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三人对视一眼,再次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丝毫没将杵在一旁的小凤放在眼里。
小凤气急败坏,她在柳妃娘娘那儿受气也就罢了,那是自己做的不好,惹主子生气了,活该受责罚,但是自己受责罚,不是这些人取笑自己的资本和借口。
尤其是她们还是二等丫鬟,取笑自己根本不配。
“你们算什么东西?敢跟我在这耍威风!不过是区区的二等宫女,连在柳妃娘娘身边贴身伺候都捞不着,每月的月钱不及我三成,你们竟是还笑得出来,怎么着?好像你们从未得到过娘娘责罚一般,也不知道是谁,前段日子刚被柳妃娘娘打了板子,有嘴说别人,却没嘴说自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小凤除了在主子跟前,在别人面前,她向来都是不吃亏的。
更何况,她现在自恃自己是一等宫女,不能任人欺辱和讥讽,回怼的自然狠。
水仙等三人闻言,都气的站了起来,狠狠瞪向小凤,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少跟我们在这儿装腔作势,耍威风,自己都时日无多了,还想着欺负我们,不知天高地厚的是你才对。”水仙说的唾沫星子乱飞,激动不已,她那是气的。
她最是见不得小凤这般颐指气使的样子,好像小凤并非一等丫鬟,而是主子一样的训斥她们。
同样都是丫鬟,小凤凭什么?
水灿更是生气,叉着腰逼近了小凤几分:“你怕是不知道水秀,江心,还有小黎都是怎么死的,又死的有多惨。她们哪一个不比你忠心,不比你能干,结果呢?还不是落得个凄惨下场,家里人连尸首都得不到,你跟她们又有什么区别?”
“就是,一旦娘娘厌烦了你,觉得你没有利用价值,随手便可抛弃,而且你没有可选择的后路,只有死路一条,还不如我们二等宫女呢。”水清撇嘴说道。
“胡说八道!她们死,那是因为她们自己没本事,没有完成娘娘交代的任务,我跟她们可不一样。”小凤坚持认为,自己的下场,不会和水秀等人一样落魄与狼狈。
之前娘娘那些贴身丫鬟,跟随娘娘办的,都是一些小事儿,但现在自己帮娘娘办的,可都是一些能够逆转命运和人生的大事,一旦成功,娘娘便会去梁国,在那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自己也会跟着更上一层楼,哪来的凄惨一说?
这些人根本就是嫉妒自己,眼红自己,所以好不容易抓到自己被娘娘责罚,训斥,便急不可耐的,断定了自己活不绪。
小凤原本没把她们放在眼里,因为在她看来,她们不如自己。
既然没有可比性,又何苦要与她们纠缠过多?平白浪费自己时间与精力。
但这次不一样,她刚在柳倩倩那里受了气,心情郁闷,再加上这些人说的的确过分,她才忍不住过来,与她们争辩一番。
“有什么不一样的,你和她们一样,都是为娘娘办事儿,一旦办砸了,娘娘心情不好,发了怒,便会对你责罚,不是吗?”水仙朝着小凤翻了个白眼,很是不屑。
“你呀,不用跟我们在这儿着补,刚才你被娘娘踹,是事实吧?那是水仙亲眼看见的,这有什么可否认的?你现在还能站在这儿跟我们争辩,不过是你犯的错误不够大,没有让娘娘动怒,动了杀心。如若不然,我们三个其中一个,只怕就要取代你的位置了。”
水灿更是看不起小凤不认清事实的样子。
水清虽然也十分不满小凤,但她可不想这几个人真的打起来,如今柳妃娘娘情绪不佳,事情一旦闹大了,惊动了娘娘,只怕会狠狠责罚她们,到时候谁也别说谁,下场都挺惨的,她们反而成了钟粹宫下人们议论的笑柄了。
所以,水清在这儿和稀泥:“行了,都少说两句吧,为这点儿事儿不值得争辩,水仙,水灿,咱们还有事情要做呢,待会儿被管事嬷嬷看见了,又该训咱们了,赶紧走吧。”
她拉着两人急匆匆离开,小凤却被她们的话刺激的不轻。
水秀,江心,以及小黎,都是在小凤之前,于柳妃娘娘身边,当贴身婢女的丫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一个个儿的,相继殒命。
为此,钟粹宫的下人们没少议论和猜测,什么样的说法都有。
有的说,柳妃娘娘是觉得她们姿色上佳,怕她们存在,会抢走陛下的恩宠,所以才把她们给处置掉了;还有的说,她们惹怒了娘娘,娘娘一气之下,葬送了她们的性命;更有甚者,说这三名丫鬟已然与陛下有了肌肤之亲,柳妃娘娘难以接受,直接让她们见了阎王。
但不管哪一种说法,都让下人们认定,在柳妃娘娘身边当贴身婢女,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儿。
可即便如此,依旧有不少的宫女,前赴后继的向往着那个位置。
毕竟在那个位置上,有钱有权,到时候写信告诉家里,也十分有面子,更让家里人光宗耀祖,十分具有诱惑力。
所以即便知道在柳妃娘娘身边儿伺候有风险,但却止不住宫人们对金钱,权势的向往与贪念。
小凤原本就不是一个善罢甘休的人,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在小黎死后,那么急于表现,要填补上贴身婢女这个位置,所以对于水仙等人对她的闲言碎语,以及讥讽取笑,她势必要还击回去。
只有让这些人知道了她的厉害,才会对她敬重有加,不再随意评判。
小凤与柳倩倩没什么区别,都是希望别人能够对自己心生忌惮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