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浑浊成为了一种常态,清白也会是一种罪。
贪官这事儿根本没有办法杜绝,所以姜云明也很是“开明”,基本上只要是不触及底线不惹到他的话他一般都是不会管的,但这次登州那边的人做得有些太过了。
而李承乾回到东宫之后就直接让太子妃苏文墨把武功苏氏的人找了过来。
“你们胆子不小啊,以为傍上了孤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看着下面弯腰站着的人,李承乾开口就是一个大帽子扣了下来。
唰!
苏文墨的俏脸一下子变得煞白,不是她做过什么不能做的事情,而是她知道李承乾这么问那就代表着武功苏氏的人肯定是做了什么事儿,而且还是不能被原谅的事情。
而下面那个武功苏氏常驻长安的人反应也不怎么地,直接就跪倒在了地上。
“太子明鉴啊,我们武功苏氏虽然是和皇家成了亲家,但却从来都是谨言慎行,丝毫不敢有任何恣意妄为,生怕给皇家的脸面上抹了黑!”
“哦?那你的意思是孤冤枉你们武功苏氏了?”李承乾的眼睛眯了起来,语气变得阴沉了起来。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李承乾的话把那人吓得连连叩首,那不断响起的咚咚声证明了那人此刻的心情。
“殿下,若是武功苏氏做了什么错事还望殿下明示,臣妾一定让他们给殿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到底是自己的娘家,如果是小事儿或者是无法挽回的大事儿苏文墨也就不会开口了,但现如今看李承乾的样子显然是想要个说法,那么就证明了这件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转头看了一眼苏文墨,李承乾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
“你要知道现在你已经是太子妃了,以后会是什么你也清楚,让你的娘家人收敛一点。”
“是,妾身谨记。”苏文墨的脸色依旧煞白,但还是福身回应。
“这事儿是高远告诉孤的,高远是什么地位你知道,而登州是高远最重视的地方,处理完了之后让苏氏的人来找孤,给孤……不,给泾阳郡公一个满意的答复。”
“是,妾身知道了。”苏文墨松了口气。
虽然没有明说,但李承乾提到了高远和登州这两点,还说登州是姜云明最重视的地方,这样一来苏文墨也大抵知道了是什么事情了。
她很聪颖,脑子转的也快,很快就想到了应该是姜云明从倭国回来的时候在登州看到了什么。
虽然按理说后宫不得干政,但苏文墨在关于武功苏氏的事情上多少都知道一些,不是想以此为家族谋求好处,她知道只要她能耐顺利的成为皇后就是武功苏氏最大的好处了。
如果成不了皇后,那么给武功苏氏谋求再多的福祉也是没有用的。
“回去让爹好好查一下,泾阳郡公是什么人谁都知道,虽然从未有人说过泾阳郡公会公报私仇,但他毕竟是陛下最重视的人,也是殿下最重视的人。”
李承乾一走,苏文墨的脸就板了起来。
“不管是谁,也不管事情是大还是小,只要是确定了那就立刻让他退下来,不管他在什么位置上,直接带回长安来向殿下谢罪,向泾阳郡公谢罪。”
“听清楚了吗?”
“是,小人明白。”其实苏家的这人按辈分来算应该是苏文墨的同辈,苏文墨应该叫他一声堂哥,但现如今苏文墨已经是太子妃了,很多称呼以前可以用不代表着现在可以用。
苏文墨可以随意称呼堂哥,但她堂哥可不敢随意就称呼她堂妹。
“呼~”看着家族的那个堂哥离开,苏文墨多少松了口气。
苏氏的人是知道进退的,在她成为太子妃之后也是一直很有分寸,虽然也时常捞些好处但却也是有个度,所以苏文墨对于这件事还不算是很担心。
李承乾说这事儿是姜云明跟他说的,那就说明姜云明没有想着要闹大,自己没有那个面子,那应该就是碍于李承乾的面子了。
苏文墨很清楚,李承乾这个太子的身份对于姜云明一点儿约束力都没有,虽然在明面上两人都不会让朝臣挑毛病,但在私下里却完全不似君臣。
“春红。”思及至此,苏文墨叫过了自己的贴身丫鬟。
“奴婢在。”
“之前本宫不是说要给兰绣送一些滋补的东西吗,准备好了没有。”
“娘娘(没找到下人怎么称呼太子妃),已经准备好了,奴婢本打算今天下午就差人送过去的。”
“先暂留一下,把陛下赐给我的人参分两支出来一并送去,鹿茸也添两支。”
“是,奴婢知道了。”
在姜云明出征的这段时期苏文墨没少往田家村跑,不过她和别人不太一样,不管是李世民还是房、杜这几家都是觉得姜云明随军出征所以去给李丽质送点儿东西。
而苏文墨则是很少去姜府,相比之下她去大牛家要更多一些。
一是从表面上来说这样更加合适也不容易被人挑毛病,毕竟她和大牛的媳妇儿苏兰绣同是武功苏氏出来的,虽然关系都不知道远到哪里去了,但别人却依旧不能说什么,还得说她会照顾人。
而自从苏兰绣怀孕之后她更是没少送东西过去。
在别人看起来苏兰绣虽然过得很苦但却未来可期,现在大牛家虽然有了蚊香的收入但以往的那些事情却依旧保留了下来。
种田、为姜云明看大棚,现在还养起了猪和鸡鸭,而苏兰绣却一点都没有厌恶的意思,还除了大牛不让她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