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不管什么时代,粮食都是最重要也是最基础的东西。
眼下的大唐腾飞在即,百姓们安居乐业,商业也在蓬勃的发展,朝廷每年单单是征收的商税就能超过发展商业之前的农税,换句话就是如今的大唐即便是取消农税也能照常的发展下去。
不过话是这么说的,但是做却不能这么做。
这不像后世,在姜云明穿越之前后世的农税就已经取消了,而起是在他还上学的时候就取消了,但是眼下的大唐却不行,因为你不知道这个即将起飞的大唐什么时候会折了翼。
简而言之,如今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姜云明这个有着超远眼光的人带来的,他不确定以后还能不能再出现一个自己这样的人,所以只能让大唐在他原有的脚步上往前蹦两下,但是却不敢让大唐直接坐着火箭上天。
在缺乏条件的情况下,他也不能把自己的子孙培养到自己的这个地步,要知道有时候空泛的理论是不足以让人和那个遥远的现实链接起来的。
在大量新粮涌入、大量旧粮被收购的前提下,大唐的粮价很快就崩盘了,首当其冲的就是天子脚下的长安城。
在皇室出手,姜、杜、房、程以及长孙五家的辅助之下,大唐的粮价出现了一个史无前例的两极分化。
新粮的价格出现了断崖式的下跌,红薯的单价掉到了一文钱,土豆则因为亩产次于红薯的原因所以还算是好一点,而以稻谷和小麦为代表的旧粮则出现了飞跃似的上涨,而且还似乎是力有未逮的样子。
200文一斗,这可是大灾年才会出现的粮价,前些年大蝗灾的时候粮价的顶峰也就是这么个价格了,但是当时的粮价在朝廷的介入下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畸形的价格让百姓们疯狂地卖出旧粮、买入新粮,虽然这些一如姜云明的预料,但是他却实在是不想看到这一幕。
因为百姓们很快就会尝到自己种下的苦果。
虽然这是带着悲天悯人的虚情假意,但这的确是姜云明的心中所想。
百倍增长的粮价,这对于任何一个封建王朝来说都不是什么好消息,但是包括百姓和朝廷在内的所有人都乐此不疲,以往作为粮价上涨的最直接受害者百姓们甚至还期待这粮价的进一步上涨。
高价卖出旧粮,再低价买入新粮,而且从今年开始朝廷也将不再限制新粮的耕种,这谁不愿意?
“还要继续涨下去吗?”
姜府,在天气渐热的长安,姜云明和杜如晦坐在凉亭里品着今年新收上来的新茶,然而气氛却略显沉重。
“眼下朝廷其实已经停止新粮的出库了,如今粮食的价格都是百姓以及粮商们推波助澜的结果,他们都只看到了这上面的利益,却没看到这利益背后隐藏着择人而噬的妖魔。”
慢慢的姜云明也看开了,有些事情迟早是要发生的,如今自己在老丈人的帮助下出手推动一番其实也是好事。
这能怪谁呢?怪作为幕后推手的姜云明吗?但是如果不加以控制的话在没有化肥的年代土地很快就会废如黄沙,堆积发酵粪肥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怪百姓们的短视吗?但是他们只是穷怕了,饿怕了,只是为了安稳活下去的他们又有什么错?
说到底,在这个世界上谁都不放心把自己的未来交给别人,在百姓们看来如今想要活着很简单,那就是手中有粮。
“这次的事情过后,大唐不知道要有多少百姓和粮商倾家荡产。”杜如晦摇头叹气。
说实话,他心里其实是有些不忍的。他一直觉得事情其实没必要发展到这种地步,但是他想不出更好的替代方法。
“倾家荡产那也是他们自找的,朝廷早在新粮发放之初就规定了任何人不得私藏粮种,但是他们却置若罔闻。说好听点儿,小侄此举也是为了让他们的子孙后代有地可种,说难听点儿就是为了李氏江山的安稳。”
“更何况倾家荡产也不至于,顶多是那些粮商们的损失会比较大罢了,百姓们的家中最少还是能留下来一年的粮食的。”
在看开了之后姜云明表示很无所谓,而且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即便是百姓们倾家荡产了也持的新粮足够用于关中地区的耕种了,顶多就当是又来了一次蝗灾罢了。
听姜云明这么一说杜如晦心中就好受多了。
即便是姜云明三令五申商业在社会体系中应该有的地位以及作用,但是思想这个东西的确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转变地过来的。
虽然在官方的鼓励以及高额利润的诱惑之下有比以往更多的人投入到了商业这项事业中来,但若是要谈起从商这个话题,那么人们心中的第一反应就是贱业。
“你准备用多长的时间让天下农田里种植的东西达到你预计中的模样?”
“一年,最多两年。”姜云明给了一个算得上是准确但实际上却是很模糊的一个时间。
说准确是因为其实一年能种植粮食的时间也不过是半年左右,而这段时间顶多也就种植两季粮食,所以说一年到两年也就是种植两到四季粮食罢了。
这其中大棚能忽视季节种植粮食,但是大棚这东西虽然早就在姜云明的手中出现了但并没有普及,一是因为在没有油纸作棚顶的前提下只能用玻璃,玻璃的价格虽然降到了平价,但是种植大棚可不是一个就行了,而量大了一般百姓又承受不了。
其次就是水泥了。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