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样,她要为娘娘争取些什么?
想到这儿,小凤“扑通”跪倒,对楚文轩磕头请求:“陛下,请您一定要救救娘娘!她在庆功宴会上喝了一杯酒,那酒杯上被涂了毒,娘娘这才中招,奴婢也被逮人给迷晕了。这些,一定与在庆功宴上的诸位妃嫔有莫大关系,请陛下祥查,还娘娘一个公道!”
楚文轩眉头紧皱:“行了,这些朕都知道,你好好伺候柳妃,待会儿有下人送来汤药,你让她喝下去。至于其他的事情,朕会处理。”
楚文轩在离开前,看了眼床上的柳倩倩,没再说什么,甚至没有一句安抚的话,让柳倩倩心寒至极,也越发肯定,和不得不面对现实。
楚文轩心里,根本就没有自己。
从前的种种宠幸,只是过眼云烟,只怕陛下早就忘记了。
楚文轩和云清一走,柳倩倩再也控制不住,“呜呜”的哭出声来,却连给自己擦眼泪的力气都没有。
小凤拿着绢帕,为她擦去眼泪,也哽咽了:“娘娘,别担心,有陛下给您做主,苗婕妤她们跑不掉的。虽然奴婢不知道晕过去的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只要有陛下,娘娘所受的委屈,都会让她们原封不动的还回来!”
柳倩倩吸了吸鼻子,颤动的嘴唇终于说出一句话:“不……不会了,陛下……根本就不站在本宫这一边。”
虽然声若蚊蝇,但小凤听的清清楚楚,急忙安慰:“娘娘说的哪里话?陛下心里还是有您的,不然也不会百忙之中,抽身而出,过来救您!试问后宫,有谁能够有这样的荣耀和特殊待遇?有谁能够每次有危险,都会得陛下及时出现相救呢?娘娘,您在陛下心里终究是不一样的。”
“你出去!”柳倩倩直接把她赶了出去,小凤不知所以,但她看出主子心情不好,若再继续留下去,只怕主子的怒气会发泄到自己身上,这是她不愿见到的。
无奈之下,只能关上房门,站在门外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想着办法,该如何打听到,她晕过去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又一想,在她晕倒之前所看到的那三人是谁她都不知道,怎么问?
至于钟粹宫的下人们,更是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就连庆功宴是怎么结束的,苗婕妤等人有什么后果,一点儿风声都没有,越发让小凤觉得不对劲。
不该呀!后宫妃嫔为主子举行庆功宴,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苗婕妤等人之后有怎样的动作,按理说,该有点儿风声才是啊,不该什么消息都没有。
小凤想不通,却也不好擅自行动,索性进了旁边的耳房,随时等待被主子召唤。
椒房殿内,云清在梳妆台前拆卸妆环,楚文轩走过来:“我来帮你。”极其温柔的为云清把妆环拆卸下来,还心疼的说道,“顶着这么多珠钗,不累吗?”
云清望着镜子里的他,撇嘴道:“你说呢?”
“既然累,以后就不要带了,反正在我眼里,有没有打扮,你都是美的。”
云清无奈的笑了:“你以为我打扮是给你看的?”
楚文轩闻言哭笑不得:“合着还是我自作多情了?”
“那当然。我是皇后,总不能天天素面朝天,清汤挂水的,那样显得不端庄,也不合乎宫中礼仪。无论是见母后,还是与其他妃嫔碰面,都显得太不尊重人,好好打扮一下,是与人来往所必须的,更是身为皇后所必守的规矩。”
楚文轩对她打趣:“听你这话的意思,是面对他人就必须要打扮,面对我的时候可以随意,对吗?”
云清点头。
“那你就不担心,面对我时,素面朝天,会影响你在我心中的形象?”
“担心什么?刚才不是你说吗,无论我是否打扮,对你来说都是美的,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楚文轩帮她散下头发,拿着梳子轻轻梳头,温柔的像是在对待一件极其珍贵的宝物:“真希望我们就可以这样平平淡淡,白头偕老。”
云清回头看他:“怎么听你这话里的意思,好像你我不得善终一样?说什么希望不希望,我们一定能携手白头的。你要是没有这个信心,又干嘛让我留在宫中?”
楚文轩笑了:“我说不过你,你说的对,咱们一定能携手白头。”
说完,两人同时沉默,不知过了多久,云清才把心中的疑问抛出来:“你打算怎么处置柳妃?”
那些后宫妃嫔下场自是不用说,楚文轩一早就告诉她,会借此机会让她们各回各家,但是柳倩倩在这起事件当中,身为受害者,虽然不是受罚的那一个,可经历此事,心中难免留下伤痕,总要安抚一番。
至于怎么安抚?
云清盯着楚文轩,她想听听他的打算。合计着,他该不会因为此事,而对柳倩的心软,从而重新对她宠幸吧?
楚文轩见云清这样紧张的望着自己,似是猜出了她心中的揣测,不由的笑了:“怎么,你觉得我会为了安抚她,做出违心的事儿吗?”
“那可没准儿。”云清没好气道。
楚文轩极为认真的看着云清的眼睛,说道:“我既对你做了承诺,又哪里还会对别的女子好?何况,她不值得。”
听楚文轩说这话,云清稍有些放心:“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安置她?虽然我并不觉得她可怜,但她毕竟是受害者。”
楚文轩拍了拍她的手:“行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会命人给她一些赏赐,算是安慰,并且封住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