和柴堆,突然间,从上方山谷之上利落地飞下来几道紫色身影,如同几只蝴蝶翩翩下落。
只是,她们要比蝴蝶,更煞人。几个呼吸间,她们就迅速落下,手中银光挽成花一般,分别朝三人攻去。
一行有五人,乔然这边只有一人,速度太快,只能看到眼前紫色一闪,一道剑光晃了眼,她下意识将手中的煮锅反手一挡,锋利的长剑刺穿锅底。
剑尖离她的脸只有一指的距离,好在是停住了,乔然见势,将手中的锅使劲一扭,将紫衣人的剑绞落。
这才有时间去看另外两人,他们一人对付两个,游刃有余,毫不费力。
偷袭失败,失了先机,几个紫衣人站到中间,与他们对峙。
乔然定眼一看,五个紫衣薄衫的女子,头上还有紫砂覆面,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
这熟悉的打扮,是老熟人了。
她穿越过来,下山的第一晚在破庙里遇到的紫衣姑娘就是这副打扮,如今想起,依旧记忆犹新。
澄越顺势把剑扛在肩上,无语地问:“怎么又是你们?”
她们没打够,他都打够了,打又打不过,还要像泼皮一样缠着不放。
“少废话,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为首的紫衣女子,就是当日在破庙刺杀的那位,名叫落英,她这次的目标,主要是杀了澄越。
有了上次的打击,她已经不奢求能够杀林休宁了。
她回冥界灵族复命时,和冥后说了这事,冥后不以为然,还是只将他当成一个小角色,不厌其烦地派她们刺杀。
诚然,她对这种杀而不得的日子,厌倦了。
但没有办法,就是装,也得装下去。
这次是团队行动,落英没有多说话,放下狠话,就和其他几个姑娘直接动手,再次打斗起来。
场面壮观,几个紫衣衣服翩翩,周旋在几个人之间,如同几朵巨大的紫色花朵。
乔然的修为今非昔比,对付个紫衣女子,不落下风,甚至隐隐有超越之相。
和她交手的紫衣姑娘见势不好,眼眸一转,趁着乔然不备,手中迅速扔出几个暗镖。
‘小心,往左边躲!’
一道熟悉的声音出现在耳边。
那一刻她顾不得多想,只凭着感觉往左边一扑,几乎是她刚扑倒在地,几道飞镖就擦着她的身子飞过,她顺利躲过一劫。
林休宁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看到乔然差点受伤,他快速解决了手边的两个人,疾步奔过来。
和乔然打斗的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