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轩却没有什么心思管云清和柳倩倩的事情。最近德王爷的折子像雪花一样飘到他的书案上,说的都是德王爷如何在封地欺男霸女,压榨百姓。
可这德王爷到底也是先帝的亲弟弟,楚文轩的亲叔叔,该怎么料理也是个问题。
楚文轩抉择不出,只好下旨召德王爷入京。实在捉不出错处就别让他回封地了便是!
云清解决了柳倩倩,正是身心舒爽的时候,可宫里的日子平平无奇,一点意思也没有,这就想着过几日得抽空出宫一趟。
约莫过了半个月,云清把宫里的人手大大小小地换了一番,这才终于抽出空出宫去。
原本想去把楚文宇一道带上,云清却又想起他不大爱去人多的地方,不如今日先自己玩一玩便罢了。
云清和兰采带着几个侍卫去了正是热闹的坊市,这里离宫门很近,出门走不远就能到。
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小摊,上面摆着各色各样的吃食和精美的小饰品,云清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东西了!
她一个个细看地正是开心,又给兰采买了不少小首饰。两个人正在挑布料的时候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
似乎是个妇人的哭喊,“大人,孩子不懂事,您别生气,饶过我们吧!”
云清心下一动,这就走上前打听,“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旁看着的小摊贩低声回答,“这个小孩子在路上玩挡住了那位大人的路,他便二话不说给了那孩子一马鞭。孩子已经被打晕了,那位大人似乎还不解气。”
云清见那人扬起马鞭似乎打算朝抱着孩子的妇人打去,这就使了眼色,身旁的侍卫当下冲过去拦下了他的马鞭。
那个有些臃肿的中年男人恶狠狠地看着云清的侍卫们,“大胆!你们是谁家的侍卫!竟然敢拦本王!”
本王?这竟然是个王爷?
云清走上前去,“是我家的侍卫。这位王爷,虽然不知您是哪位王爷,但仗势欺人怕不是皇室作风。一个小孩子罢了,犯得着几次三番动鞭子吗?”
中年男人见云清生的清雅貌美,连带话语也有些不干不净起来,“小美人,这事你可管不得!本王是当今圣上的亲叔叔,先帝的幼弟,本王想打杀了谁就打杀了谁,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指点点!”
云清一股怒火压也压不下去,“也就是你说出来我才知道,不然看你这肥头大耳的样子还以为是谁家的纨绔子弟上年纪了!”
周围的百姓都被云清的话说的捂了嘴笑。
中年男人神情阴翳,“原本看在你生的不错的份上给你几分好颜色,你倒是翻了天了!别说这孩子我说打杀就打杀,就算你家世显赫,我先纳了你再杀了你,你们家族也一个屁也不敢放!”
“放肆!”兰采几乎要把云清的身份喊破了。
就在这时,城门前的守卫骑着马飞速赶来,“德王爷,陛下在催,请您速速进宫。”
果然是德王爷!云清的眼光越发冰冷。
德王爷撇了云清一眼,“小娘子,等着吧,本王可不会轻易送走你的。”
德王爷驾着马飞速离开,前来报信的守卫却诚惶诚恐地跪在云清面前,“卑职来晚了,请娘娘恕罪。”
云清示意兰采扶起他,又让侍卫给那个被打晕的孩子的母亲一些钱,这才皱着眉回了宫。
此刻,迎接德王爷的楚文轩也并不好受。
德王爷才一进宫就草草地行过礼,“皇侄,你可莫受那些臣子的挑拨。他们是见不得我们叔侄感情好,非要让你对我生出恨意啊!”
这个狂妄之徒!一旁的内侍提醒道:“王爷,您该称呼陛下皇上,不能如此。”
德王爷斜他一眼。“狗奴才,皇上自己什么都没说,你放什么屁!”
楚文轩的脸色差到了极点。
“皇叔,大臣们上的折子朕都看过了。条条件件皆是证据确凿,明日早朝请你好好解释一番。”
德王爷很是惊讶的样子,“有什么可解释的?那是本王的封地,本王的人民,本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用得着和他们那种庸俗之人说吗?一群一肚子四书五经的人,本王最不乐意和他们打交道了。皇侄,明日你帮我说一声便是,让他们把嘴都闭上!”
楚文轩恨不得当下就把德王爷押送到宗人府去!可到底他是自己所谓的皇叔,若真是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日后怕是要被人指摘。
楚文轩有些头疼,偏偏德王爷还毫不在意地拍拍他。“这事就交给你了,本王离开京城这么久,得好好去御花园看看才是!”
楚文轩看着德王爷离开,简直一脑袋官司。正烦恼的不知该如何的时候就瞧见云清也气鼓鼓地到了他宫里。
“那个什么德王爷!怎么生的肥头大耳做事还恶贯满盈的啊!”
楚文轩不由得有些好笑,德王爷当真如此,他原本憋了一肚子的气,倒是让云清替他发了。
“怎么这么说?”按理来说云清应当没见过德王爷的。
云清这就把自己的出宫所见说的一干二净,“他真是反了,把那孩子打成那样,我让护卫拦着都险些没拦住!他在京城宫门口都这般作态,可想在封地是什么样子了!”
楚文轩皱起了眉头,“是啊,只是他的身份实在是太过特殊。不能硬押着他上朝,若是他跑去太后那里求情,那我们谁都没法多说什么。”
云清想起从前读过的史书,“就非要封藩不可吗?藩王可是最难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