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兰采着急的对云清道:“娘娘,赶紧松口吧,你咬的可是皇上啊。那要是给咬伤了,可是大罪,朝臣与后宫妃嫔,都会借此惩治攻击您的,就算为了自保,您也不能这么做,快松口。”
然而楚文轩和云清,根本无动于衷,楚文轩继续死死攥着云清,云清死死咬着他的手,四目相对,剑拔弩张,谁也不退让,大有一副要和对方杠到底的劲头。
长林和兰采劝的口干舌燥,无奈的对视一眼,眼神里都传递一个消息,怎么办?主子不听劝呀!可这样下去也不行,不管了,既然劝他们不听,只能来硬的,上手吧!
两人一脸视死如归,朝对方坚定的一点头,迟疑而又谨慎的同时把手伸向了楚文轩和云清的胳肢窝——挠痒痒。
他们就不信了,一旦痒起来,皇上会不松手,皇后娘娘会不松口?就算事后两人被主子怪罪责罚,他们也认了,总不能让两位主子一直这样僵持着,何况这是在宫外。
幸好所处之地,没有多少百姓来往,否则就现在两人这怪异举动,早就引来诸多百姓围观。
真要传了出去,到时候想不惊动朝臣和后宫妃嫔都难,他们就算没有亲眼看到,光是连想皇上手上的伤,以及传言,便可对号入座,那皇后娘娘可就惨了。
一方面要承受朝臣攻击和指责,一方面还要被后宫那些嫉妒她的妃嫔,借机安上一个以下犯上,大不敬的罪名,到太后那儿去告状。
出了这种事情,太后就算再喜爱皇后娘娘,也无法偏袒,为了平息众怒,只能责罚,倒霉的还不是皇后娘娘?
所以长林和兰彩,今天就算豁出这条命去,也得制止惨剧的发生,把源头给掐断。
两人卖力地挠着云清和楚文轩,云清痒的一个劲儿挣扎,一边躲,一边用另一只手,妄图把兰彩给推开。
可她一只手,怎么拗得过两只手的兰彩?
何况兰彩动作灵活,身体没有任何被钳制的地方,躲闪的快速,这样一来,云清的挣扎不过形同虚设,该受的挠痒一下都没少。
虽然挠痒影响了云清咬住楚文轩的力道发挥,但她也顽强的就是不松口,即便力道小了她也不松,因为对面那人,压根儿没有要撒手的意思。
相比云清对挠痒的不耐受,楚文轩坚强许多,他愣是给忍住了,既不笑,也不躲闪,只是面无表情的递给长林一个警告的眼神。
长林见状,一脸无奈,苦兮兮地对楚文轩道:“陛下,您瞪属下也没用,要么您松手,要么属下只好继续给您挠痒了。”
“放肆!你再动我一下试试?”
楚文轩实在忍不住,脱口而出,却眼睁睁的,看着长林再次在他身上上下其手。偏偏因为自己的手还被云清咬着,无法给予反抗。
合着现在,连他这皇上的身份都不管用了,长林和兰采当真豁出去了。
云清被挠的受不了了,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哭还是笑,一边儿咬着楚文轩的手,一边含糊不清的和他商量。
“你松手,你松开,我就放开你。”
楚文轩却一脸满不在意:“我不松,要松你松,在意他人眼光的是你又不是我,凭什么让我松手?”
云清听了这话,真想拿刀直接把他这只手给剁下来,心说他怎么这么死心眼儿啊,难道就非得在外边儿举止亲昵?更何况自己现在一身男装打扮,他这个当皇上的不在意,可云清在意呀,她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儿!
偏楚文轩这么轴,怎么说都不听!四人陷入僵局。
旁边有经过的一对老夫妇,见状,好奇的走了过来,老婆子对老头说道:“这四人干嘛呢?该不会在打架吧?老头子,你快劝劝,年轻人嘛,难免会有矛盾,有事儿就解决事儿,动嘴就好了,别上手啊,真打出个好歹来,心疼的还不是他们的家人,他们自己身上也受苦啊。”
老头眯着眼睛看了看,摇头对老婆子说:“人家才没有打架呢,你看他们,脸上还在这笑,闹着玩儿呢。你呀,就爱乱操心,旁人的事儿,咱们外人就别管了。”
说完,拉着老婆子就要走。
老婆子偏不:“我看着就是在打架,你看中间那人,咬着对方的手不撒呢,你是长辈,你说话,这些毛头小子肯定听,他们都还小呢,但凡有个长辈能当面指出他们的错误,好好管管他们,就会走上正道,避免惹是生非。”
“这要是闹出人命,还得闹到官府上,搞不好就陪上一辈子,人这一生,才有多长啊,这不眨眼的功夫,你我都老了,可见不得他们这些小年轻打架,快去好好劝劝。”
老头拗不过老婆子,颤巍巍的走上前,背着手,一副领导讲话的架势,先是咳了两声:“咳咳,你们几个,别打了,都挡着人的路了,要闹回家闹去,这大庭广众之下,既不好看,也不好收场,都这么大人了,怎么那么不懂事儿呢?赶紧的,该松手的松手,该松嘴的松嘴。”
他本以为这番话几个小子能听进去,转身便要回到自家老婆子的身边,然而那几个小子听到他的声音,只是往他这边儿瞧了瞧,随即又各顾各的,并没有要放开彼此的意思。
老头不开心了,脸色一沉,眉头皱着,让本就满是皱纹的脸上,又添了几道沟壑,声音也比之前更低沉,更有威严了些,伸手指着他们四个。
“哎哎,说你们呢,不听老人言是吧?非得这么闹下去,非得让旁人看了笑话,丢你们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