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宁郡主看着来人,眸光微闪,“太师怎么会在这里,莫非这种事太师也要管?”
虽话还是生硬,可语气却软了几分。
傅玄藏在面具后的一双眸子微微眯了眯,“早听说楚安王养女不教,看样子是名不虚传?”
仿佛一巴掌赤果果的打在咸宁郡主的脸上,咸宁郡主面上登时红了起来,“你胡说!”
她气的面色红涨,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因为面前这个人她还没有那个胆量去得罪。
白眉得了消息过来,就看见这一幕,苏二爷急的满脸通红,“谁请的太师?”
这样的场合,谁会去请太师啊,他来不来是一回事,合适不合适是另一回事,白眉也不是个傻的,自然不可能在这种场合去请太师啊!
她可不觉得自己有这个能耐。
显然话出口后,苏二爷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妻子负责的女宾,男宾的事都是他负责的,事已至此,他只好硬着头皮去请了苏家老太爷出面。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话在咸宁郡主身上体现的明明白白,张嘴就要打打杀杀,前方抵御外奴,我看咸宁郡主很是合适。”
场面一度诡异的安静,旋即爆发出哄堂大笑,只是这笑声来得快也去得快,很快就止住了,因为咸宁郡主……晕倒了!
晏欢有些不忍直视,傅玄这家伙一张嘴能活活把人气死,偏偏人家身份摆在那儿,挂名太师,实则摄政朝堂,无人敢惹。
也不知道以后成亲了,自己不小心得罪了他,不知道会不会…也被气昏过去。
傅玄不以为然,不由深深的看了晏欢一眼,甩甩袖子走了。
等到苏老太爷颤巍巍的把着儿子孙子的手过来时,咸宁郡主都已经被抬回东四街的楚安王府了。
苏二爷傻了,“人呢?”
“咸宁郡主被太师气晕过去,已经被抬走了,太师也走了。”
“谁?谁被气晕了,抬哪儿去了,太师怎么走的?”
苏二爷眼前一摸黑,脑袋里乱哄哄的,连带着耳背的苏老太爷也是一脸的懵,拔高声音问着:“什么…什么晕了?怎么晕了啊,快请郎中啊,什么死了?要不要紧啊?”
苏二爷听着一个脑袋两个大,还是白眉定了定神,道:“既然人都已经走了,还是把老太公送回去吧。”
她刚才就说不用去劳动苏老太爷了,毕竟他年事已高耳朵又背,把人请过来也不一定能起作用,还不如他们自己去调解一下,他们到底是主家,想必太师也会给两分薄面,可丈夫非得劳师动众的去请老太爷。
她不由觉得心中梗得慌,苏二爷也觉得很是不妥,他求助的看向妻子。
白眉叹了一口气,“咱们只好备了厚厚的礼去给两家陪个不是了。”
看见妻子有主意的样子,苏二爷心中不免庆幸,好在是娶了白家这样高门大户的女儿,这种时候自家几个兄弟的内子都手足无措的时候,白氏还能镇定自如的想对策。
出了这一茬儿,晏欢在白家待了一会儿就借词身子不适离开了。
上了马车,银珠犹豫着问:“要不要等二小姐?”
晏欢想了想,让金珠去知会她一声。
苏家后花园里,晏珍正垫着脚尖看假山后的人。
徐家的,谢家的,还有白家的少爷们锦衣华服的站在太湖石边正侃侃而谈,受过良好教育的世家子弟身上的优雅在他们身上显露无遗,晏珍的目光从白子卿身上挪到了主家苏五爷身上。
早听闻苏家是西杭世家,京都的宅子不过是为了方便在朝为官的子弟,在西杭的祖宅堪比皇帝行宫,世代同堂,家业丰厚,半个西杭都仰仗苏家的鼻息过日子。
这苏五爷也尚未娶亲,年纪不过十七,人生的是相貌堂堂,虽比不上那傅家大少爷惊鸿一瞥,却也是个难得的俊才了。
想到自己和白子卿两年后还不知道能不能成的亲事,晏珍心中就痒痒的。
这时候有人叫自己,她不由眉头一皱,转身看去,竟然是金珠。
“三小姐要回府了,二小姐现在可要回去?”
晏珍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这么早就回去,苏家知道了岂不觉得晏家不给面子,要回去你们自己回去就是。”
金珠听了心中嫌弃,好像她留下来苏家就会很欢喜似的,苏家二夫人心里指不定怎么埋汰她呢,真是自己给自己的脸上贴金,真不要脸。
不过她是酣春阁的人,酣春阁的规矩一向严,她即便是心头不爽,也不会表露出来,应了一声是,金珠转身走了。
云珠见晏欢有些伤神的样子,坐过去给她揉肩,“小姐莫要往心里去,二小姐向来和咱们酣春阁不对付,咱们酣春阁也没有谁欢喜她。”
“姐姐,姐姐你在里面吗?”
晏欢正要开口,马车外传来晏皓的声音。
银珠起身撩开马车帘子,道:“四少爷,三小姐在这儿呢。”
“你怎么不多玩一会儿,急着出来作什么?”
晏皓几下就爬上了马车,看见姐姐好好的坐在那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方才我和徐世兄在那边和几位同窗题诗,散了才知道你和咸宁郡主起了争执,我急忙过去找你,才听说你已经出了府。”
他拧眉看着姐姐,“咸宁郡主没有伤着你吧?”
晏欢垂眸摇头,却看见弟弟的手捏的紧紧的,不由展颜,“放心吧,你姐虽不算太聪明,却还不至于任人欺负!”
而事实上,今儿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