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轩有瞬间的错愕:“原来在你心里,朕就是这样的人。”
云清哼了一声,再也不看他:“陛下是怎样的人真却并不知道,臣妾只知道,陛下的控制欲很强,臣妾身为皇后,竟是连做想做之事的自由都没有,这个所谓皇后的位置,不过只是一个摆设,空壳罢了。”
楚文轩痛心疾首,他选择来质问云清,不过是想要从她口中,得到一个能让自己怒气平息的解释,然而他这一趟前来,却把两人距离拉远,也把云清推的越来越远。
“好,既然你这样说,以后你做什么事情,朕都不管不问,随你去吧,这样总行了吧?”
说完,楚文轩拂袖离去,留下云清在原地湿了眼眶,却仍旧故作坚强的,挺直背脊,扬着下巴,不肯掉一滴泪。
“娘娘……”兰采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在一旁又着急,又不敢轻举妄动,唯有陪着,弯腰把散落一地的图纸捡了起来,整理好,放到了桌案上。
云清望着图纸,心中五味杂陈,果然离开的决定是对的。
她不像别的女子,需要一辈子,把感情把命运,依托在一个男人身上,她想闯出自己的天地,也想有自己的自由,而不是连开一个店铺,都需要征得夫君的同意。
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她觉得楚文轩越来越幼稚,也越来越无理取闹,相比初识时的沉稳成熟,现在的他,如惊弓之鸟,任何异动都能引起他极大的反应,让人觉得与他相处很累。
云清绕到书案的后面,拿起毛笔,兰采见状,会意的研磨,抬眼便见主子画图,由此可见,主子是铁了心要把这店铺开起来,即便是刚刚陛下的发怒,也不能阻止。
楚文宇那边,是临近傍晚的时候,才听说了这件事情,没有丝毫耽搁,急忙赶往宫中,欲要见楚文轩,然而,却被拒之门外。
“陛下有公事要忙,五王爷若没有急事,还是请回吧。”
李诚然对楚文宇劝说,不断的给他递眼色,意思在说,陛下眼下心情不好,还是不要过多招惹。
楚文宇又怎么会不知道陛下因何而不悦?
他发现了云清背着他,拜托楚文宇开店铺,身为皇后的夫君,却对此事一无所知,并且没有帮上一点忙,反而是他自己在察觉了不对劲儿,深入调查之后,才得知了真相,这对于陛下来讲,是极为伤自尊的。
陛下不见自己,在楚文宇的意料之中,但他必须得来,他必须得向陛下解释清楚。
“那我就在这等,等陛下忙完公事。”
楚文宇十分坚决,看他这副样子,李诚然心知是劝不走了,只能反身回了房间,向楚文轩禀告。
“陛下,五王爷一直守在门外不肯离去,看样子,似乎一定要见到陛下才罢休。”
“既然他愿意等,那就等着吧。”楚文轩冷哼一声,转身进了内殿,手里捧着一本书便看起来,并没有要理会五王爷的意思。
时间流逝,楚文轩命人给柳倩倩送了话,说今夜有要事,要与大臣商议,不能去钟粹宫了。
柳倩倩一打听,才知道五王爷进了宫,顿时不悦:“坏本宫的好事!这个五王爷,命数还真是跟本宫相克,一个残疾人而已,却挡了本宫的路,真该让他和皇后,一起下阴曹地府!”
云嬷嬷见状,急忙安抚:“娘娘慎言,万不可表现的太过愤怒和不悦,您现在与陛下的关系刚刚缓解,要是这些话传到了陛下耳中,对娘娘不利。”
“本宫如何不知?放心,钟粹宫里都是本宫的人,没人那么不长眼,听本宫的墙根,把话传到陛下那里去,除非他不想活命。”
左思右想,柳倩倩不死心,她在宫中处境刚刚有所转好,陛下才在钟粹宫夜宿一晚,根本不足以说服众人,自己重新受宠的事实。
“不行,本宫要去益坤宫,陛下不来找本宫,那本宫就去找陛下,他和五王爷谈事儿,总不能谈一夜吧。”
说完便要往外走,云嬷嬷急忙拦住她:“哎哟,我的祖宗,您这个时候可万万不能去。”
“为什么不能去?你之前不是说了,本宫要趁热打铁,多多与陛下缠绵,重新把受宠的地位巩固,怎么现在又拦着不让本宫去?”
云嬷嬷苦口婆心:“就算要纠缠陛下,那也要看情况,既然陛下派人来送信儿,那便已经说明了态度和决定,娘娘这样上赶着,陛下会不高兴的,若因此事与陛下有了嫌隙,实在得不偿失啊。”
柳倩倩想了想,不甘心的重新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云嬷嬷给她拆卸珠环,却是连连叹气:“原本以为重新受宠并非难事,毕竟陛下有愧于本宫,不曾想,三天两头的遇到阻碍。”
一想到楚文宇和云清,柳倩倩总觉得这两人不对劲,回头拉着云嬷嬷:“你觉不觉得,皇后与五王爷之间有点什么?”
“娘娘的意思是……”
“在黎国公主抵达文国之前,皇后便不止一次宣召五王爷去椒房殿,她一个后宫妃嫔,有什么事情与陛下说便好了,为何总同一个大臣走得这般近?要说两人之间清清白白,本宫是不信的。”
柳倩倩这么一说,云嬷嬷便想到了江心铲除皇后的办法,脸上带了奸诈的笑容:“娘娘,这是好事儿啊。”
“什么意思?”柳倩倩还沉浸在自己的猜测当中,一时没反应过来。
“娘娘您忘了,江心当初是想了个什么法子,欲要铲除皇后?若非接风宴会上,她没有机会下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