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脸色?本王何时对她甩脸色了?”楚文宇放下手里的书,望向彩凤。
一个眼神,让彩凤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咽了口唾沫,将目光下移,低下了头,反驳的很心虚:“刚才您进府门的时候,责罚了告知公主消息的下人,这难道不是下马威吗?您这是伤了公主的心啊。”
越说,声音越小,心里越没底,总觉得自己就是下一个被责罚的人。
可是又一想,她是黎国人啊,是跟着公主来的贴身婢女,可不是谁都能动得了的。饶是五王爷,也不能随意责罚黎国人。
这样想着,耷拉的肩膀直起来,佝偻的腰也挺了起来,将目光往上移了移,虽然还是没有胆量和楚文宇对视,但至少没有刚才那么怂了。
良久,她没得到楚文宇的回答,诧异间抬眼,正好同楚文宇四目相对。
“本王责罚本府的下人,难不成还要征求公主的意见?这是何道理?”楚文宇一字一顿,怼的彩凤无话可说,额头上一个劲儿的冒冷汗。
“奴……王爷该知道,奴婢并非那个意思。下人不过是给公主传递了一个消息,况且也并未对王爷的行程有任何影响,王爷何苦当着公主的面儿,将那下人的舌头给割掉,这不是针对公主又是什么?这样一来,以后府上谁还敢同公主说话?王爷您这是要让所有人都孤立疏离公主啊。”
彩宇也不生气,直勾勾的盯着她,直到盯得彩凤腿发软,几近瘫倒在地,这才开口:“本王最恨的,便是随意透露本王踪迹之人,这规矩府上的人都知道,偏那下人违反了规矩,自当受罚,就算没有这次责罚,以后公主问本王踪迹,也不会听到任何答案。”
彩凤哑口无言。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楚文宇伸手一指,“既然无话,出去!”
彩凤逃也似的离去,不料出门便撞见了公主,顿时僵住了:“公主……”
樊仙凝瞪着她身后的书房,像是想要看穿这扇门,把目光钉在楚文宇身上。
“您……您都听到了?”彩凤内心忐忑,惶恐的望着主子,生怕她一生气,直接冲进去,将五王爷给暴揍一顿,引起府上的恐慌和争执混乱,毕竟在黎国,公主可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之人。
不成想,樊仙凝紧盯书房片刻之后,把目光移到彩凤身上,厉喝道:“还不走!”转身离去,彩凤见状,愣了一下,忙跟了上去:“公主,您听奴婢解释……”
彩凤心知,自己把事情搅得更糟了。
回到房间,把门一关,彩凤“扑通”便跪下了:“公主,奴婢原本是要给您讨公道的,可谁知道五王爷能言善辩,奴婢根本占不到便宜。”
樊仙凝气呼呼的坐下,戳着彩凤的脑门儿:“该怎么说你才能够记住,别找他的麻烦,别找他的麻烦,有什么事情本公主担着,你偏不听,非要逞能,这下好了,被人家怼了不算,还直接给轰了出来,脸上好看吗?”
彩凤舔了舔舌头,不情愿的嘀嘀咕咕:“可本来就是五王爷做的不对嘛,公主是关心他,他倒好,直接给公主来个下马威,怎么着,难不成公主的关心在他看来反而是害了他,对他不利的?”
樊仙凝一掌拍在她脑门儿上,彩凤吃痛的揉了揉,一脸冤枉:“奴婢是为公主鸣不平啊。”
“你寻思着是为本公主,看在五王爷眼里,那就是蛮不讲理,本公主来文国做什么了,是要征服他来了,怎么能一开始就被打败,任他挑刺儿呢?”
彩凤想不通:“所以啊,奴婢给您评理去了。”
樊仙凝没好气道:“你那儿哪是评理啊,那是自己往坑里跳呢!真要是关系闹僵了,这王府咱们也可就住不下去了。”
彩凤回过味儿来:“对哦,呀,公主,奴婢把这茬儿给忘了。”
要是不能住王府,公主和五王爷便少了接触,那培养感情岂不是更难上加难了?
“可是奴婢已经去了,怎么办啊,王爷会不会把公主重新安置在别院里去啊?”彩凤生怕自己好心办坏事,忙问道。
樊仙凝倒是不怎么怕:“没事儿,他要是真的追究起来,我就说你菩萨心肠,不忍心看下人被责罚,本意是想要去给被责罚的人求情来着。仗着本公主的身份,想来他也不会深究此事。”
彩凤提着的一颗心这才落了下来。
“但是你记住!”樊仙凝指着她,一字一顿的警告,“以后可千万千万不能再做这样的事情了,否则我立即把你调到别院去,身边换旁人伺候,我让你去了吗你就去,一天天的,净给我惹事。”
“不去了,绝对不会再去了,公主说什么奴婢就做什么,再也不私自行动了。”彩凤忙不迭的表态,唯恐自己从公主身边调离。
“行了,你也受了不小的惊吓,坐下喝口热茶压压惊吧。”樊仙凝让彩凤落座,主仆二人不分等级共坐一桌,喝着茶水。
彩凤几次望向樊仙凝,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樊仙凝没好气道。
“那个……奴婢只是觉得,这五王爷,和传言大不一样啊,公主要不再谨慎地考虑考虑,是否真的要非他不嫁?”
樊仙凝一个眼神杀过来:“说什么呢?”
“别生气,别生气,您看啊,外人传言这五王爷温文尔雅,是个正人君子,且从不苛待下人,可照着今天来看,这传言十有**是假啊,如此狠辣决绝的人,公主若是真的嫁给了他,可是会受委屈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