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告诉她,是她自己找东西的,可是她不能说。
“是……”但是她总得说一人,将一口锅扣在一个人的头上,不然的话,楚文轩一定会怀疑她别有用心的。
“是冷雨!她跟臣妾说,臣妾就来了,谁知道,,却并未见到陛下的身影。”
楚文轩让人叫来了冷雨,对柳倩倩道:“把你刚才说的话,跟她再说一遍。”
柳倩倩心虚,可她想着,冷雨不过是个丫鬟,陛下对自己如此宠爱,在同一件事情上,相信自己多过于相信一个下人,即便撒谎的是自己。
她又讲了一遍,冷雨一听就炸了。
“娘娘还真是张口就来,说谎眼睛都不眨一下,传了出去,未免也太丢脸了。”
柳倩倩自然是不能承认自己是错:“臭奴才,明明是你欺骗了本宫,如今却来指责本宫,好大的胆子!陛下,您一定要严惩她!”
冷雨下巴一扬:“既然娘娘非要栽赃奴婢,那奴婢倒是想要问问,娘娘是何时见到奴婢问陛下行踪的?”
“就是刚才,你还敢否认?”
“刚才是什么时候,娘娘给个确切的时间,一刻钟之前也是刚才,一个时辰之前也是刚才,可奴婢那个时候究竟在不在御书房,那就未必了。”
柳倩倩生怕露馅,不回答冷雨的话,只是一脸委屈的望向楚文轩:“陛下,她一个下人都敢这样跟臣妾说话,她根本没将臣妾放在眼里,先是给臣妾指了错误的路,现在又死不承认,这样的人在陛下身边伺候,臣妾实在是不放心,您该好好责罚她才是,以免她日后越发嚣张,还不知道做出什么对陛下不利的事情来呢。”
冷雨一听,好大的罪名啊,柳倩倩这是趁机想要将自己给铲除啊,还是拿着莫须有的罪名。
她这脾气,怎么能忍得了,在陛下身边干活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你一个妃嫔哪儿来的底气?
索性,直接亮出底牌:“娘娘,今天奴婢休息,一整天都没在御书房,这个有诸多宫人和侍卫可作证,奴婢在校场射箭来着,而且今天是陛下特意允奴婢去校场练习射箭的,所以你对奴婢的栽赃陷害,陛下不用问都知道,是你在说谎。”
柳倩倩愣住,忙看向楚文轩,眼中是不可置信:“陛下……”
做什么?”楚文轩再次问,语气更加低沉,也多了质问。
柳倩倩终于肯定,楚文轩早就已经对她生疑了,出宫不过是故意放出的诱饵,在引诱她上钩。
“臣妾的确是来找陛下的,只因……只因……”她宁可受罚,也绝对不会将自己的筹码给亮出来的。
柳丞相从西山剿匪还没回来,成果究竟如何犹未可知,最主要的,柳倩倩对柳家的自信比对楚文轩的自信要大的多。
既然楚文轩都已经怀疑到了她身上,那她是绝对不可能替代云清,坐上皇后之位的,所以她必然要保护好柳家,保护好父亲和自己做的事情,绝对不能露馅,否则,所有的一切便都功亏一篑。
她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声音哽咽的对楚文轩道:“只因臣妾怕被陛下责怪,所以才撒了谎,将责任推到了冷雨的身上,臣妾知错,请陛下责罚。”
她服软还不行吗?陛下总不能从她这儿再挖出什么吧?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楚文轩手里的书朝着她便丢了过来,她下意识想躲,又料定躲了之后会引起陛下更大的怒火,愣是忍着被书本给砸了个正着,打在了她的肩头。
不痛,却让她觉得丢脸,尤其是当着下人的面儿。
“在外,你雇佣杀手对皇后刺杀,在宫里,你趁朕不在,还诬陷冷雨,柳妃,你究竟有多少真面目是朕所不知道的,你还想欺瞒到什么时候?”
楚文轩厉声呵斥,字字句句都是在斥责柳倩倩的心肠歹毒。
冷雨并不意外,跟在陛下身边,她一早就知道柳倩倩的为人。
听了这话最为震惊的,反而是柳倩倩本人,她没想到自己派人刺杀云清的事情,竟是被楚文轩给知道了。
可她不确定对方是真的知道,还是只是拿话来诈她,在没有看到证据之前,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陛……陛下在说什么,臣妾听不懂,什么刺杀,臣妾没有做的事情,如何承认?陛下,就算臣不对,可你也没有必要将莫须有的罪名扣在臣妾的头上吧,臣妾冤枉啊。”
楚文轩见她不认罪,冷声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长林,把人带上来!”
长林将所抓的刺客带了上来,那刺客指着柳倩倩身边的云嬷嬷,点头如捣蒜:“就是她,是她给我们钱,让我们去杀人的,杀的是什么人,我们并不知道,只是拿钱办事。”
云嬷嬷“扑通”跪地:“陛下,奴婢冤枉,奴婢近日并未出宫,如何暗中派杀手,请陛下明鉴,为奴婢洗刷冤屈啊。”
楚文轩又让李诚然带来了目击者——一个看到云嬷嬷鬼鬼祟祟,从狗洞离开皇宫的宫女。
宫女一脸肯定:“奴婢确实看到了云嬷嬷,从狗洞出了宫,当时还纳闷儿,为什么柳妃的贴身嬷嬷会出宫,还是选择这样的方式,后来李公公前来询问,奴婢想起来就说了。”
云嬷嬷气愤不已:“你……你血口喷人!小小年纪,眼神那么差,你从哪儿看出来是我了?”
宫女指着她腰间的配饰:“就是你,那天我看的清清楚楚,而且有这样腰间配饰的人,只有你,况且,别人就算能够模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