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东,三人里,你是知道的最多的,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楚文轩看着他,见他有种视死如归的架势,便知道从他的嘴里问不出什么。
“臣无话可说。”果然,死鸭子嘴硬。
“无话可说?好,来人,带下去,处斩。”
楚文轩直接命人砍头,这是梁文东所没有预料到的,两位大夫哭着连连求饶,全部都指着梁文东,说是被他给逼的,自己的家人遭受了梁文东的胁迫,不得已才来宫里欺瞒圣上,为了活命,一个劲儿的给楚文轩磕头,希望能够饶命。
“陛下,臣犯了什么罪,竟是要被砍头?”梁文东一脸的不服气,这就是久不在朝堂上的人,根本不会看眼色,还一副自己没错的模样。
楚文轩看了眼李诚然,李诚然便道:“你带人假扮名医来给柳妃娘娘看病,实际上,是带人行刺陛下,王大夫装病,你和汪大夫合谋拖延时间,为刺客行刺陛下创造了机会,你们一概人等,都逃脱不了责罚,都是要被砍头的。”
“冤枉!那两个药童并非是来行刺陛下的,这个陛下也是知道的,不是吗?”
真不知道该说他傻还是蠢,柳国安怎么会派来一个这么逻辑不清,又愣头愣脑的人施行他的计划?显然,柳国安之所以让梁文东来,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若是能够成功,他自己早就来了,哪儿还有梁文东进宫的份儿?
梁文东这样一个莽撞之人,又对朝廷律法规矩不熟知的人,能够办成事情才有鬼呢。
他也不过是柳国安的一枚棋子罢了,偏一根筋,被人利用了还帮人数钱呢,殊不知,柳国安只是借机将他给铲除,顺带知道布防图在什么位置罢了。
但很显然,这次那两个“药童”没完成任务,直到被抓,都没有找到布防图,柳国安若是知道了,肯定会抓狂。
楚文轩一想到柳国安气愤跺脚,又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嘴角不由的上扬,眉眼中带了丝得意。
“朕如何知道他们不是来行刺的?难道他们来宫里,,益坤宫这些朕经常待过的地方,还有什么其他的目的?梁文东,你如实讲来,或许,还能够减轻他们和你们的罪过,至少,罪不至死。”
一听这话,汪大夫和王大夫都对梁文东催促。
“快说啊,他们不是来行刺的,活命要紧啊,梁大人,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王大夫还想着回家安享晚年呢,岂料在退休之前,竟是经历这样的事情,他年纪大了,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是啊,说实话吧,梁大人,你年纪轻轻的,可不能因为意气用事,就毁了自己的前程啊。”
汪大夫对梁文东好生劝说,他只想尽快回家,收拾东西,赶紧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甚至后悔自己离京的动作慢了,才被梁文东给抓住了,摊上了这一档子事。
但是汪大夫肯定没想到,他的话非但没有说服梁文东招供,反而还让给梁文东提了醒。
梁文东心里中的前程,是柳国安给他的幻想,他现在压根儿看不上楚文轩给他的前途,他要的是楚文轩的皇位,要的是能堂堂正正待在柳倩倩身边的资格。
所以,他更不能说实话了,索性开口说道:“陛下,那两个药童都是这两名大夫带来的,跟臣无关,臣什么都不知道,臣将他们带来宫里,目的只有一个,完成柳丞相的叮嘱,给柳妃娘娘看病,仅此而已,其他的,臣一概不知。”
汪大夫和王大夫傻眼了,那两个药童确实是他们带来的,但却是梁文东安排给他们的啊。
“陛下,冤枉啊,那药童是梁大人的人啊!梁大人,你怎么睁眼说瞎话呢,明明是你的人,犯了错也该是你的错,怎么都怪罪在我们身上呢?”
“就是,梁大人你也太不厚道了,这可是关乎到家人性命的事情,搞不好是要株连九族的,你说话要负责的啊。”
两位大夫都崩溃了,身上全是汗,又害怕又惊恐,一心只想要活着,齐齐的指责梁文东的不是。
梁文东冷静的看着他们:“人的确是你们带来的,跟我无关。”冷漠无情,就连楚文轩听了这话,都觉得他过分。
这分明是拿旁人的性命来垫背,何况,若是楚文轩真的杀了他们,传了出去,难免不会背负上一个暴君,滥杀无辜的名声,毕竟楚文宇和黎国公主在一起的事情,都能够被柳国安散布成叛国行为,还有什么是柳国安所不能够编造的?
柳国安,这次当真给楚文轩出了一个难题。
但楚文轩向来都擅长接受挑战,处置一个梁文东,对他来讲并非是什么难题。
“柳丞相派你带来大夫给柳妃看病,结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从表面上看,你是最大的可疑人,也是最大的承担着,朕自当该判你死刑,但是,在你死之前,朕要你明白一件事情。”
楚文轩命长林把梁文东给关押了起来,连同那两名大夫,即便他们喊冤,楚文轩也并未轻易的把人给放了。
另外,他还命人把那两名大夫的家人,秘密接出京城安置,让那两名大夫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汪大夫和王大夫知道了楚文轩所为,感恩戴德,更是在之后的审问中,极为配合,只是可惜,他们知道的并不多,所以并未给楚文轩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
椒房殿内,云清正在画图,便听到兰采从外面获得的消息,得知楚文轩出宫,十分张扬而又高调的去看望柳国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