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樊仙凝欲言又止。
“怎么了,你是个痛快人,有什么话说便是,在本宫面前,没有必要吞吞吐吐的。”
云清就喜欢樊仙凝的痛快,干脆利落,有什么事情不拐弯抹角,比柳妃可强太多了,柳倩倩跟她根本没有可比性。
“娘娘是否知道陛下派人,让王爷给王贵人找大夫?”
樊仙凝小心翼翼的问,唯恐楚文轩没有告知云清,云清会有所误会。
“知道,王贵人所中之毒,李太医解不了,只能求助他人,王爷之前因为腿疾,求助了不少的大夫,真要寻名医给王贵人解毒,也只有这一条便捷的途径。”
了解到云清知道此事,樊仙凝放下心来:“娘娘知道就好,免得事后得知,会误解了陛下。”
云清知道,樊仙凝告知是好意。
“你怕本宫与陛下之间,因为王贵人生出嫌隙?放心吧,如今陛下与本宫,在很多事情上极尽坦承,基本上不会隐瞒对方什么事情,如同你与王爷。”
“可是娘娘,既然您都能够把王爷的腿疾给治好,王贵人所中之毒,没有解决的办法吗?”
樊仙凝这话问的,让云清忍不住笑了:“你把本宫当神医了,本宫研制的药水和膏药,能够诊治王爷的腿疾,纯属幸运与巧合,真要让本宫去治病,本宫可没那个能力与胆量,万一把人给治死了,本宫在百姓之中的名声可就臭了。”
关键云清担心的不是名声,而是经她手的病人,病情会越来越严重。
她承认她读了不少医术,但这和看病实践是两码事,她总不能轻易的在病人身上做实验,来验证自己所学成果。
何况她志不在此,画画图,制造一些用具,工具,这才是她的强项。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她既不想砸了自己的招牌,也不想跟那些真正的专业人才抢饭碗,人命关天的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
樊仙凝解了心中困惑,眉头皱起,向云清数落柳倩倩的不是:“长林去王爷府的时候,说了柳妃伤害刘太后的事情,当时气的我差点儿进宫找柳妃的麻烦,最终却被王爷给劝阻了,不过既然我已经来到宫里,找到娘娘您,我还是忍不住得说两句。”
正因为云清了解樊仙凝的性子,所以早就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
她能够克制到现在,没有去找柳妃的麻烦,已经算很不错了,这还得归功于楚文宇对她的劝阻和安抚。
云清知道,要是不让她发泄个痛快,这孩子憋在心里,肯定会憋出毛病,倒不如让她把心中不满,和对柳妃的怒气发泄个干净,既能让她不再苦恼此事,心里多少也能好受些。
“娘娘,柳妃对刘太后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却仅仅罚她禁足和抄佛经,这责罚未免也太轻了。这要传出去,旁人会说陛下对柳妃余情未了,也因为念着旧情,所以才会对她责罚这么轻,又或者,会传言陛下是因为忌惮柳丞相的权势,不敢拿柳妃怎么样。”
“无论哪种传言,对陛下,对皇室,都是极为不利的,也会助长柳妃的嚣张气焰,以后在后宫还指不定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
“您是皇后,陛下罚的这么轻,您也该在边儿上劝说一番,让他下狠心,给柳妃一个重罚,像柳妃这种人,不吃点儿苦,受点儿痛,就记不住教训!”
云清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时不时的应和一声“你说的对”。
末了,樊仙凝又着重的强调:“娘娘,我说的是不是很有道理?既然有道理,那就有必要让陛下对柳妃另行责罚,太后不能白白受她伤害。”
这次云清没有急着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着她,轻声问:“本宫猜,王爷阻止你进宫提起此事,大概就是怕你插手皇室的事情,对不对?”
樊仙凝一愣:“是。”最终还是承认,“他说君臣有别,陛下做的决定,自有陛下的道理,不是臣子该妄加论断,甚至提议改正的。”
重复楚文宇的话,让樊仙凝意识到,自己刚才一翻抱怨,到底还是有些逾越了。
也难怪楚文宇之前要跟着她一起入宫,她自己一个人,实在有些克制不住暴躁的脾气,说了不该说的话,幸好面前是皇后,而非是直接面对楚文轩,否则,岂不是对陛下与王爷之间的关系不利?
“既然如此,你刚才那些话,本宫全当没听到过,你也不要把那些话告知旁人。只要你清楚,陛下不会让自己关心的人吃亏,就该知道,即便柳妃逃得过眼下,但也逃不过最终的惩罚。她之前所犯的种种罪行,终究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樊仙凝知道自己失言,忙起身行礼:“知道了,娘娘放心,在外面,我不会乱说话的。”
云清拉着她的手:“你在王爷身边,王爷是个知分寸的,本宫自是不担心的,你这脾气是本性使然,出发点是好的,也没有必要收敛,只是凡事都要顾全大局,尤其是在即将胜利的时候,否则惊动了敌方,反而打草惊蛇,很有可能功亏一篑。”
“我明白,我想去看望刘太后。”
“好,本宫和你一起去。”云清与樊仙凝一起去了慈宁宫。
见了两人,刘太后十分欣喜,一手拉着一个,让她们在床前落座,都是自己的儿媳,怎么看怎么喜欢,太合自己的胃口了。
“公主住的可还习惯,吃喝也都习惯?听闻王爷的腿疾在渐渐恢复,不知现在什么样了?”刘太后开口问候,让樊仙凝都不知道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