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一想,觉得不可能。
比起自己,楚文宇更相信的,怕是晓慧吧,不过是因为自己把晓慧的实话给诈了出来,让他看到了事实,所以,这次他即便偏袒也没用了,事实胜于雄辩嘛。
等他再次细看楚文宇脸上神色的时候,果然是一副平淡,甚至淡漠的样子,哪儿还有刚才什么赞许之色?
樊仙凝更是怀疑自己看错了,楚文宇从未对她说过好话,更枉谈认可她做的事,他不反对,没有出来插手,樊仙凝便已经阿弥陀佛了。
雨停了,众人回到马车里,继续赶路。
一上了马车,彩凤对樊仙凝便赞不绝口:“公主,你真是太厉害了,三言两语,便让晓慧说了实话,使得她在五王爷面前难堪,我看这次五王爷,有没有认清她的真面目!”
彩凤一副很有信心的样子,似乎经过此事之后,认定楚文宇对晓慧的态度,不会再像从前那般随意信任。
樊仙凝自嘲的笑了笑,那笑容中有几分心酸的味道:“晓慧早已蒙蔽了五王爷的双眼,单是这一件事,又怎么能够让他认清楚晓慧的真面目?”
彩凤收敛了自己对主子的夸赞,她知道自己越是夸赞,主子便觉得越心酸,因为主子没有得到心底里那个人的夸赞。
樊仙凝左思右想,都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等马车经过城镇,落脚客栈的时候,她忍不住去找楚文宇。
晓慧被安排与小雨在一间房间,因为正是吃饭的时候,所以晓慧并没有在楚文宇身边,正好方便了樊仙凝与他对话。
“你既然都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还要留她在身边?”樊仙凝一语中的,没有半分委婉,她急于知道答案,不过是想要看看,楚文宇是不是自己所猜测的那样,留下晓慧是另有目的,而非是真的对这个女子有兴趣。
“正所谓人无完人,没有必要揪着一个人的缺点不放,我把她留下的原因,为什么要向你解释?”楚文宇真是字字句句,都不给樊仙凝留有余地。
樊仙凝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忍住,反正这样的结果你也已经料到了,不过就是来试一把。
“好,那我就静候她背叛你的时候,到时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处置她?”说完,樊仙凝转身离开,气呼呼的回到了自己房间,怄气的捶床:“我就不该去找他,他那狗嘴里,吐不出一句人话!”
彩凤忙关上了房门,凑到樊仙凝近前:“哎哟,公主啊,说话也得看场合啊,你那么大声,万一被旁人给听了去,传到了五王爷耳中,那还得了?”
樊仙凝嘴巴一撇,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管他呢,传就传,他就算知道了,我也不怕。我又没提他名字,怎么就知道我在说他?要是找我的麻烦,我就跟他硬刚,看谁熬的过谁!”
彩凤很是无奈:“公主,凡事不要太心急,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只要王爷渐渐认清了晓慧的真面目与真实为人,早晚会把她给处理掉的。”
“这都多长时间了?半个月了!晓慧在他身边好好的,即便有些奇怪的举动,和刻意的暧昧,他都来者不拒,要是早知道他是这般好女色的人,我绝对不来文国。”
彩凤把劝说的话给咽了回去,竟然主子心里,有对五王爷人品的独自判断,她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这天夜里,樊仙凝被气的翻来覆去睡不着,忽然闻到异样的味道,不由得皱眉,随即便屏住了呼吸,用衣裳捂住了口鼻,利索的钻进了床底。
不多时,窗子被打开,跳进来两个黑衣人,手中明晃晃的大刀,直奔床侧,不由分说对着床铺一阵乱砍。
好在樊仙凝在出京城的时候,就经历过一次刺杀了,所以看到这情形,并不吃惊,想要铲除自己的人没有得手,自然会派来更多的杀手对自己下手。
那两个黑衣人乱砍一通之后,发觉不对劲儿,扯开被子,床上根本没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拿刀向床下捅去,另外一个则在屋子里任何可以藏人的角落里寻人。
樊仙凝四肢紧紧攀附在床底,身体紧紧贴着床板,有惊无险的躲过,刀刃的砍杀,屏息凝神注意外面的动静。
那两个人没有得手,自然不甘就这样空手而归,给他们下命令的人,言明此番必须得手,否则他们回去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他们当即跳出窗外,又跃入了旁边的房间。
旁边房间住的,是彩凤,樊仙凝心中担忧,唯恐她遭遇不测,爬出床底,踹开房门便大喊有刺客。
她的声音立刻惊动了楚文宇的手下,叶涌率先出来,樊仙凝朝他指了指彩凤的房间,叶涌立即冲了进去,其他的手下也冲了进去,与黑衣人厮杀。
见彩凤安然无恙的从屋子里被侍卫护着走了出来,樊仙凝忙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安抚她:“没事了,没事了。”
彩凤睡眼惺忪,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被樊仙凝抱住也是一脸懵:“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樊仙凝见状,一掌拍在她后背:“醒醒,都什么时候了,还睡,你不是有武功在身吗?怎么现在连听觉都不灵了,刺客都到你跟前了,就没察觉到?”
彩凤一听说有“刺客”,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刺客?哪儿呢,哪儿呢?”
“别找了,那不是已经被人给抓了吗?”樊仙凝指了指彩凤的房间,叶涌带着人,将两个黑衣人给带了出来,脸上的面罩被扒了,嘴角带带着鲜血,叶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