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朕来讲,你和文国百姓一样重要,都是朕不能够割舍,并且不能够忽略薄待的,朕势必要将最好的东西给你,也势必不会让你去过无人依靠的日子,这天下人,除了朕,谁都不能够欺负你。”
楚文轩语气斩钉截铁,似乎早就下定了决心,可是对于云清来讲,她想要的并非是这样一个答案。
她是要过有生活气息的日子,而非是被人圈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不体验世间百态,如何能更好的享受生活?
楚文轩所讲的所谓的呵护,最好的东西,无外乎都是他以为的,但却没问过云清自己的意愿。
这也是云清最为失望,觉得和他最是说不清楚的地方。
两人都不在一个频道上,接受的教育不同,原生世界的规则不同,自然也就塑造了不同的价值观,在这一点上,云清并不埋怨楚文轩,让她觉得不悦的是,楚文轩不尊重她的选择,且言而无信。
“可是臣妾不愿意。”云清陡然提高了声音,察觉出两人又要有吵架的意思,楚文轩及时止损:“朕并非是要和你吵架,朕无非是想要把最好的给你,放眼整个文国,谁还会有你这样的待遇?”
云清哭笑不得,却觉得楚文轩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而且还是藏有谎言的笑话。
“那陛下的意思是,臣妾非但对你的要求全然都顺从听从,且还要对你感恩戴德,是吗?”
“当然不是,你曲解了朕的意思,朕只是想要给你更多的保护,不想你在外面,受到危险的时候,的理直气壮,还一副“我是为你好”的姿态。
云清以为,经过几天的冷静,楚文轩或许能够把她的想法看清一些,会明白她的意愿,不再强迫她留下。
然而她终究还是想多了,对对方的期望也太多了。
若对方一直固执己见,俩人意见不能达成一致,那他们这冷战想必会一直持续下去,也唯有在外人面前,装作一副恩爱和谐的模样,私下里,谁对谁都没有好脸色。
云清起身:“既然陛下依旧未改初衷,臣妾不想再说什么,告退。”
说完,她转身便要走,楚文轩忙起身:“你真的那么厌弃在朕的身边?”
云清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道:“陛下还没明白,臣妾并非是厌弃在陛下的身边,只是臣妾要的,是自由。”
“即便你对朕有了感情,也宁可离开吗?”
楚文轩问出了关键的问题,使得云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臣妾不知。”
云清举步要离开,楚文轩实在找不到理由留她,却又想和她多待一会儿,只能对她说道:“外面的雨太大了,你现在回去,若是感染了风寒,岂不得不偿失?倒不如在这儿,多避一会儿雨,等雨小一些或者是停了,再回去也不迟啊,而且刚才是你说的,并不厌弃与朕待在一起,所以,就算不为你自己着想,那朕恳求你多留一会儿,也不行吗?”
云清原本也不是什么绝情的人,两人对同一问题虽有争执,但也没有必要撕破脸。
她看看外面的雨,依旧瓢泼,索性又重新落座,只是未再看向楚文轩,两人一时之间陷入沉默,李诚然和兰采在一旁见这番情景,替主子们着急。
这样下去,两人什么时候才能和好啊?
若不能尽早和好,怎么有利于感情的进一步升温和发展?
感情不发展,如何让皇后情深难自抑,而改变主意,选择留下,或者是让陛下改变主意,给皇后自由?
只要一方不心甘情愿的让对方顺遂,两人这冷战只怕是要一直持续啊。
“陛下,皇后,这天色越发的黑了,也越来越冷了,不如去内阁吧。”
李诚然再次打破两人的沉默,然而云清却是喝了口茶水,摇头道:“不了,本宫心火旺,正好需要凉风和雨水灭火,恨不得直接冲进雨里,总比在这儿待着要强。”
云清这两句话,怼的李诚然无话可说,只能望向楚文轩。
楚文轩比他还怔愣,没想到云清会这样说,更是觉得心里有气。
原本他来主动找云清,实则是真的想要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的,但谁成想,说着说着,就又无法进行下去,现在云清还暗示她被自己给气到,楚文轩觉得很冤枉。
“朕才心火旺呢,活了近二十年,从没像今天这般,心火旺的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只怕这瓢泼大雨都不能灭火。”
楚文轩心说,跟我比心火旺,看谁更厉害,该是你气着我了才对。
李诚然听了自家主子的话,想割舍的心思都有了,都怪自己多嘴,惹的两位主子又暗斗起来,尤其是陛下,就不能象征性的让一让皇后?非要压她一头,也不知道这点儿好胜之心,究竟像谁?
先帝?先帝有宽广胸襟,博大的胸怀,在面对后宫妃嫔的问题上,可是向来都不像当今陛下这般,孩子心性。
要说像故去的陛下亲生母亲淑妃?淑妃在所有先帝的妃嫔中,最是温婉可人,可从未这般和人斗嘴怄气。
李诚然跟随两代皇上,自问算是一个会察言观色,会说话,为主子解围的,可是在面对陛下和皇后的时候,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吃力。
还是闭嘴吧,免得吃力不讨好,反而让气氛越发尴尬。
雨小了些,云清刚要离开,忽见覃贵人往这边走来。
“臣妾参见陛下,皇后娘娘。”
行了礼,覃贵人望向云清:“娘娘,臣妾本想看看您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