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个,他还看向了楚文轩:“陛下,你不会和微臣计较这个吧?”
云清听了这话不乐意了,一步跨在了楚文轩前面,挡住了刘云京望向楚文轩的视线,和刘云京四目相对,眼神中透露出不满:“三哥你什么意思,明明是和我斗嘴,为什么要问他计不计较,问错人了吧?”
刘云京闻言笑了,指着云清道:“看看,尖牙利嘴的,一点儿都不吃亏呢,你们还都向着她,这明摆着真要斗嘴的话,吃亏的是我好吧?”
说着,还摆出一脸委屈的样子,好像自己真的吃亏了一般。
云清哭笑不得,楚文轩则将她朝着三位哥哥面前推了推:“今天不分君臣,都是一家人,大家好好叙旧,没有规矩可言,畅所欲言。”
云清最怕他说这话,尤其是听到“叙旧”两个字。
她哪儿知道这副皮囊和三位哥哥的陈年旧事,或者是儿童趣事,这万一反应过于呆板,或者是说了不该说的话,漏了馅儿,那不完蛋吗?
所以,她连忙接过楚文轩的话,望着三位哥哥道:“你们舟车劳顿的,都辛苦了吧,如今见也见了,还是早些睡吧,免得明天早起没精神。母亲,您也早些休息吧,我们回宫了。”
刘云京刚想要开口,云清瞪了他一眼:“你不许说话,你开口就没好事,我可没精力再和你斗嘴了,我也困了,我要回宫去睡觉。”
说完,对秦氏抱了一下,拉着楚文轩就走了。
秦氏不免摇头叹息:“之前还夸她长大了,结果现在又开始任性了,难得与你们见面,结果却是这个样子。”
刘云德望着云清离开的方向,笑着包容,说道:“她年龄再大,也是我们的妹妹,在我们面前任性,是应该的,何况她说的也没错,大半夜的见面叙旧,也太奇怪了,倒不如等所有事情办完之后,再叙旧也不迟啊。”
刘云志点头,赞同大哥所言:“妹妹现在真是越来越好玩了,少了从前的顽劣,多了一份长大的成熟,看起来人都稳重了许多,却也不乏有一丝俏皮,让人见了忍不住就想逗一逗她。”
秦氏对他们告诫:“她现在已经是皇后了,你们可不能在像从前那样对她,和她打闹玩耍,被别人看去了,成何体统?”
三兄弟互相看了看,无奈只能答应,他们总不能忤逆母亲的意思,至少表面功夫得做足吧,至于私下里他们怎么跟妹妹相处,只要母亲看不着,偶尔开点玩笑,调侃一下,斗斗嘴,未尝不可。
三兄弟出了大厅,返回各自住所,刘云京一直眉头紧皱,刘云德和刘云志见他这般,都猜测他是被妹妹的变化给惊到了。
“想什么呢?人也见到了,看她的幸福,陛下又宠爱她,咱们这些做兄长的,总算放心了。”刘云德想的很简单,只要妹妹过的幸福,他就替妹妹高兴。
刘云京却是摇了摇头,一脸严肃的对两位兄长说:“你们有没有觉得?妹妹的变化实在太大,大的都有点儿不像她本人了。”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咱们兄弟三人经过几年锤炼,也都有变化,总不能光咱们长大,她不长吧?”刘云志觉得没什么奇怪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她的性子跟之前截然相反。”
“怎么截然相反?她还是喜欢和你斗嘴,有点儿任性,还是原来的她呀,变得只有气质和模样。”刘云德想不明白三弟这话的意思。
刘云京诧异两个哥哥居然都没察觉出来。
“从前的妹妹凶狠毒辣,下人但凡犯一点儿过错,落到她手里,不死也伤,而且她做事从来没有原则底线,更枉谈善良。可你再看看现在的她,来时咱们听了有关她的不少传言,百姓对她的评价都非常好,名声也极好,还说她与陛下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有她当文国皇后,是文国百姓的荣幸。这样的形容,与咱们记忆中的妹妹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嘛。”
刘云德和刘云志一听,三弟说的倒是也有几分道理。
“所以说,人总要长大的,长大之后承担的责任多了,肩上的担子重了,再加上有宫规的束缚,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她终究会明白的,也会学着处世为人。你也知道,宫里那个地方,最是能够改变人的。反正我觉得,妹妹现在这个样子挺好。”刘云德分析的头头是道。
刘云志听闻,点头接话:“我也觉得现在的妹妹很好,三弟,你对她是有什么不满吗?她变得端庄,有责任心,还被陛下重用和重视,又学会为百姓做实事儿,这样的妹妹,你不喜欢?”
两位大哥齐齐看向刘云京,为他提出对云清变化的质疑有些许的不满。
“你们别这样盯着我呀,我也没说这种变化不好,就是觉得……这样落差极大的变化,在一个人身上不可能出现……”刘云京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
“怎么,你还怀疑,有人顶替了她,当了文国皇后?”刘云志没好气道,语气中带着玩笑的意味。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刘云京听到他这话,脸色一变:“没准真的是这样,这世间长着两张完全一样脸的人并不少啊。”
刘云德抬手戳了戳他的额头:“瞎想什么呢?那明明就是咱妹妹,你居然怀疑他是别人冒充的,疑心也太重了吧。”
刘云京一本正经:“不是我疑心太重,而是她变化太大,让我不得不怀疑。”
“行了行了,以后少看些话本,那些话本里的桥段,在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