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欢被领到正院花厅坐下,小丫鬟笑着指了指内室,道:“小姐若是乏了就先在内室休息一下,太师前面正在议事,恐怕要晚些才能过来。”
闻言,晏欢不禁有些后悔过来没有找对时间,在议事不知道多久才能忙完,可到都到了,却也不好转身就走,晏欢点点头,捧起薄胎瓷的茶碗轻啜了一口。
不知道坐了多久,眼见时候不早了,晏欢久等也不见人,终于坐不住了。
正想让丫鬟代为转述给傅玄说一声,就听外面响起脚步声。
这人来的如此这般的及时,让晏欢不能不多想,莫非是故意掐着点过来的。
傅玄面无表情的踏着流星大步走了进来,从进门到坐下都没有看过晏欢一眼!
他这副一反常态的神色让晏欢有些心下惴惴,看来十有**还记着那晚玉佩的事儿。
傅玄抿了一口茶,随意的掸了掸袖子上的灰,神色一本正经地问道:“可是有什么事?”
晏欢一听这语气,嘴边的话顿时有些说不出口了,她本想解释一下那晚的事儿,可看傅玄这副模样,她就觉得或许是她自作多情了。
人家也许压根儿不是因为这事生气呢,自己若是莫名其妙的提起,反而有些尴尬。
“那个…你近来一直这么忙吗?”
晏欢找了个适口的话题问道。
傅玄见她还说起了客套话,知道这次定然又是遇上事儿了,不好开口。
看着那小狐狸似的眼神,傅玄心里的气就升了起来,“说吧,此番又是何事?”
他端着茶碗,拂着茶汤上的浮茶,漫不经心的瞥了晏欢一眼。
晏欢登时有种不着寸缕被人看穿的感觉,讪讪然的笑了笑,她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
待她说明了来意,傅玄眼底的怒意更胜,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他此刻真是想把这小丫头…狠狠的收拾一回,她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不求佛就绝不烧香呀!
然鹅他的确这么做了。
晏欢只觉腰间一紧,人就被掳到了后面的内室,丫鬟们看着纷纷垂下眼睑,不敢多看一眼这有些香艳的画面。
晏欢被压在床榻上,目光所及之处,丫鬟红着脸垂着头,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帐钩一挑,眼前光线登时暗了下来。
“是不是等闲无事你决计不会想到我?”
有些粗重的鼻息喷在她有些凉的脖颈上,晏欢呼吸一窒,仿佛被火燎着,耳朵滚烫滚烫的。
“不是……”
她有些苍白的想要解释,可话刚出来,就被人堵了个正好,她睁大了眼睛,想要去推他,可傅玄哪里是她推的动的,几番未果后,她放弃了,因为……她没力气了!
那家伙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发难,吻得她都快喘不上气了。
“傅玄!”
她含糊的喊着他,可傅玄像是没听见似的,她连着叫了几声也没能有任何反应,最后她急急地喘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叫了一声:“崇之……”
傅玄这才身子一顿,停止了攻势。
两个人以一种极亲密的姿态倒在床上,虽光线昏暗,却也能依稀看出少女绯红的桃面。
傅玄盯着她的脸眼睛眨也不眨,“如果让你重新选一次,你是不是不会嫁我?”
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晏欢怔住,看着傅玄认真的神色,她竟然一时间想不出答案。
不会嫁他吗?如果没有傅玄,或者她已经被逼嫁进来谢家,或者自断后路,进了庵堂避世,自己现在还能堂堂正正的留在京都,也是托了傅玄的福。
想到自己事事借他东风,晏欢忽然有些愧疚。
这种时候,自己不但帮不上他什么忙,还不断拿自己的事去麻烦他,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当初说好各取所需,却一直是她在麻烦傅玄,他却并未对她提过什么要求,这么一想,晏欢就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小人了。
见她沉默,傅玄心里更是不好受了,她就不能说几句谎话骗骗他吗,他想听什么她真不知道?
本带着逗她的心思,现在却真成了不高兴,他撑着俯视着她精致的面庞,忽然有很多话想问她,可话到嘴边又觉得太矫情,只好又咽了回去。
“你知道我不悦何事?”
晏欢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别过头去,“我…我不该阻止你的人动手。”
她试探着说道,然后悄悄地打量了傅玄一眼,见他皱着的眉头没有半点松动的迹象,忙又改口:“或者是…那日我求你让我外祖父回来……”
傅玄摇头,目光微沉,忽然毫无征兆的捏住晏欢的小鼻子,“你这狡猾的小东西,你怎么就没猜到……”
他想说你怎么就没猜到我的心思,竟然拿着他的玉佩去救别的男子,可看着她认真的模样,话就有些说不出口了。
“猜到…什么?”
话音未落,就感觉耳朵被人一口咬住,她登时低声轻叫了一声。
傅玄听着那猫儿般的嘤咛,只觉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他握着她的纤腰,眼神都有些迷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这才恢复了常态,想到方才的窘迫,傅玄忍不住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说吧,今日找我到底是为了何事。”
晏欢见他恢复了正常,忙骨碌着从床上爬了起来,站在地上时才感觉到了几分踏实。
她只想尽快转移这男人的注意力,这下也不兜圈子了,直接把自己的来意告诉了他。
果然,傅玄一听她的话,就正了神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