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一脸懵的被抓住,看看皇后,再看看兰采,有种自己被人当猴耍的感觉。
明明她才是那个在暗中算计的人,怎么会被皇后察觉?她觉得不对劲。
“想不通吧?这就对了,说吧,谁派你来的?”兰采一副审问的姿态,冰冷的盯着江心。
江心在心里飞速算计着,没人看到她下毒,所以如果她死不承认的话,饶是皇后也不能把她给怎么样。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江心选择装傻,她甚至赌兰采并不认识她,这样,她就更有把握能够在此次事件中脱身了。
“江心,别装傻了,你现在没有否认和脱身的余地了,证人,证据,这儿都有,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江心的心一凉,兰采竟是认出了她,也对,她在柳妃身边伺候的时候,没少和兰采正面交锋,虽然后来她被贬去了浣洗苑,很长一段时间两人没见面,但是并不妨碍对方对自己的认知。
她正在纳闷儿,为什么会有所谓的证据和证人,便听兰采唤了一声,门外走进来一个丫鬟,正是说自己肚子疼,要去茅厕,把汤药给江心的丫鬟,至于证据嘛,自然是她一路跟随江心,亲眼看到了她下毒。
随后还有太医前来验证汤药,证实里面确实有毒性,和丫鬟的话相吻合。
“这下,你无话可说了吧?”兰采对她露出不屑的神色,“自作聪明,你以为自己的一举一动无人察觉吗?跟你一起出宫的水秀,早就被抓了,也将你给招了出来,你好好想想,怎么跟陛下和皇后娘娘交代吧。”
兰采的话音刚落,门外便走进来了楚文轩。
见到皇上,江心腿一软,便被小厮押着跪在了地上,脸上全都是惶恐之色,低着头,心里五味杂陈,又是后悔,又是觉得绝望。
“说,谁让你来的?”楚文轩重复之前兰采问的话,落座在床侧,握住了云清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是……是柳妃……”既然水秀已经被抓了,能把自己供出来,想必也早就供出了柳妃,她现在招不招供,没什么区别,为了少受罪,识相的话,最好还是招供。
江心是个识时务的,也是个墙头草,在宫里的时候,要不是因为她除了柳倩倩,找不到其他可以巴结的主子,她是绝对不会和水秀竞争的。
但现在,她觉得自己有可以倒戈的机会,毕竟她还没有对皇后娘娘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她一个劲儿的磕头,言辞极力诚恳:“陛下,娘娘,奴婢知道错了,一切都是柳妃逼奴婢这么做的,奴婢也是万不得已啊,请陛下和娘娘饶了奴婢吧,让奴婢做什么都可以。”
她想活命。
“做什么都可以?”楚文轩挑眉,眼神冷厉。
“是是是,做什么都可以。”江心觉得有希望,忙不迭的点头。
“作证吧。”楚文轩一句话,让她诧异,面色上满是不解。
但当她和水秀关在一起时,才终于明白了陛下的话。
“作证柳妃暗害皇后娘娘,可是陛下不是一直宠爱的都是柳妃吗?”江心想不通,水秀哼了一声:“陛下的心思,怎么是咱们这些人能够揣测的,就连柳妃也被他蒙在鼓里。”
两人同是天涯沦落人,这会儿也不存在什么竞争关系了,反而报团取暖,因为关押她们的地方,除了两人,再无他人,还有什么好吵,好争的?
把江心这次的下毒算起来,云清已经被柳倩倩暗害三次了,楚文轩气急不已。
“这个柳妃,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等时机成熟,将她和她父亲所有的罪行都罗列出来,让她十倍百倍的偿还回来!”
云清却问:“难道你忘记了,之前咱们在江南遇刺,以及在画舫旁被刺杀吗?那个时候,想必你就已然查出来什么吧?”
她盯着楚文轩,希望他能告诉自己实话,别再有什么隐瞒。
楚文轩没有丝毫犹豫,点头道:“江南那次,是柳丞相和越国一起谋划的,但是并未成功,刺客被抓住之后,都服毒自尽了,但是他们手中所用的兵器,都是越国独家打造的冰刃,在文国是绝对买不到的。至于画舫那次,的确是柳妃命人下的狠手,但是她没想到,我出现在那儿,救了你。”
“所以,薛美人,李美人之死的缘由和凶手,你也是一早就知道?”
楚文轩点头:“但是我都搪塞了过去,不外乎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只是,对李美人和薛美人不公,我愧对她们,可是我没有办法,若是想要将柳家彻底铲除,必须要有足够的,而又强有力的罪行和理由,否则的话,野火烧不尽,柳家只会一直都在朝堂上暗中惹事。”
云清表示理解,她将握住楚文轩的手攥了攥:“做事情,总是要有得有失的。李美人是无辜的,但是薛美人是罪有应得,她犯了欺君之罪,她的父亲也做了让朝堂蒙羞的事情,你对她没有必要心生愧疚。至于李美人,你已经给了她的家人足够的补偿,足够了。”
她心里清楚,坐在皇位之上的人,没有一颗果敢的心,是难成大事的,只会不断的被人抓住软肋,一个劲儿的威胁和挑衅,最后落得个遗憾离场的下场,反而让小人得志。
云清下定决心,她也要坚强和心狠起来,关乎国之安危,百姓安危的事情,她要选择和楚文轩肩并肩。
至于儿女情长,那是以后的事情,等将柳家一窝端了,再聊那个不迟。
楚文轩对于云清的安抚很是感激,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