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这么不高兴了,谁还敢问他?
一时间鸦雀无声,气氛陷入冰冷。
柳国安冰冷的目光一个一个扫过去,一字一顿道:“之前在画舫,佟伟掳走了沈艳艳沈老板,朱权跟了上去,那么大的事情,你们当时都在场吧?”
众人互相看看,他们都记得,是有这么回事儿,但是当时他们觉得,那不过是朱权和佟伟抢一个女人罢了,这等私事,他们这些外人怎么好管?
而且,佟伟和朱权,都是柳丞相的人,两人就算是吵架打架,也不会闹多大的。
“据我所知,你们在二楼,就是这个包间,正在喝酒,听到动静还出去看热闹,却没有一人前去阻拦,更无人在事发之后,对我进行禀告,还是画坊的伙计跑去丞相府,我才知道出了事。你们说说,在这件事情上,你们难道没责任吗?若当时你们但凡有一个人出来阻拦,或及时向我禀告,朱权也不会死!”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惊呆了,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柳国安。
“朱权死了?”元大人忍不住脱口而出,“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死?”
其他的大人连忙追问:“对呀,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呢?”
“怎么会这样,太可惜了,丞相大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国安一拳捶在桌上:“还装傻!难道你们觉得以朱权的能力,他打得过佟伟吗?他去和佟伟争夺沈燕燕,还不是死路一条!”
众人怎么都没有想到,朱权居然被佟伟给打死了。
这个消息柳国安隐藏的够隐蔽呀,直到现在,他们才得知朱权的下落,难怪近些时日,从未听柳国安提及过朱权,也没有再看到过他的身影,就连画舫的老板沈艳艳,也消失无踪影。
众人很默契的没再提他们的名字,不过是不想遭受柳国安的冷脸相对,更不想让柳国安知道,当时冲突发生的时候,他们就在现场。
但现在,他们才知道,原来柳国安什么都知道,他们瞒不住的。
也是现在,他们才得知,朱权死了。
“那沈燕燕呢?她该不会也……”不止元大人一人这样猜测,其他的人也都猜测,沈艳艳大概凶多吉少。
朱权都死了,何况她呢。
“她与佟伟同归于尽了。她要为朱权报仇,自不量力,杀了佟伟的同时,佟伟也一剑杀了她。”
众人闻言更是惊骇,突然觉得后背发凉,浑身寒毛直立。
好家伙,一下子死了三个人,还都是举重若轻的,在他们的筹谋当中,担任重要角色的。佟伟一死,柳国安手下的数万兵马,谁来指挥?谁来带领?朱权向来有主意,现在没了他,连柳国安都手足无措,这才召集众人商量对策,结果,召集而来的,也不过是一些窝囊废。
至于沈艳艳,她自打从人们目光中消失之后,这个画舫便落在了丞相府管家手里,由他打理。
又因为管家以丞相府的事情为重,鲜少顾及到这边,多数情况下,是管账的王师傅应付意外的情况。
如此,这画舫经营的,也不再似沈艳艳在时那般热闹和繁华。
“不透露消息,是不想旁人随意揣测,如今你们知道情况了,也该清楚我为何把你们召集而来了吧?咱们没有时间了,也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迎难而上,迫切的要商讨出一个对策。”
众人一时之间有些挫败。
原本心里就七上八下,对于逼宫一事的筹谋越发没底,现在得知佟伟和朱权都没了,连最后一股劲儿都泄劲了,觉得计划压根儿就没有成功的可能。
现在的他们,就是一盘散沙,劲儿使不到一块儿去,也无法凝聚起来。
在他们看来,柳国安此番着急商讨对策,只怕是白费力气。
看到众人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柳国安更是来气,再次拍桌子,恶狠狠的瞪着他们,恨铁不成钢:“干什么,干什么?一个个蔫头耷拉脑袋的,什么意思?给我甩脸色是吧?怎么着,我还得求你们想办法,求你们把事情办成,是吗?”
元大人等人被他吓了一激灵,噤若寒蝉,低着头,一声都不敢吭,板着脸,连为难之色都不敢表露出来,唯恐会被柳国安盯上找茬儿,借以杀鸡儆猴。
“好啊,你们一个个的,有本事了,只想着坐享其成是吧?想让我把路给你们铺好了,逼宫的事儿也帮你们办了,你们一分力都不出,就想将来谋个高官,家族跟着鸡犬升天,是不是?”
柳国安现在满心的埋怨,责怪,怒火,无处发泄,尤其看到这些人不求上进,对自己所说之事没有丝毫积极回应,更是急的白爪挠心,愤慨不已。。
在座的诸位大人,早就被柳国安给训懵圈了,大脑一片空白,心里乱糟糟的,理不出一丝头绪,更枉谈应对柳国安的呵斥,唯有沉默。
王之仲却幸灾乐祸,这是他最愿看到的情景。
他希望柳国安能尽快被绳之以法,只有这样,他心中那口恶气才真的算出了,也才算真的为女儿报仇了。
“你笑什么?”柳国安突然盯着王之仲问道。
王之仲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无意识情况之下,竟然把内心的窃喜表露在了脸上。
他立即调整神色,有些慌乱的摇头:“不,微臣只是……只是想到,有越国和梁国的帮忙,咱们此次逼宫定然能顺利,或许,粮草可以让越国与梁国暗中送进来,又或者,丞相大人可以利用职务之便,以及手中权势,让村镇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