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可以不去的。”李诚然给楚文宇支招。
楚文宇无奈摇头:“若能不去,陛下就不会让你来叫我了。”
“但王爷比谁都清楚,一旦到了朝堂上,将私下才能做得解释说出来,必然会牵连到皇后娘娘的名声和清白,这……”
“可陛下要的不就是这个吗?”楚文宇驱动轮椅便往外走。
李诚然一脸无奈,这俩人算是杠上了,只是不知道结果是两败俱伤呢,还是让皇后娘娘身处困境,思来想去,竟是没有一个万全之策。
忐忑不安的随楚文宇到了朝堂之上,一走进去,便察觉到所有目光,都落在了楚文宇身上。
那些目光中,有探寻,有好奇,还有不解,更多的则是秉着看戏的心态旁观。
而这些看戏的大臣们,皆隶属于柳丞相一党。
他们巴不得陛下与五王爷之间生出矛盾,然后借此机会,把五王爷拉入其党派,共同敌对陛下。
早前他们曾为此做过努力,但无果而终,又因为楚文宇向来不理会朝堂上的纷争,对于权势的争夺,也丝毫不感兴趣。
柳丞相觉得他不足以成为绊脚石,所以在其计划当中,并没有铲除五王爷这一任务。
然而看眼下这氛围,以柳丞相为首的党派,依稀看到了拉拢五王爷的曙光,越发幸灾乐祸。
“五王爷不是有话要说吗?朕给你机会,说吧。究竟什么事情,值得你在朕的房间外,守了一夜,朕十分好奇,相信在场的诸位大人们也很好奇。”
楚文轩紧紧盯着楚文宇,目光之中透露着威胁。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楚文宇早已改变了主意:“陛下,臣想说的是,臣要告假,并且时日较长,因为臣要去四处拜访名医,诊治腿疾,还望陛下恩准。”
众人哗然,脸上纷纷露出惊讶之色。
五王爷竟然主动要求整治他的双腿,这还是众人第一次听说,在他初始瘫痪的那几年里,先帝没少请大夫给他看诊治疗,但最终都没什么用处。
从那时起,五王爷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对太医和大夫极为反感与厌恶,之后再也不接受任何的诊治。
一直到现在,也从未有一个太医与大夫能够近他的身。
他拒绝被诊治,这是令众人既惋惜又习以为常的事情,可谁又能料到,在多年之后,他竟主动提出,要去遍寻名医,诊治双腿。
楚文轩脸上之前浮现的威胁神色,在闻听此言之后,顿时消散,激动的起身:“真的?你真的决定要治腿了?”
但随即,他便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于激动,忙又坐下,却依旧目光期翼的盯着楚文宇。
“是,臣要去治腿了。”
“好事,这是天大的好事,你需要多少人马,朕都派给你,需要去哪里找寻大夫,朕即刻命人前往。”
楚文轩在诊治楚文宇腿的这件事情上,一向都十分积极。也正因此,在朝堂上有个众人默契的猜测。
五王爷这腿疾,怕是和陛下脱不了干系,不然陛下又为何独独在此事上,最是热心和积极?
楚文轩不是没听过有关这件事情的谣言,但是他从未做出过任何解释,也更加坚定了大臣们的猜测。
“不用了,臣有自己的打算和计划,请陛下成全。”
楚文宇没有接受楚文轩的主动帮忙,淡淡的拒绝,只说出了自己的意愿。
楚文轩只能应允,直到看着楚文宇离开,才惊觉事有不妥,明明自己想要从他口中得到所谓的解释,怎么现在反而轻易放他离开,并且还应允了他的告假?
可是已经晚了,楚文宇已经离开了宫,回到了王府。
而让楚文轩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楚文宇为何忽然之间想要治好双腿,又为什么在朝堂之上改变了主意,把有关皇后娘娘的解释,变成了有关他自己的告假?
“李诚然,你觉得他为什么说谎?”冷静下来之后的楚文轩对李诚然问道。
“大概是想要保护皇后娘娘吧。”
这一句话,让楚文轩攥紧的拳头:“朕就知道,他心里是有皇后的,还说什么他与皇后是清清白白的,可笑之极!”
李诚然那个后悔呀,他就不该多嘴,就算猜出了五王爷此举的目的,他也不该说出来。
好嘛,这一开口,反而让五王爷与皇后之间的关系越发说不清了,也让陛下与皇后之间的嫌隙越来越大。
“陛下,奴才只是斗胆揣测,或许五王爷并非这个意思。”
李诚然还指望着能够往回找补。
却不曾想到,陛下根本没有听他后来的话,偏偏就他刚才揣测的那一句,记在了心上,又对他问道:“你说,五王爷想要治好腿疾,会不会也和皇后有关?”
“这个……”
“之前他心里没有任何女子,也从未想过成家,所以双腿是否治好,他也不抱任何希望。可如今他心里有了一人,他想要为了那个人改变自己,想要站起来像普通人一样行走,给他的心上人幸福和保护,所以这才当堂改了主意,把所谓的解释变成了告假。”
楚文轩把自己所发现的串联到一起,好像发现了多大的秘密一样,除了兴奋,更多的是愤怒。
见状,李诚然慌了神儿:“陛下,凡是没有证据,切不可下定论,若冤枉了皇后和五王爷,这便是大事。”
“难道现在还不是大事吗?朕一直都很好奇,为何皇后非要出宫,朕给了她足够多的宠爱和在意,权势和地位,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