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说的再多,楚文轩都无动于衷,两个侍卫走到柳倩倩身边,押住她的胳膊,强行把她拉开。
柳倩倩用力挣扎,还想靠近楚文轩,楚文轩目光冷冷地望向她:“朕自会明察,可到现在为止,你是最大嫌疑者,有一说一,朕必须要把你关起来。若日后能够查明你是无辜的,再放你出来也不迟。”
楚文轩对两个侍卫点了点头,侍卫拉拽着柳倩倩转身便走。
“陛下,陛下,臣妾是冤枉的,陛下……”
柳倩倩的声音渐行渐远,水秀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不曾想,走到她跟前儿一个侍卫,把她也给押送到了大牢之中,并且与柳倩倩没有关在同一间牢房里,而是相对而望。
侍卫一走,狱卒一离开,柳倩倩刚刚还泪流满面,转瞬便擦干眼泪,对着对面的水秀一个劲儿的数落。
“刚才当着陛下的面,为什么不为本宫求情?帮着本宫说话?只让本宫一人向陛下求情,甚是狼狈!你究竟是不是本宫的人?”
水秀立马表态,在牢房里就给柳倩倩下跪:“奴婢生是娘娘的人,死是娘娘的鬼,刚才奴婢害怕极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奴婢心里是向着娘娘的。”
柳倩倩哼了一声:“没用的废物,那现在怎么办?都已经身处牢房了,还能指望谁救咱们出去?”
水秀急忙宽慰:“娘娘,那薛小瓶之死,未必就是娘娘的过错,待陛下深入调查,或许能有转机。”
柳倩倩一脸嫌弃的看着水秀:“当初怎么就把你调到本宫的身边了?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明白吗?陛下分明就是想借着这件事情来打击本宫,至于那薛小瓶究竟是怎么死的,陛下才不关心呢,横竖她早晚都会随着薛光耀被诛杀九族,现在死,还是以后死,又有什么区别?”
水秀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说什么都是错,多说一句话,便多被主子责骂一句。
她又想起了江心,那个在浣洗苑,从前侍奉在柳妃娘娘身边的宫女。
娘娘如今对自己如此不满,若是江心当真能够按照她的计划,毁掉皇后娘娘,那她岂不是要取代自己在柳妃娘娘身边的位置?
这钟粹宫里,又哪里还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想到这儿,水秀越发觉的危险,她必须做出点成就,给柳倩倩看,否则一旦江心来了,只怕被贬入浣溪苑的就是自己了。
她想了想,冒着被骂的风险,鼓起勇气对柳倩倩说道:“娘娘,眼下陛下还并未治罪,严格来说,娘娘并非是犯人,这牢中狱卒对您都要礼让三分,奴婢有个办法,可以让人把皇后娘娘引到牢房中来,将薛小瓶之死,栽赃到她的头上。”
柳倩倩一听这话,质疑的望向水秀:“真的?你真的有办法?”
水秀急忙用力点头:“你能保证你的办法万无一失吗?”
水秀还能说什么?她总不能说不知道吧,当然要给肯定回答,这是她立功的好时机,若不抓住这个机会,只怕以后她真的要被调去浣洗苑了。
为了能够留在柳倩倩身边,水秀豁出去了。
椒房殿内,云清百无聊赖地插着花,兰采时不时的将外面的消息给她传递来,尤其是有关薛光耀和柳丞相。
这两人毕竟犯了大罪,而且牵连甚广,稍有不慎,便是诛九族的罪名。
云清穿越至今,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大的案子,以往她在看影视剧的时候,就觉得愤愤不平,一人犯罪,为什么要让一家老小,乃至府上的奴才都跟着丧命?
这样大的杀戮,岂不毁了仁君的称号?
然而古往今来,但凡身居高位的,对于诛九族这样的举动,全都是一样的做派,根本无人心软。
她曾听别人说,这样是要斩草除根,为了不让对方有报复的机会,毕竟那么多的影视剧的剧情当中,不乏有些男女主角,是为了复仇而生,一番卧薪尝胆,然后寻找仇人,牵连出更多的仇恨,也使得更多无辜的人丧生。
对于这样的说法,云清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可那时,她毕竟是以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此事,再加上这种事儿,距离自己千年百年之远,她只当一个话题来和她人讨论,所以不管最后的结果是好是坏,对她毫无影响。
可现在不同,她身处这样的时代,且还身为皇后,若楚文轩真的对下面的臣子诛杀九族,云清的感受则另当别论。
正在思考间,兰采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娘娘,柳妃娘娘被关起来了。”
云清插花的动作一顿,回头看向她:“什么?”
“柳妃娘娘被关起来了,关在大牢里。”
云清放下手里的剪刀,一脸疑惑之色:“欺君的是她父亲柳丞相,柳丞相被关起来也就罢了,况且事情还在调查之中,柳妃为何被关起来?”
兰采喘了两口气,云清递给她一杯茶:“看你急的,快喝口茶,缓一缓,不着急,慢慢说。”
喝了口茶水,兰采又喘息了几声,开口说道:“薛小瓶死了,陛下前去调查,所有证据都指向柳妃娘娘,她是嫌疑人,故此陛下便把她打入大牢,令人严查此事。”
云清震惊不已:“又死了一个?怎么死的?为何怀疑到柳妃的身上?”
“薛小瓶胸口有被人踢的伤痕,仵作验尸过后,说是被人踢的伤及内脏,内脏破裂,失血过多,造成了她的死亡,而对薛小瓶拳打脚踢的,就是柳妃娘娘。娘娘,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