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他命人跟云清送去了消息,今天晚上要留在钟粹宫。
彼时的云清已经躺在了床上,死是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听到兰采来送信儿的时候,没有丝毫惊讶。
反倒是兰采意见很大,眉头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什么嘛,陛下只说去去就来,这怎么一区,还不复返了,难怪临走的时候说不让娘娘等他了,想必早就想留在钟粹宫了。”
语气中颇有愤愤不平的味道,似是对楚文轩十分不满。
“你怎么对他有那么大的不满?”
云清一只手撑着脑袋,好奇地对兰采问。
兰采撇了撇嘴:“奴婢哪敢对陛下不满,奴婢是为娘娘抱不平。”
云清笑了:“你呀!之前都说了陛下已经给了本宫足够的安全感,所以他是否夜宿在钟粹宫,重要吗?本宫倒是觉得,大可不必上心,陛下之所以留在钟粹宫,是不想明天宫内有太多的流言蜚语,议论他与柳妃的不和,你应该知道这一点。”
“虽然知道,但就是觉得别扭。”兰采很是不甘心。
“行啦,别再埋怨了,小心隔墙有耳,把你这话传到陛下耳中,那你可就惨了。时辰不早了,早些去睡吧。”
寂静的夜里,云清睁着眼睛,望着床帏,根本睡不着。
突然,察觉到有什么人进来,立即警惕起来,刚要起身,那人速度极快的,便来到了床侧,云清只觉得床上一沉,有人上来了,抽出枕下的一把刀,便刺了过去。
然而她动作终究是慢了,没有对方身手高强,手腕直接被人家给钳制住,疼痛之下,刀被人家夺去了。
“什么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擅闯椒房殿!”
她闻到对方衣服上,有浓烈的迷香气味,立即屏住了呼吸,唯恐中了对方的陷阱,斥责过后,扯开嗓子便要大喊。
“是我。”熟悉的声音响起,云清只觉得一股力道把自己拉了过去,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云清诧异不已:“你怎么回来了?不是留在钟粹宫了吗?”略一思索,云清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楚文轩是真的留在了钟粹宫,至少在柳倩倩以及宫人们眼里,他的确是夜宿在了那里,但夜深之后,他用迷香使得柳倩倩陷入沉睡,自己则回到了椒房殿。
难怪她没有闻出他身上的兰花香气,这才把他当成了闯入者,差点儿伤到他,好在他的武功比她高,不然这一刀出去,正中对方要害,两人都会后悔莫及。
楚文轩把她搂得更紧,深深吸了一口她的发香,如释重负,声音也变得松弛:“还是在你身边待着舒服,因为想你,所以我偷偷跑回来了,可惜的是,在明天柳妃醒过来之前,我还得偷偷回去,你不会怪我吧?”
云清怎么舍得怪他,甚至心疼他两头跑:“你这样怎么能够睡得好?还是赶紧回钟粹宫吧。”
“你这么希望我与她同床共枕,一点儿都不吃醋?”楚文轩反问,语气中有几分不悦。
“我当然不希望了,可是,我也不忍心你这样来回跑,钟粹宫和椒房殿之间的距离可不近,你这样两头跑,明天早朝的时候,难免不会困顿打盹儿,要是被那些本就看你不顺眼,一心想要篡权夺位的人抓了把柄,又该拿捏你了。”
楚文轩搂着她躺下,听了她这话很是甜蜜:“你心疼我,我也心疼你一个人,而且,才分开没多久,我便对你十分思念,所以才来陪着你。你要是把我推开,在钟粹宫,我非但辗转难眠,还会对你不以更是煎熬。明天早朝肯定进行的不顺利,倒不如与你在一起。”
云清听了这话,心里当然是高兴的,但也颇有几分无奈,选择了妥协,依偎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有他在,她总是格外心安。
次日,宫里传言,陛下在柳妃娘娘疯癫之后,第一次夜宿在了钟粹宫,看来柳妃娘娘重新受宠指日可待。
柳倩倩听了这话自然高兴,还不忘把自己所中之毒的解药给吃了。
她压根儿就没病,毒也是她自己下的,为的就是能够引起楚文轩的注意与关切,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惹得对方怜悯,从而无法从她身边离开。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够牢牢把握住楚文轩,使他没有功夫去理会云清,这是她重新获得宠爱的第一步。
黏住了楚文轩,才能进行下一步,重新让他迷上自己,忘记从前疯癫的自己。
除此之外,柳倩倩也没有放弃调查有关鬼魂的事情,她向来是不相信鬼魂之说的,即便在多次看到覃贵人的鬼魂之后,最初所产生的恐慌当中,更多的是愤怒和复仇的怒火。
她觉得一定有人在暗中针对自己,当时还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对方给揪出来,将自己所经受的惊恐和害怕,百倍,千倍的还给对方。
而她最先瞄准的可疑之人,便是云清。
所有人当中,对覃贵人之死反应最大的,就是云清,并且在得知覃贵人是被柳倩倩害死之后,对柳倩倩极为憎恨和厌恶,一心想着要为覃贵人讨公道。
然而让柳倩倩更气愤的是,她派去调查此事的人,没有一个人调查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和云清有关的更是没有。
因为追查不到有关鬼魂的线索,甚至抓不到扮演鬼魂的人,这对于柳倩倩来讲,无疑是一大打击,对于她一直以来的没有鬼神的信仰,更是一大冲击。
让她越来越怀疑自己,世间是不是真的有鬼魂?覃贵人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