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仙凝直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我不会来了,你安心睡吧,外面天寒露重的,你的腿怎么受得了,回去了。”
说完,当真离开了。
楚文宇这才重新回到了床上,却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这个黎国公主,谁知道她又会有什么幺蛾子。
这次,他的房间里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他的侍卫叶涌,有叶永在,他也安心些,至少能在公主进屋之前便有所察觉。
回京途中,樊仙凝不止一次想要同楚文宇乘一辆马车,都被楚文宇强硬的拒绝了。
到了京城之中,楚文宇将樊仙凝带去了早就打理好的一处别院。
“在京城的这段日子里,公主就暂且委屈住在这儿吧,有什么需要,和下人们说,她们会一应准备的。”
对于楚文宇的安置,樊仙凝很是不满,看了眼别院,立即撇嘴,望向楚文宇:“为什么要住在这儿?住你的府邸不行吗?你的府邸很大,完全能够装的下我的人。”
楚文宇只是回了句:“不方便。”便以有事为由,回到了自己府邸之上。
然而,樊仙凝却直接跟了过来,非要住在他的府邸之上,不让住就赖着不走了。
“我知道你喜欢静,我不会吵你的,这样,我的人呢,多半都留在你安置的别院中,只有我,还有两个丫鬟跟着我过来住你的府邸,绝对会保持安静的,怎么样?”
楚文宇无奈,看公主的架势,不让她如愿,势必要纠缠下去,也只能无奈答应,但随即便将此事告知给了皇上,请求皇上下达诏书,声明是皇命的安排,如此,便省去了他人的揣测和闲言碎语。
“五王爷,五王爷?”
椒房殿内,看着发呆失神的楚文宇,云清叫到,这才将陷入沉思的楚文宇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云清一眼看穿:“看来,五王爷和黎国公主之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以至于提到公主,五王爷这般失神,不知道将来是否能够喝上五王爷的喜酒呢。”
闻言,楚文宇忙摆手:“娘娘误会了,臣只是想起接公主时的一些事情,都是一些琐碎之事,没什么的。臣对黎国公主并未有爱慕之情,此番公主这番出使文国,只怕是要失望而归了,但愿不会因此而造成两国的嫌隙。”
“怎么会,黎国也是明事理的国家,若是因为私情便发动战争,那未免有些小家子气了。听闻黎国皇上胸怀宽广,不然也不会让他的女儿走这一遭,无非是想让公主死心,踏实的嫁人罢了。”
“不过,一个一心痴迷于五王爷的女子,有这份勇气和气魄,本宫着实佩服的很,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一见黎国公主了。”
云清脸上有期待的神色,一副主人待客的姿态,反而让楚文宇心里有些许的失落。
即便宫中传言,陛下与皇后之间生了嫌隙,陛下已经多日不来椒房殿,但身为皇后的云清,却依旧不辞辛劳的忙碌着后宫的事情,尽她应尽的职责,这让楚文宇看在眼里,不免为她抱不平。
云清已经付出这么多了,陛下有什么理由与其冷战,对其疏离,让她在后宫中遭受非议,让别的妃嫔看他的笑话?
反观陛下那边,却和其他的妃嫔,在一起待的欢乐,丝毫没有顾及云清的心情。
楚文宇看了看云清受伤的腿,关切的问道:“娘娘现在还是每日都要喝止痛的汤药吗?一直闷在椒房殿,会不会觉得无聊?”
云清叹息,言语中颇为无奈:“汤药每天都是要喝的,不然会疼的厉害,幸好李太医医术高超,短短几日,恢复的已经很好了。李太医说,本宫这伤势恢复的速度,比他预计的要快得多,用不了三个月,本宫便又能活蹦乱跳了。”
“最遗憾的是不能随意走动,不能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在这宫里待着都要憋死了,换做往常,本宫早就忍不住偷偷溜出宫了,没准还能与五王爷遇见,咱俩喝一杯呢。”
听了这话,楚文宇忍不住问:“那如果,臣能够帮娘娘出宫呢,娘娘要不要出去?”
云清一愣:“现在。”
“什么时候都行,只要娘娘想,臣就能够办到。”楚文宇说得斩钉截铁,眼神肯定。
云清被他这副认真的模样被吓到,连忙摆手:“本宫说笑呢,五王爷可千万别当真呀,本宫现在这副样子,出宫的话只能是累赘,去哪儿都不方便,何苦给五王爷添麻烦?”
“何况,明天还要准备给黎国公主的接风宴,需要做的事情很多,忙都忙不过来,哪有心思出宫?”
“可是这接风宴,不是由陛下来准备吗?娘娘如今身子不变,还要准备接风宴,操劳过度,只怕对于伤势的恢复会不好。”
云清笑了,手一挥:“无妨,反正本宫只需要去看一眼就行了,具体的事项安排,会有管事嬷嬷来处理,不用费什么心思的。”
“那就好,那就好。”
楚文宇陷入沉默,眉宇之间有隐隐的担忧,云清以为,他是因为黎国公主的事情烦心,对其宽慰:“情情爱爱嘛,这种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感情的事情不能强人所难,黎国公主想来也是知道这一点的。”
“她来文国找你,无非是想做最后的努力,若你真的对她没有想法,她能感觉得出来,等心灰意冷了,回到黎国,不用黎国皇上说什么,她自然会选择放下你,安心挑选夫婿嫁人,比起她,本宫倒是更担心你。”
一听说云清担心自己,楚文宇一脸期待的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