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位师傅都十分惊喜,急忙从方老师傅手里把图纸拿过来,极为认真的研究起来。看到新图纸,双眼放光,越发觉得刚才对云清的称赞太过匮乏,只是一直重复着:“云公子,真是厉害!老夫自谈不如。”
兰采一脸骄傲:“那是自然,我家公子向来总能有新奇的点子,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有信心的开一家店铺。”
云清打了兰采的手一下,压低声音道:“低调点儿,他们夸就完了,你还跟着夸。要是以后我不能画出新的图纸,他们对我的期望落空,哪儿还能再跟着我,一起陪着店铺走下去?”
兰采摇头:“这几位师傅最是注重信用,公子忘了当初五王爷是怎么说的了?他选人向来有一项标准,信用为大,没有信用,人品不行,光有手艺,那是绝对不会雇佣的。”
“这样自然最好不过。”云清望向那几位师傅,“诸位师傅,不知你们是否认识靠谱儿的装潢匠人,我想在三天之内,简单的把店铺装潢一下。”
方老师傅走过来:“云公子,要不这样,我去把装潢的师傅找来,云公子将所要达成的装潢效果,画出来给他们,至于一些细节上的要求,在装潢期间沟通完成,如何?”
果然是老手艺人了,做事情就是有效率,想的也周到。
于是,方老师傅赶在午饭之前,带来了几名男子,据说是京城中,价格实惠,手艺又好的装潢师傅。
云清秉着对方老师傅的信任,将脑中构思的装潢布局画出来,拿给这些师傅看,又谈了一些细节方面的要求,这才回了将军府,与母亲一起用膳。
吃饭期间,秦氏问起了有关柳丞相的事情。
“柳丞相去西山剿匪,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消息,你身在宫中,又在陛下身边,是否知道一些外人不知道的消息?”
秦氏还不知道云清与陛下之间生了嫌隙,所以理所当然的认为,她会掌握一些只有皇室才知道的,没有公开的消息。
云清很是诧异:“母亲,你为何这么关心柳丞相剿匪的事情?”
“我哪是关心呀,我是担心。”
“担心?为什么?母亲该担心的,是父亲才对吧?”云清更是想不通了。
秦氏不悦的横了一眼云清:“想什么呢?我是担心他真的成功。”
“成功了不是很好?为陛下解除了一大患,为白姓除暴安良,这是好事儿啊。母亲向来为人胸怀宽广又善良,难不成见别人立了功,是嫉妒了,担心父亲会被他的成就给比下去?不会吧?别人有这样的想法也就罢了,母亲有这样的想法,我倒觉得稀奇。”
秦氏不以为然:“这有什么稀奇的,如果柳丞相是忠臣良将,他成功了,我和你父亲都为他高兴。但偏偏他心狠毒辣,对陛下不忠,一旦成功剿匪,成了百姓眼中的英雄,很有可能借此机会获得民心,近而有利于发展他更大的野心。”
云清以为只有自己察觉到了不对劲,没想到一直身在府中,看似不理窗外之事的母亲,也早就洞悉了柳丞相的别有用心,那这样说来,楚文轩应该也早就察觉了,可是他为什么对柳倩倩依旧宠爱?
这是让云清想不通的一点。
“对柳丞相的怀疑,母亲和父亲可有依据?”
秦氏点了点头,却又摇头:“有一些不足以成为证据的依据,没有太大的说服力,若是冒然告知陛下,不仅不会成功,反而还会离了君臣之心,让柳丞相借机反驳一个诬陷的罪名,会对将军府不利。”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认真的盯着云清,“你在后宫之中,可否遭到他人暗算,比如暗杀,诬陷?”
云清知道她指的是谁:“母亲,放心吧。那毕竟是在宫里,柳妃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她就算想要铲除我,也不看我是谁的女儿。将军府出来的女子,有哪个是好欺负的?”
秦氏依旧不放心的叮嘱:“你呀,可别再向从前没出阁的时候那般大大咧咧了,之前陛下曾经提到过,你学武功,是因为遭遇了几次刺杀,故此为了防身而学,但是你有没有调查出来,那些刺杀你的人究竟是谁派来的?”
云清忽然一愣,这个……
有关刺客调查一事,楚文轩当时说,不用她插手,他全权负责调查,现在她恍然想起,直到现在,楚文轩也没给她一个结果。
看到云清发愣,秦氏叹息一声,将手里的筷子放下,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原先你没出嫁的时候,我和你父亲就担心的很,怕你嫁出去之后,会被欺负。你这个人呢,心眼实,什么情绪都容易表露在外,这就很容易被旁人利用,颠倒黑白,让你身处险境。”
“后来你入了宫,我就更担心了,宫里是非最多,利益纷争大,居心叵测的人也很多,你又身为皇后,自然会成为众多妃嫔的目标,就拿你被刺杀这件事情来看,已然有人对你起了杀心,不可不防啊。”
云清联想刚才母亲说的话:“母亲觉得,会是柳妃?”
“她不能排除在外,后宫其他的人也有可能……等等!”秦氏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眯着眼睛问云清,“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是没调查出幕后之人是谁,更不能肯定所遭受的两次刺杀是不是同一拨人,对不对?”
秦氏的面色更是沉重也严肃,所问的话也让云清感觉有点儿压力,支支吾吾:“对……”她还是第一次被别人问的这么没底气,不知道如何作答,心里有些慌,因为她自己也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