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轩依旧冷冷的看着她:“机会?你想要什么机会?”
柳倩倩也是恬不知耻,明明看到楚文轩脸色不好看,却还是厚着脸皮提议:“眼看春天来到,臣妾想要办一个桃花宴会,给那些曾经在宫中当妃嫔的姐妹道歉,希望她们能够原谅臣妾,更希望皇后也能够和臣妾不计前嫌,好好相处。同为陛下的女人,都是一家人,应该好好相处才是,况且,臣妾对皇后向来都十分敬重,佩服,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有任何的逾越,如此这般,也是为了陛下后宫安定考虑。”
明明一切都是从自己的利益出发,她还好意思说是为了楚文轩考虑。
若是她真的为楚文轩考虑,就不会故意让刘太后受伤,借此引起楚文轩对她的注意,从而获得召见了,更不会说办什么桃花宴会,曾经那些被柳倩倩伤害过的人们,她们宁可不见柳倩倩,也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的瓜葛。
云清在一旁看戏,觉得此刻的柳倩倩,特别像宫宴戏楼上唱戏的戏子,却不及人家功底深厚,演什么像什么,多少总是缺少一些真实,那面色上和眼底里的虚假,让人看了作呕。
“既是为朕考虑,为何突然去校场给太后请安,又为何突然兴起射箭,还那么凑巧的将箭矢射向了太后?”
楚文轩声音淡淡的,没有丝毫的质问之意,可出口的话语,却让柳倩倩周身冰冷,觉得仿佛有一座冰山朝着自己压了过来,让自己毫无还手之力。
不过好在,她早就想到楚文轩会这样问,所以一早就为自己想好了应对之法。
她面露慌张之色,“扑通”跪倒,歉疚的说道:“臣妾是无意的,本是想要东施效颦,奈何功力不够,这才闹出了事端,臣妾从前听闻皇后经常陪着太后去校场练习打拳,臣妾想着也没有什么机会在太后跟前尽孝,请安也都时常被拒之门外,正好知道近些时日,皇后没有时间陪太后,所以才斗胆去了校场,想要尽孝,谁知道……”
明明该是道歉认错的话,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反而将话题引到了云清的身上,好像此事不是她的错,而是云清的错。
若是云清没有做错误的示范,她又怎么可能会去校场练什么射箭,也就不会伤害到太后。
云清真是服了,自己犯的过错,不承认错误,就知道拉别人下水,好在楚文轩是个明事理的,不然的话,自己岂不是什么都没做,便被柳倩倩给无故牵连了?
“臣妾知道错了,臣妾愿意去慈宁宫,为太后祈福念经。”楚文轩都还没说怎么责罚她,她倒是为自己想好了弥补之法和退路。
这个宫里,到底是她说了算,还是楚文轩说了算?不知道的,还以为当朝皇帝是她,而非是楚文轩呢。
明明道歉,却没有丝毫歉意,连责罚之法都给自己想好了,摆明了是不想给楚文轩惩罚她的机会。
可楚文轩既然将她给叫来了,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本就知道她是为了被召见才耍的招数,致使刘太后受伤,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楚文轩极为鄙视,尤其使用这种下三滥手段的人还是柳倩倩。
“既然知道错了,只是念经如何弥补?现在太后需要卧床许久,依朕看,太后卧床多久,你就禁足多久,不止如此,每天还要抄五遍佛经,上交到御书房,是否合格,需不需要重写,由朕说了算。”
柳倩倩傻眼了,她知道自己让刘太后受伤,此番召见,必然是要吃点儿苦头的,但是没想到吃这么多的苦头。
禁足也就算了,抄佛经每天五遍?那不是要了她的命?她连觉都不用睡了。
“还有,朕认得你的字迹,不要妄图让其他人代写,否则,多罚十倍。一天抄不完,就算在第二天,无论累积多少,你都要抄完。”
柳倩倩心里叫苦连天,她没想到楚文轩这么狠。
从小到大,她何曾被这样罚过?即便是入宫了,顶多也就是被训斥,禁足,但是罚写佛经还是第一次。
她之前去白鹿寺祈福,那些佛经还都是当时在身边的小黎帮忙抄写的,当时还见小黎写肿了手腕,庆幸楚文轩没在身边,更庆幸自己不用亲自写,现在却要抄写佛经,果然因果有轮回。
但是她不情愿,觉得自己罪不至此,于是,脸上现出为难之色:“陛下,佛经一天五遍,那是无论如何都抄写不完的,您这样责罚,未免有些……”
“若是不愿抄写也行。”
柳倩倩刚要开口答应。
“那就杖责三十,扣掉半年的例钱。”
柳倩倩紧咬嘴唇,只能答应抄写佛经:“那桃花宴会……”
“一切等太后伤好之后再做定论,朕既然罚了你,便不能够破例让你在禁足期间于宫中举办桃花宴会,那样朕岂不是出尔反尔?莫非你要朕来当罪人?”
柳倩倩有苦说不出,只能连连摇头:“不不,臣妾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就好,先受罚,其他的以后再说。”
这就是否定了桃花宴会,让柳倩倩连作妖的机会都没有。
这一趟,柳倩倩觉得自己跑亏了,但不管怎么样,她不能浪费被陛下召见,就算结果是受了责罚,也该为自己的目的铺路。
“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事情就退下吧。”
楚文轩本是要打发她走,柳倩倩却若有所指得说道:“陛下,听闻十皇子的伴读换了,不知可有此事?”
“你问这个做什么?”楚文轩没有直接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