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那就把娄大人的千金,许配给你的大儿子刘云德,项大人的千金,许配给你的二儿子刘云志,秦夫人觉得如何?”
秦氏自然是高兴的,这两位姑娘,刚才在她们表演的时候,她都看过了。
既有一技之长,又落落大方,身上有大家闺秀的样子,没有丝毫扭捏,胆怯之意,而且这两家的姑娘,秦氏之前也有所耳闻,她们处事为人,胸怀宽广,包容性强,从不为难下人,更不与人为敌,是难得的儿媳妇儿,嫁到自家来,定会让家庭和睦,日子也会蒸蒸日上。
“臣妇多谢陛下恩赐,这是难得的喜事。”秦氏笑着谢了恩,面向娄大人与项大人,“两位亲家,以后请多多指教。”
“不敢当,不敢当,贵夫人的儿子年少有为,为国争光,也是在他们的庇佑之下,百姓才得以安居乐业,我的女儿能够嫁到刘家,是她三生有幸。”娄大人忙不迭的说道。
“是啊,臣的女儿不才,今后若是有办错事的时候,还请秦夫人多多包涵,随意管教,跟着秦夫人,她定然能够学更多的东西。”
项大人也是个明事理的,能够和刘家接亲,这是多大的荣耀和喜事,睡觉都能够笑醒。
“哪里哪里,项大人说笑了,凡事都是唯熟尔,贵府千金聪慧过人,凡事经手过后,她心里自会有数,谈不上管教,过日子嘛,互相包含理解,这是最难能可贵的。”
三位长辈一派其乐融融的模样,看在旁人的眼里,心里怪怪的。
多少人想与将军府结亲,也一直都在盯着将军府的动态,等着将军府的三位公子回来。
为此,不少官眷也都刻意的与秦氏示好,巴结,这样的亲家打着灯笼都难找,整个朝堂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将军府,希望自家女儿能够攀上这支高枝儿。
她们并非没有和秦氏提过结亲之事,但是秦氏给的回答,总是让她们无法拒绝。
“他们现如今正是报效祖国的最好时机,年轻的时候不奋斗,不为国家办事儿,总想着儿女情长,实在没有大丈夫之风。别说我们做长辈的瞧不起他们,就是他们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这样一番慷慨陈词,话里话外,都说他们为报效国家而努力,那些官眷还能说什么?总不能跟她反着说,那样岂不是目无国家,自私自利吗?
也因此,她们无法再就此事坚持,怕若一直坚持固执,会让秦氏反感厌恶,那与将军府结亲便更没指望了。
然而,现在三位公子没有等回来,反而等来了陛下给他们的赐婚,偏偏还没有自家女儿的份儿,实在让他们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是该羡慕,还是该嫉妒。
但她们也无法怪到秦氏身上,这毕竟是陛下赐婚,不是秦氏说拒绝就能够拒绝的了的,除了接受,没有其他路可走。
除非秦氏仗着刘大将军的军功,违抗皇命,不过那样很容易使君臣之间产生嫌隙,让陛下越发忌惮刘大将军,从而埋下隐患。
事情已然这样,除了恭贺,旁人也没什么好表示的。
场上节目继续,私下里,有大人朝着娄大人和项大人走去,专门敬酒。
“恭喜娄大人,项大人,两位千金坚持至今,所嫁郎君万里挑一,果然还是两位大人有先见之明啊。”
这样恭喜的言辞,很难说其中不包括嫉妒的成分,如若不然,也不会刻意内涵两位千金是晚嫁。
“哎呀,只是可惜了,将军府的几位公子还未曾回京,等他们回京了,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两位大人的千金,看来还得耽搁不少的日子,不过想想,既然已经耽搁了这么久,再耽搁下去,两位大人应该没有什么介意的。”
听听这话说的,不是嫉妒又是什么?摆明了是在挑拨离间呀,想着让两位大人上奏皇上,更改赐婚。
乍一听,似乎在为娄大人和项大人两位千金着想,怕她们错过如花的年纪,但实际上,话里话来,都在嘲讽两位千金早已成了老姑娘。
“啧啧,真是可惜,原本近些日子,就能着手定亲成亲,现在看来,还要继续耽搁下去,两位千金主要是有些吃亏呀。”
“是啊,这要是将军府的两位公子,能够尽快回京完婚,未尝不是一段佳话,可要三年五载之后才回京,对娄大人和项大人的两位千金,实属不公。”
就是有那么一拨人,非要撺掇着娄大人和项大人,对此番次婚向皇上表达不满,他们都等着捡漏呢。
只要女方提出了顾虑,皇上总不能不顾及女方名节和浪费的花样年华,一旦撤销了此次赐婚,肯定会给娄禄菲,还有项巧颖重新赐婚,着眼于其他大人的公子。
到那个时候,他们这些想要与娄大人和项大人结清的官家士族,不就有机会了?
而那些家中千金小姐还小,有时间耗年岁的,也完全可以趁机向皇上自荐,主动要求与将军府联姻。
这些人的小心思,秦氏,娄大人和项大人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话可不能这么说,陛下赐婚,自有陛下的道理,莫非你们觉得,陛下此番次婚不妥?”
娄大人笑着回击,语调平和,没有半分气愤之意,可说出的话,却令那些阴阳怪气的人闭了嘴。
“若觉得不妥,大可向陛下奏明,拿出合适的理由,只要能够把陛下给说服了,陛下自然也就改变主意,诸位大人,你们觉得呢?”
娄大人三言两语,将那些虚情假意的“恭贺”者给劝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