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云清哑口无言。
“合着本宫说什么你都有话等着是吧?”云清只能无奈道,又扫了眼在那边的楚文轩。
楚文轩察觉到云清的目光,立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开弓射箭,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自己并不知道她的到来。
“小样儿,还装,怎么的,以为本宫没看到他偷瞄的眼神?看就大大方方的看,还暗中偷瞄,摆明了心里觉得对本宫愧疚。”
云清心里明镜儿似的,又收回目光看向兰采,似是在征询她意见的问道,“走还是不走,过去吧,难免会碰到,真要是碰到了,谁也不理谁,这多尴尬,至少现在本宫和他还是夫妻呢,总不好被下人看了笑话去吧?”
她倒是不怕,就怕楚文轩顾忌这些,想的这么多,也是从楚文轩的角度出发的,毕竟他是皇上,后宫出了事儿,传到朝廷很快的,那些不安分的大臣们,没准儿就会借题发挥,指不定又会挑什么刺。
兰采一听主子说这话,摆明了是为陛下着想,心知主子是关心陛下的,趁机开口道:“娘娘,夫妻之间,正所谓床头吵架床尾和,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很多事情,要是一直僵着,反而无法处理,得不到解决,总归是要说开了的。”
云清一脸想去,又不情愿的样子:“那……本宫过去?”
“过去,横竖又不会有再坏的结果。”
云清想想也是,两人现在这般冷战,已经算是最坏的了,去了就算是真的碰上了,情况还能更糟糕吗?
她把心一横,去就去,谁怕谁啊,自己又不心虚,干嘛离开?就算要离开,也该是楚文轩才对。
这样想着,云清又回到了校场,让之前教自己武功的侍卫上前,旁若无人的继续学习。
楚文轩见她连招呼都不和自己打,好像没看见自己一般,心里不由得生气,将手里的弓箭扔到一旁,有侍卫慌忙捡起来放好。
“要不怎么说是武将世家出身,就是没规矩,见了朕,居然敢不行礼,选择视而不见,枉称皇后,这让下人怎么看朕,怎么看她?”
楚文轩气的坐下,将手边的茶水一饮而尽,眼睛却时刻都关注着云清那边的情况,死死盯着。
李诚然看出来陛下想过去,又不好说破,只能刺激。
“陛下说的对极了,娘娘这点做的可不好,很容易被下人拿住话柄的,这要是传了出去,大臣们又该有拿捏的把柄了。”
“是吧,朕从来都是为她着想,她倒好,非要和朕硬杠,一点儿都不考虑后果。”
“可不是嘛,娘娘这脾气秉性的,也真该有人好好的修理一番,不然早晚都是要出事的。”
楚文轩越听这话越不对味儿,收回目光,挑眉看向李诚然:“你说什么呢?刚才那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早晚都要出事儿?出什么事儿?”
李诚然一脸无辜状:“刚刚不是陛下说……”
“朕说什么了?”
“陛下说,娘娘无视宫规,对陛下您视而不见,该好好修理才是吗?”李诚然诚惶诚恐道,无辜的模样,反而让楚文轩无法挑刺,责怪不起来。
“这是朕说的吗?这些话,朕说过吗?”
李诚然点头,一脸实诚:“陛下刚说的。”
楚文轩不承认:“胡说八道!朕怎么会说这些话?皇后怎么会需要被修理?她那是学习过于认真,精神太过集中,所以没看到朕,况且,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让在场的这些下人别乱多嘴不就行了,又哪里有朝中大臣们什么事儿?”
瞧瞧,这不转眼就开始向着皇后娘娘了吗?李诚然闻言在心里偷笑。
陛下啊,就缺一个在旁边跟着他一起数落皇后娘娘不是的人,只有这样,他才会调转风向,护犊子一样的偏爱皇后,而非是总说皇后的不是。
典型的只准他自己说皇后的不是,却不容许旁人对皇后有半分的不满和偏见。
“可娘娘终究是违反了宫中规矩,而且陛下和娘娘同处一处,却未有任何的交谈和亲近举动,难免会令人心中生疑啊。”
李诚然一脸为难,示意的扫了眼在场的所有下人,那意思,陛下你能堵住一张嘴,那能堵住多张嘴吗?
楚文轩自然知道李诚然的意思,除非他去和皇后主动说话,有亲密举动,否则就有可能会生出闲言碎语。
“李诚然,有你的。”楚文轩指了指李诚然,举步便朝着云清走了过去。
云清正在认真学武,练的腰酸背痛,忽然眼角余光看到了正往这边靠近的楚文轩,手脚顿时不听使唤了,哪儿还能接收教授武功侍卫说的话,满脑子想的都是,他过来了,他过来了!
“娘娘,您练错了,娘娘!”侍卫再三提高了声音,才将云清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啊?什么?”云清这才看到,自己的招式和侍卫师父完全不同,忙照着他的姿势练。
那侍卫看出了云清心不在焉,顺着她时不时偷瞄的方向看去,看到了陛下,他索性收了招式。
“怎么不练了?”云清问道,想着肯定是自己的走神儿,让人家没心情教了,“不好意思啊,刚才是本宫太过懈怠了,继续吧,本宫一定好好学。”
侍卫赵启山摇头,身子往旁边一站,使得云清不得不正视正在靠近的楚文轩。
“陛下来了,想必是有事情找娘娘,属下就不打扰了。”赵启山对走上前的楚文轩行了礼,识趣的退了下去。
云清和楚文轩面对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