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林休宁的缘故,他们受到了史无前例的热烈欢迎,开学时对他们冷冰冰的仙长,就在他们面前对他们嘘寒问暖,十分热情。
之后自然又归于平静,当然其中还有一个人是不平静的,那就是他们死去的师兄元奇的爹长风长老李星宿。
李元奇是他的独子,他死了李星宿悲痛欲绝,根本不听任何人的解释,因为他性格比较偏执,一定要处置回来的这几名弟子,林休宁又站出来力保他们。
矛盾由此产生,李星宿直接将矛头对准林休宁,他本就看不惯林休宁轻易就得到宗门供奉的位子,而他足足等了几百年才坐上长老的位子,这让他如何心甘!
但他又不能将林休宁怎么样,只得一直盯着他的错处,一旦让他找到错处他就会咬死不放,林休宁体谅他的丧子之痛,一直躲着没见人。
天天无事就拉着舒禹下棋,下就下吧,还总是赢,这多让人受不了啊。
得,好好的一个舒禹也让他给逼疯了!变成了一个戏精。
“我若让了你,岂不是在侮辱你?”林休宁手里把玩着一颗白玉棋子,漫不经心道。
哪知,舒禹连节操也不要了,直接道:“你快侮辱我吧!”
林休宁:“......”当真被他逼疯了?
“行了行了。”舒禹也不开玩笑了,摆摆手道:“你不就是在躲着长风么。”
“这个绯家是四大世家之一,掌管着一座镇妖塔,可绯家修术法,平日与飘渺宗多有往来,有事理应去找飘渺宗,怎么会求助到剑宗来了?”舒禹感到奇怪。
“不过三大宗门多次想要劝说几个世家将镇妖塔交给宗门看管,可那群老头子固步自封,只想着自己的利益,联合起来反对,这次居然主动求助,想来是个机会。”
林休宁问:“所以?”
舒禹憨笑着说道:“就劳烦你走一趟绯家,一来帮助绯家修复封印。”
“二来想办法让绯沣同意将镇妖塔移到宗门,自己没本事守住镇妖塔还瞎逞能,这些世家真是越来越不行了。”
“三来......”
“三来我可以躲着长风,不必这样天天烦着你下棋?”林休宁抢先说道。
“嘿嘿,我这是为你考虑。”舒禹搓着手傻笑。
林休宁略微思索,还是同意了,“也好,镇妖塔分归各处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澄越就让他留下,方云烈几人你也多看着点。”
他是担心自己一走,李星宿就会找机会对他们下手,他们几个外门弟子如何与一个长老对抗?
舒禹摆摆手,“放心好了,有我在,李星宿不敢动他们的。”
有林休宁力保他们,这几个小朋友是走了大运了。
………
绯家。
下午乔然从绯婳的院子独自离开后,蒋奇就一直没看到她的踪影。
他抱着胖鸡四处去找,可都没找到,直到天黑了人也没回来。
无奈,他只能骗院里的女侍说绯颜去了老太太那里,与老太太相谈甚欢就顺便歇下了。
不然一定会有人去找夫人告状。
为了帮大小姐圆谎,蒋奇是操碎了心。
只是第二天一早,王君云带着自己熬的汤来找绯颜时,还是得知了她一夜未归的消息。
蒋奇无法圆谎,早就抱着胖鸡躲的远远的了。
女侍们就将蒋侍卫说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王君云。
王君云没察觉异样,回去后处理了府内杂事,用了午饭才听打探消息的女侍说大小姐不在老太太院里。
她只冷静地吩咐她们不要将这件事泄露出去,随后带着队伍浩浩荡荡地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老太太这里也正气着。
三房夫人吴淑兰知道王君云求了老太太的旨,提早解了绯颜的禁足,便三天两头地过来缠着老太太,想让她做主也免了绯婳的处罚。
她女儿不日就要去宗门报道,一应行程安排与收拾的东西都要绯婳拿主意,也担心女儿憋坏了,这才舍了脸皮来求老太太。
老太太最是赏罚分明的人,知道这件事错在绯婳用了雷符伤姐妹,不想答应她,又不堪其扰,大夏天的,实在忧心的很。
好在有绯颜送给她的风轮。
乔然本来是想寿诞那天送给老太太的,又想着放着也是放着,便提前送给了老太太。
这风轮制风了得,风力还可以调节。她身体受不得太凉,夏日炎炎的时候,用着微风,再在里面放几块冰,别提多凉爽了。
吴淑兰伺候老太太用了午饭,又开始磨嘴皮子了,“母亲,绯颜和婳儿都是您的亲孙女儿,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绯老太太斜躺在贵妃椅上,手里捻了一颗葡萄,阖着双眸感受着风轮的凉爽。
人老了,吃饱了就容易犯困,她打了个哈欠,“淑兰,你也磨了我好几天了,我知道你着急,可错事是婳儿犯下的,若一个个犯了错都装模作样的罚了,再来讨个饶就能解决,这家了岂不乱套了?”
话是这么说,吴淑兰还是道:“可婳儿去宗门的日子近了,她总得出来准备准备吧,再说也不是很大的事,两个孩子闹着玩儿罢了。”
“那家主的话就不需要遵守了吗!”绯老太太的声音厉了几分,“颜颜本就只禁足几日思过,我让她解禁是应当应份,婳儿说了要罚禁足一月,我岂可违背家主的意思?”
吴淑兰被老太太徒然而涨的气势下了一跳,不由地倒退了一步,她还欲再说,就看门外五姑奶奶二话不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