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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说,王爷闲暇的时候,多多去探望陪伴太后,权当为太后解闷儿。”
他之所以临走的时候才说,还是楚文轩叮嘱的,楚文轩了解楚文宇的性子,不易冲动,凡是能够先保持理智,再做决定,但是樊仙凝的性子是火爆的,若是一早就说了刘太后的事情,后面请大夫的事情还没说,没准儿她就忍不住要冲进宫去找柳倩倩的麻烦了。
“什么?柳妃居然还敢对刘太后下手,这贱人活得不耐烦了吧?陛下和皇后竟是也能够忍得了她!”樊仙凝气冲冲的看向楚文宇,“不行,咱们必须为刘太后讨公道,不能就这样放过她,只是罚禁足和抄佛经,对她来说也太轻而易举了。依我看,就是因为罚的不够狠,所以她在后宫才一而在再而三地掀起风浪。这样的人,不给她点儿颜色看看,她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放肆的无法无边。”
说着,樊仙凝并由带着楚文宇起身前往宫里,楚文宇拦住她,示意长林先走。
长林识趣地离开,楚文宇对樊仙凝柔声安抚:“以你对陛下和皇后的了解,他们是吃亏的人吗?你放心,现在柳妃的所做所为,将来都会加倍的付出代价,陛下和皇后不会让她全身而退的。”
“况且,宫里的事情,不是做臣子的该插手的。我与陛下虽然是亲兄弟,但到底也是君臣,针对一些事情,提出建议可以,但插手宫里的事情就有些逾越了。你身为皇室子女,应该知道这一点。”
樊仙凝当然知道,她就是替刘太后咽不下这口气,恨恨的坐在一旁,双手绞着绢帕:“刘飞对付王贵人这种事情,早在我的预料之中,便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和意外的,但是她居然闹到了刘太后头上!”
“柳家人真的是越来越大胆了,话说陛下不是一早就想把柳家给一窝端了吗?这都多久了,还没动静?柳家与越国,梁国有勾结,那书信来往都是证据,怎么就不能把他们给抄了?而且以陛下的能力,想要调查与柳丞相有瓜葛的那些朝堂大臣,也是轻而易举的,我不明白为什么要继续拖延?”
樊仙凝结不结的目光投向楚文宇。
原本她身在异国,别人的事情与她是无关的,她也没有想要掺和,但是柳家人三番五次对她以及楚文宇进行刺杀,这就让她很不爽了。
所以现在柳家在她眼中,便是头号敌人,是必须要铲除的,她甚至比楚文轩还要着急。
眼下,楚文宇正在逐渐康复,他能走路的消息尚且没有传扬出去,一旦这件事被柳国安知道,柳家肯定有所行动,楚文宇岂不是又身陷于危险之中?
之前被刺杀的事情,樊仙凝可不想让其再次发生,所以恨不得当下就能铲除柳家,顺便让棘手的柳倩倩也能尽早消失。
这样一来,京城和后宫都清净了,不是好事一件吗?故此,她一直对楚文轩迟迟不对柳家下手,表示不解与疑虑,搞不明白楚文轩究竟在等什么?
“他在等一个机会。”
“机会还用等吗?依我来看,眼下都是机会,陛下手中高手不在少数,就算搞个刺杀,用点儿阴险的手段,柳国安也早就人头落地了。”
樊仙凝言下之意很清楚,楚文轩根本就是在耽误时间。
楚文宇没有和她争辩,而是开口问:“那我问你,如果现在陛下就派人刺杀柳国安,他手里的军队怎么办?若是他手中还有勾结的国家怎么办?比如伽罗国,该如何处理?”
“还能怎么办,柳国安手中的兵马,想要收服很容易,他们是文国人,理应保护的是文国人,而非是对付文国人,自己人打自己人,除非他们是傻子。”
樊仙凝觉得楚文宇问的问题很奇怪。
“至于他是否和其他的国家勾结,在我看来,就算是勾结又如何,查不出来也没关系,文国兵力强大,一旦那觊觎文国的国家,没了柳国安做内应传递消息,外敌想要打胜仗,门儿都没有。所谓的勾结,对文国也就构不成威胁。”
在樊仙凝看来,楚文宇提出的问题,都不是什么难题。
楚文宇叹息一声:“那你有没有想过,柳国安手底下的兵马,原本可都是被柳国安许官职和好处的,他们跟着柳国安,尚且能够搏一搏前途,但若是归顺了朝廷,朝堂上那么多优秀将士,哪儿有他们高升的机会?说到底,他们跟随柳国安,也不过是为了个人前途着想。”
“自私自利!”樊仙凝咬牙切齿道。
“他们本就生在底层,你不能指望他们顾全大局,在自己都没吃饱穿暖的情况之下,你无法指望他们用包容之心去考虑他人,一些人的苦,不是咱们有权有势的人所能够体会的了的。”
听楚文宇这番好似有多共情似的发言,让樊仙凝想要埋怨楚文轩的心情都没了:“行,你说的都对,陛下做什么也都是对的,这总行了吧?”
说着,将楚文宇推出房门,在园子里逛。
初春了,枝头已然冒出新芽,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也就樊仙凝甩头就忘了刚才的不满,指着枝头的几乎不可见的新芽,对楚文宇欣喜道:“看,冒绿头了,过不了多久,这里就春色满园了,到那时,你也就不用再拄拐杖了。”
楚文宇哭笑不得,樊仙凝对他未免也太有自信了,他也不好打消她的积极,点头应和:“是啊,不过,每天的训练都要加倍了,不然,可就要辜负你的期望了。”
一听这话,樊仙凝忙改口:“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