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家高层纷纷被惊动,一大堆守卫弟子朝后山跑去。绯沣很快穿好衣服到了后山门口,门口的四个守卫都是懵的,他们一直在这儿守着,根本没人进入,后山的铃铛怎么会响?
这问题,绯沣也想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守卫回答:“禀家主,我等一直守在这里,未曾见有人进入。”
想了想,他又猜测道:“会不会是什么动物不小心碰到了机关?”
绯沣示意一队人马进去查看,又道:“不可能,这机关野兽触发不了,况且后山是积怨阴湿之地,几乎不会有动物在里面栖息。”
他又仔细盘问了一圈,大家的回答都是未曾见人进入,很快进去搜查的守卫也出来了,未见异常。
可未见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
绯沣不相信铃铛会自己就响起来,他命人再进去仔细地搜查,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这次有了收获,有守卫在草丛中发现了一支带血的箭矢,旁边小草上还有滴落的献血。很明显,有人闯入而且受伤了。
绯沣立即命人封锁了绯家,任何人都不允许出入,挨个查找受了箭伤的人,他是下了决心,胆敢挑衅绯家,就一定要付出代价!
正是好眠的时候,绯家却四处点起了灯笼,将每个角落都照的亮亮的,正在睡觉的人也被无情的唤醒,一个一个接受检查。
连三房四房以及绯铮的院子也不例外,三爷绯城一脸不悦的站在屋子门口,任由守卫检查屋子,其妻吴淑兰紧紧地站在他的身边,神色凝重,“这到底是怎么了,要如此大张旗鼓地查?”
绯城眯着眼睛,脸上还带着未睡醒的倦意,“下人不是说有人闯了后山么。”
“竟真有人如此大胆?”不怪吴淑兰不相信,她嫁到绯家整整二十几年,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一来镇妖塔里关着的都是邪魔妖祟,谁没事去动这玩意儿?
二来绯家的地位放在那儿,没人会嫌命长去挑衅绯家。若镇妖塔真的遭到破坏,受苦的只会是百姓,那些妖魔被关在永无天日的塔内,一旦出世,便是世人的地狱。
“谁知道呢。”绯城倒没有小看这贼人,他嘱咐吴淑兰几句:“我去大哥那里看看有没有能帮忙的,你看顾好院子。”
吴淑兰点点头,“你小心些。”
绯城到的时候,四房绯愠与绯铮已经到了议事厅。
绯沣安排好人手,刚踏入议事厅,就看到三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自己。
“暂时没有其他发现,只知道贼人受了箭伤,应该跑不远。”他不紧不慢地解释。
“连人影都没看见?”绯愠站起来,神情紧张。
绯沣摇头,“示警铃一响,就立即有守卫赶过去,却没有看到人。”
“这人武功修为一定不凡,咱们得当心才是啊。”绯愠忧心忡忡地说。
绯铮却不以为然,“我倒不这么认为,这贼人连后山深处都没能踏入,反倒触碰机关受伤,可见修为一般。”
“不过就是个小角色,家主何必闹得人尽皆知,人人自危的地步?”
事关家族安危,绯愠定要据理力争,他大声斥责:“贼人都堂而皇之地跑到后山撒野了,你却说是小角色?”
绯铮轻嗤一声,“突破绯家的防卫又不是什么难事!”
“好啊好啊,你说的这么轻松,难不成那个贼人就是你?”
“你,你胡说什么?我为何要做这种事!”
自己女儿还在禁足,绯城心里没怨是假的,只在一旁看着他们争辩也不说话。
待他们吵的差不多了,绯城才站出来说道:“好了,大家都是为了绯家好,就别吵了,没看大哥正为此事烦忧么。”
大家各执一词,绯沣有些头疼地坐下,捂着前额沉思,“够了,你们有这个时间吵架,还不如多去外面巡视一番,早点将贼人抓住。”
被他这么吼一嗓子,几人终于消停下来。
.........
赵白锦快速在黑暗中穿行,已经惊动了守卫,很快就会有人找到他的院子,他需要快些赶回去,以免被人怀疑。
另一边,乔然抱着胖鸡也在找赵白锦,刚走到角门的边上,忽然一道黑衣人窜出来,将乔然一把闯倒在地。
连胖鸡也被惊的飞了起来,一双翅膀快速地扇着,扇掉了好几根羽毛。
那黑衣人没有任何言语,甚至在看到乔然时,眼神中还有一闪而过的杀意。他收回眼神,没有做停留,几个跃步就消失在路口。
乔然已经很迅速地起身了,却连人的背影都没有看到。
“叽叽叽。”小鸡心疼地上的羽毛,被乔然抱到怀里时还在激动地比划。
‘这个小白脸太可恶了,害得我羽毛都掉了!!’
乔然本来没有在意,但它的一句小白脸让她起了疑,‘你说的小白脸,是指赵白锦?’
胖鸡点点头,‘就是他,他出门时就是穿的这黑衣服,不会错!’
这时,有在巡逻的守卫发现了乔然。
“大小姐,现在这里不安全,您还是回自己房间里去吧。”
“发生什么事了?”刚刚就发觉外面有些吵嚷,巡逻的队伍也多了许多。
守卫便把后山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乔然,临走时还嘱咐她小心。
小胖鸡也聪明,一下就猜到赵白锦身上,‘都是小白脸干的,快去抓他,把他炖汤!’
胖鸡已经彻底记恨上了赵白锦。
乔然何尝不知道,只是这些都只是她的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