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虚浮地独自上楼,还不允许澄越跟着。路过乔然的房间,他看到门上透出乔然细瘦的身影,不由驻足观赏。
一句话也没说,而后晃晃悠悠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就默默地躺到床上,盖上被子睡觉。
屋内,探听到林休宁离开,兰绪舒气地拍拍自己的小胸脯,不过摸到的不是一片平坦,而是两坨软软的肉,愣了一下。
‘住手,把手给我放下来!’乔然突然出声喝道。
兰绪后知后觉地移开手,表情自然:‘我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稀奇的?’
‘??你见过?’乔然眯起双眼。
兰绪镇定地回:‘活了上千年,我什么没见过?你们凡间那个叫电脑的东西,我也是玩儿过的!’
‘说这个,你突然提电脑做什么?’
他说话磕磕碰碰,‘就,看到的呀。’
‘哦~’乔然意味深长地说。
为了防止她再追问,兰绪单方面切断了和乔然的联系。
他找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两个字:“告辞!”
将纸压在桌上最显眼的地方,随后打开门往周围都看了看,此时夜深人静,正是逃走的好时机。
‘所以,你是准备不辞而别?’乔然很容易猜到了他的意图。
‘没错。’
乔然抿唇,‘我劝你别这么干。’
‘为什么?’
‘因为这招我已经用过了。’
兰绪还是不明白,‘用过了又如何?’
‘这么跟你说吧,他十分记仇,要是逃走后被他抓到,我很难想象他脸上的表情。同样的做法,干两次,有点太不厚道了,他是有多招人讨厌啊。’
兰绪刚伸手想拍一拍胸脯保证,伸到半空又将手放了下来,颇有信心地保证:‘放心吧,这次过后,你们不会再见了。’
乔然咬着嘴唇,谨慎地开口:‘要不,你还是先把身体还给我吧,你附在女人的身上,想必也很不习惯。’
‘谁说我不习惯了,你休想耍花招,我一定要确保你,永远地远离府君!’
乔然想说写什么,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随后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干脆眼不见为净,趴着识海内的柳树旁,闭眼睡觉。
兰绪观察完四周,一切正常,还特意走到走廊外,看到府君的屋子里灯完全熄灭才回屋的。
他吹了油灯,谨慎地走到窗户边上,打开窗,冷风瞬间就灌了进来,他探出脑袋观察着外面的地形。
乔然半阖着眼,侧身躺着,一手抵着脑袋,打了个哈欠,问:‘为什么要走窗户离开?’
‘你懂什么,这样才不容易被发现。’
兰绪把繁琐裙子撩起来一手提着,然后利落地爬上窗台,他没有用飞行葫芦,轻轻一个踏步,就朝远方飞去。
客栈的不远处是一片树林,月色不明,兰绪从一片黑压压的树尖上轻踏而过,身姿轻盈,广袖流云,翩翩若仙。
他张开双手,感受着微风打在身上的恣意,闭上眼睛,闻着自由的气息。
天上零星的星星挂着,月亮也时不时的隐身,兰绪满心都是逃出来的自由感,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一直远远地跟着一道黑影。
冷风打在脸上,灌进衣服里,兰绪觉得有些冷了,减慢了速度。
正想寻个地方生个火暖和一下再飞,忽然腰上一紧,腰被突然地这么一勒,差点没让他背过去气。
兰绪猛地一转头,就看见原本该躺在房间乖乖睡觉的府君,目光沉沉地出现在自己身旁,手中还拉着一根绳子,另一头正好系在自己腰间。
这够吓人了吧。
林休宁眼眸微凝,看着兰绪一言不发,手中慢慢收紧了绳子,他离兰绪越来越近。
兰绪能感觉到林休宁的气息灼热地铺洒在自己脖子上、和耳边。
像一道道催命符,腰间紧勒的狠劲儿,让他怀疑,是不是下一刻自己就要被府君撕成两半。从腰间直接徒手撕开的那种。
府君没有说话,只禁锢着兰绪,稳稳地停在一棵树的枝桠上,斜倚着。
兰绪无处落脚,只能慌乱地踩在细小的枝桠上,将重量都压了过去,也不是自己压过去,而是腰间如烙铁半炙热紧固的手将自己强行压过去。
他现在就是与府君面对面、紧贴着的姿势,根本不敢抬头看府君的脸色,只能将头死死地埋着。
要不是有这个经历,他还真不知道人类的脑袋可以埋的这么低。
由于闭着眼当鸵鸟也能感受到那道炽热的目光,兰绪实在没办法了,紧了紧手,把心一横,直接撤了。
回到识海,将昏昏欲睡的乔然一脚给踹了出来。
乔然一抬头就对上林休宁阴沉的双眼:“.........”就,挺突然的。
她神色不变,保持着镇定,召唤兰绪,‘我不过就打了个盹儿,一睁眼就是这情况,你不打算解释一下?’
‘哎呀,就,对不住了,这个烂摊子,我收拾不了!’兰绪被迫承认自己的无能。
没想到府君这么难搞!
乔然收起怒意,挤出一个微笑,抬手冲林休宁打了个招呼:“嗨!”
林休宁只是紧紧地盯着她,脸上没有表情,更显的威严了。
她稍稍适应了一个这个姿势,忽然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她凑近闻了闻,“你喝酒了?”
看样子还喝的不少。
乔然的动作取悦了他,林休宁忽然将头靠近,猝不及防的,他的额头贴在乔然的额头上,感受着对方的温度。
这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