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仙凝的关注点在于,楚文宇帮了皇后的忙,心中实在算是好奇的很,出口便问:“忙?什么忙?”
说完便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但是她也顾不得,因为太想知道了。
让她意外的是,楚文宇竟然十分干脆的回答了:“你该知道京城中的木匠铺子和糕点铺子吧,前些日子,我还见彩凤去那两家铺子买来了东西,你很喜欢。我所帮的忙,就是帮皇后把这两家店给开起来,只不过,还没等店铺开张,我便离京了。”
樊仙凝惊讶的瞪大眼睛:“那两家店铺,都是皇后开的?”
楚文宇点头:“没错,我看那两家店铺生意很好,想来是赚的利润不少。”
樊仙凝却是撇嘴:“因为赚的多,所以才想起来对你表示感谢,拿来银子,那如果生意不好,就不道谢了?你帮她又不是天经地义的。”
她嫉妒云清,什么都不做,就能够得到楚文宇的帮忙,反观自己,付出很多,得到回馈却是寥寥无几,果然被偏爱的有恃无恐,被无视的做什么事情都是如履薄冰。
所以在听楚文宇提到云清,她当时心里就觉得膈应,不自觉的便开始从不好的方面揣测云清的用意,似乎她这样说,能够让楚文宇讨厌云清一般。
楚文宇淡淡的看着她,一字一顿:“我相信,就算店铺的生意不怎么样,甚至是关门了,该来的道谢也会有,皇后向来是知恩图报的人,从不会安然的享受他人的帮忙。”
听了他的话,樊仙凝有些自愧不如,她之前分明不是这样的啊,她从来不会随意揣测他人,忽然之间这是怎么了?
果然,嫉妒会令人面目全非,甚至不做自己,成了自己当初最为厌恶的那类人。
她也觉得自己十分过分,但当时她真的没有控制住,一生气,便说了云清的坏话,现在被楚文宇这般反驳,顿时有些无地自容。
“你终究是在意她的,不管我为你做多少的事情,在你心里,她始终比我要重要。”樊仙凝不无落寞的说道,她希望楚文宇能够在这个时候说点儿安抚她的话。
“虽然会伤害到你,但是我不得不承认,的确如此。”楚文宇非但没有安抚她,反而还说了大实话,让樊仙凝气结,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换做以前,她会发脾气,但是现在,她不会,因为她知道,楚文宇不是黎国的那些下人,更不是她的家人,可以任由她发脾气,在没有完全掳获他之前,太过无理取闹,只会将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樊仙凝撅了噘嘴,最终深吸一口气,重重呼出,以免自己发脾气,好不容易调整好了情绪,这才开口道:“没关系,反正早晚,我都要成为你心中最为重要的存在。”
说出这话,既是给自己打气,也是在告知楚文宇自己的决心。
楚文宇这次没有直接拒绝她,但是也没有给她任何肯定的答复,避免给她任何希望。
他这般,樊仙凝反而高兴的差点儿跳起来,等他离开之后,拉着彩凤兴奋道:“他终于开始接受我了,你看到了吗?”
彩凤无奈点头:“公主才知道啊,五王爷早就开始接受你了,甚至于已经开始在不知不觉中关心你了。”
“真的吗?你怎么看出来的?”
彩凤便将樊仙凝中mí_yào的时候,五王爷对她的紧张和关切讲出来:“连五王爷身边的丫鬟小雨都看出来了,我又怎么看不出来?我还以为公主你是知道王爷对你的在意的。”
樊仙凝闻听这些话,更是高兴的手舞足蹈,哪儿还有半分公主端庄的样子,彩凤忙关行了房门,谨防被其他的下人看到,以为公主疯掉了。
樊仙凝在蹦跳了很久之后,气喘吁吁的拉住彩凤,不断重复着一句:“王爷在意我了,王爷在意我了……”
彩凤像个木偶一样,被樊仙凝拉着,在屋子里无奈的跟着她一起转来转去。
楚文宇在回绝了云清的谢银之后,便去了宫里,他怕云清会误会他的意思,特意去解释一番。
当然了,他先见了楚文轩。
当初离京,就是为了避免楚文轩怀疑他和云清的关系,所以此番去见云清,自然不能单独去,更不能让楚文轩再生出什么疑心。
楚文轩见到楚文宇的时候,十分热情,完全没了楚文宇离京之前的质问和疏离:“五弟,之前是朕过分,误会了你,害的你离京多日,朕给你赔罪。”
说着,便让李诚然呈上来两杯酒,亲自递给楚文宇,敬他一杯酒。
楚文宇忙道:“陛下本就没错,没有必须向臣弟道歉,反倒是臣弟,做事欠缺,这才让歹人有了可乘之机,传出了对皇后不利的言辞,是臣弟该向陛下请罪。”
或者,在轮椅上朝着楚文轩深深鞠了一躬,举起酒杯:“臣弟知错,今后定然会谨守分寸和规矩,绝对不会给歹人任何造谣的机会,还请陛下对臣弟之前所做的事情,给予原谅。”
楚文轩亲自将他给搀扶起来,言辞十分诚恳:“你没有错,是朕太过猜疑,这才让歹人的话挑起了咱们兄弟的嫌隙,朕才是那个该向你请罪的人,希望你不要怪罪朕之前所犯的过错,原谅朕的过失。”
说着,朝着楚文宇举起了酒杯。
两人都是诚恳的,出发点也都是为了云清,他们谁都不希望云清在流言蜚语中受到伤害,所以,即便是当那个求得原谅的人,也不觉得有任何的丢人。
李诚然在一旁看着,心中感慨,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