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然不敢大意,正想离开天雷的攻击范围,不想绯婳一个定身术就让乔然停下脚步,她解开术法不难,但需要时间,等她解开,怕是早就成了一堆焦土了。

连兰绪都感觉到危机,‘你说你为什么要应下这一战?这下好了,我们都要死在这儿了。’

‘有你在我怎么会死?’乔然故作轻松。

‘你真当我是无所不能吗?’兰绪气的牙痒痒。

‘你当然不是无所不能。’乔然道:‘不然也不会被府君大人追的这么惨了。’

兰绪没好气地说:‘你得罪了我,我可真救不了你了!’

乔然嘿嘿一笑,‘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

‘不过这次还是不劳烦你了。’说完,她快速调动体内灵力猛烈冲击禁锢,下一刻,胸口处一阵钝痛,她脸色一白,缓缓呼出一口气。

她没有赌错,以绯婳的修为还困不了她那么久。她抬手动了动,一番动作看似过了很久,实则一切只发生在几息之间,她看向半空中一触即发的天雷,抬腿就欲离开。

只是刚确定了方向,就看到视线内她爹绯沣正在快速朝自己靠拢。

那速度真的快极了,她只觉得眼睛晃了一眼,就被绯沣半拖半拽着拉离了天雷攻击的范围。

才刚站定,就听到‘轰’的一声,天雷击中擂台发出一巨大的声响,一道刺眼无比的白光闪过,看热闹的人们忍不住闭上了眼。

待再睁开眼时,擂台已经化为漆黑一片的焦土,一个黑色的大坑替代了原本位置上的擂台。

擂台竟,被天雷直接炸没了!

大家目光快速在人群中搜索,绯家小姐去了哪里?难道被天雷劈中,灰飞烟灭了?

很快,他们在离擂台不远的角落里看到了绯家两位小姐,绯家主一手拉着一个,手还未放下,可见当时情形多么的紧张。

大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幸好绯家主及时赶到。

接着就有绯家的人来疏散人群,清理现场,一切井然有序。

绯沣松开手,目光眈眈,怒气自现,听下人来报的时候他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绯家两位小姐居然在打擂台!!!

一个是他亲手女儿,另一个是他侄女,他听到后顿时气血翻涌,立马朝街上奔过来,没想到就看到那么惊险的一幕,那可是雷符啊!若修为不够,一个控制不好便极有可能遭到反噬。

想到这儿,他眉间的川字纹更深了,这雷符是绯婳所放,她竟对颜颜如此痛恨么?

试问他从未苛待过几房的孩子,一应用品都是最好的,到头来却换来这样一个结果。

三房贪婪,堂弟绯铮嚣张,几个孩子也孤立他的女儿,这些事以前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他不得不正视这一切!

“怎么......怎么会这样?”绯婳吓的后退,脸色惨白,若不是家主及时赶到,她与绯颜都要死在这。

绯婳不知道的是,雷符不易控制,修为不够的人很容易被误伤,若她刚刚也站在擂台上,死的,可就不止乔然一个了。

“你们,可有什么要解释的?”绯沣沉重的声音在两人耳后响起。

人群的最外围,有人低着头,看不清模样,他只抬起一双充满仇恨的眸子,看笑话似的看着中心的几人,随后匆匆离开。

处理完街上的事情,绯沣带着乔然与绯婳回府,他一个人怒气冲冲地走在前面,乔然与绯婳则灰头土脸地跟在后面,跟霜打了的茄子一般。

蒋奇抱着鸡不远不近地跟着乔然,仿佛也被一种名为‘丧’的情绪感染,擂台赌居然开了个弃权的选项,两位小姐离开擂台,视为弃权,他的钱,全没了!

骆鸣意一直陪在绯婳身侧,生怕绯婳受罚,随时准备替她揽罪,替她受过。

乔然听着他旁若无人的想办法帮绯婳脱罪,脑袋里一脸问号,当她不存在吗?嚣张!

看着两人浓情蜜意,互相安慰的样子,她承认,被酸到了。

刚走到绯府门口,就看到门口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大概四十岁左右,眼角有几道明显的皱纹,皮肤蜡黄,但眉目清秀,尤其鼻梁高挺,看得出来年轻时也是美人一个。

她身上穿着一件浅黄色对襟镶花裙,外面是同色外衣,这已经她最体面的一件衣服,但放到绯家还是有些不够看,衣服也因为陈年积压产生了痕迹。

绯沣的眉头都快要皱成一根直线了,今日是怎么了,组团气他来了?真是没一个省心的!

他上前一步,看着前面的妇人,冷哼一声,道:“你当初不是赌誓说自己今生再也不会踏入绯家半步吗?如今还回来干什么?赵钦文呢?怎么,不敢来见我?”

这便是他绯家的五姑奶奶,他的五妹,绯芈。已经近二十年没有回过绯家了。

因为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她从小就娇生惯养,脾气更是骄纵。

后来与一个穷书生私定终身,不顾家里的反对与他私奔,与家里已经许久没有往来,只知道她一直在边城生活。

面对他的质问,绯芈不动声色地将衣服褶皱的地方抚平,而后忽然掩面垂泪,激动地喊了一声:“大哥!”

纵然已经是半老徐娘,但垂眸时仍能看出曾经的艳色,“当年都是我的错,不听家里的劝告一意孤行,这些年我也不好过啊!”

她说着,心里越发委屈,“钦文他上个月上山找药,结果遇到猛兽,虽然侥幸逃脱,但最后还是不治身亡了。”

绯沣顺嘴


状态提示:第63章 五妹--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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