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人不被柳妃喜欢,这有什么好的?”王炳忠没好气道,虽然他对大房不满,但是王茗毕竟是王家人,她若是在宫里的处境不好,王家也不会捞到什么好处。
“你傻呀!要是王贵人真的受陛下重视,大房的眼睛还不得上了天,哪还会把咱们放在眼里,咱们的处境只会比现在更糟糕。”
贺氏陡然提高了声音,语气中都是对大房的不满。
自从贺氏嫁到王家,二房一直被大房压一头,不只是二房,三房四房同样如此,所以他们对大房都有诸多的埋怨。
大房越是过的不好,他们越幸灾乐祸。
当初王茗入宫,表面上,他们十分高兴,装出一副王家终于有出头之人的样子,但实际上,回到各自房间,皆是气愤和嫉妒。
明明自己的孩子也不差,王老太爷和王老夫人却只选择把王茗送入宫,这不是偏爱是什么?
在王家,大房名下店铺最即便如此,他们还不满足,一直想要更多,惹的兄弟离心。
此份二房有翻身的机会,贺氏和王炳忠自然急不可耐的,想要牢牢抓住这个机会。
“这件事儿,你去和莹儿讲。”王炳忠对贺氏嘱咐,“如果她不愿意……”
“她有什么不愿意的?这件事情背后有巨大的利益,她根本没有不答应的理由。”贺氏强势的说道,心里打定了主意,就算王莹不答应按照柳妃说的去做,她这个当母亲的,也一定会逼她照做,无论采用何种手段。
王炳忠想要反对,但奈何想不出足以说服自己的反对理由,索性由贺氏放手去做。
贺氏来到王莹房间,见姑娘正在绣绢帕,走上前,从她手里拿过半成品看了看,点了点头:“有进步,与你姐姐的绣工不相上下,她在你这个年纪,可没你这么厉害。”
王莹一听贺氏提到王茗,发亮的目光顿时暗淡下去,亲自给贺氏倒了茶水:“我这点儿本事,怎么能跟贵人相比?母亲不要寒碜我了!”
贺氏放下绢帕,极其认真的看着她:“莹儿,千万不要贬低自己,更不要高看别人,王贵人不一定比你强,她入宫这些日子,你听说她受陛下宠爱的事情了吗?”
王莹摇头:“母亲过来,不会就是告知我这件事情吧?”
“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她真的受宠,这会儿王家早就被赏赐诸多东西了,大房也早就鼻孔朝天的对待府上的人了。你难道没发现,最近你大伯和大娘,一直都早出晚归,避免与府上的人打照面儿吗?”
贺氏不说,王莹还不觉得,她一说,王莹细细回想最近两位长辈的行迹,的确与往日不同。
“这说明什么?说明王贵人在宫中,至少目前并不得宠,所以,大房的才怕别人问起王贵人在宫里的事情,正躲着大伙儿呢。”
贺氏说这话的时候,难以掩饰神色当中的幸灾乐祸。
“我就说嘛,那个王茗,虽然长相还算是水灵,但她唯一的才能,也不过就是会跳一支《霓裳羽衣舞》,这是她唯一的过人之处。”
“可这个她在宫宴上已经表演过了,想来对于陛下已经没了吸引力,本来就是嘛,人都这样,新鲜劲儿一过,还有什么可看的?陛下什么舞蹈没见过,又哪会天天只看她跳舞。”
“依我看,她不受宠才是最为正常的。”
贺氏说起这些,好像说的是别人家的事情,丝毫不涉及到王家的利益。
王莹问:“母亲,可是如果姐姐不受宠,大伯岂不是白白将她送入宫了?说咱们王家也无法赢来陛下的青睐,怎么能够弃商从政呢?”
“靠你啊。”贺氏冷不丁的说道,王莹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说,靠你啊,王贵人办不成的事儿,没准儿你就能够办成。”贺氏喜滋滋的说道,一把拉住了王莹的手。
“母亲在说笑吧,王家已然费尽周折送入宫一个女儿了,哪儿还有闲钱再送进去第二个?”
王莹觉得母亲一定是生病了,在说胡话呢。
“不用进宫,有别的法子,让你能够帮王家在朝堂中站稳脚跟。”于是,贺氏将柳倩倩的意思告知了王莹,末了,还着重强调,“只要你帮得了柳妃的忙,他日选夫婿,定然会高攀,绝对不会下嫁,只要是高嫁,对咱们王家来讲,便是天大的好事一件。你的祖父祖母,都会高看咱们,大房也没法子再在咱们面前趾高气扬了。”
贺氏这番话,王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父母居然让她允许去接近五王爷,那个俊朗儒雅的男子。
那是她魂牵梦萦的人,自从见过他,一心想要嫁的就是他,奈何父母对他极为不屑,干本看不上,一直都认为,他是一个废人,不过是头上扣着一个王爷的闲散帽子,手里根本没有实权,嫁到王府,不会有任何的好处,下半辈子还要陪着一个废人过,实在是不划算。
见父母这般,王莹便将这份心思埋藏在心底,后来得知黎国公主追五王爷到京城,心里难受了许久,生怕五王爷会真的答应和黎国公主在一起。
越是害怕什么便越来什么,五王爷真的和公主在一起了,京城中许多人都见到了两人一同逛街的甜蜜。
那段日子,是王莹的黑暗时期,她提不起精神做任何事情,跟生病了一样,每天都窝在房间里,盯着书桌上的纸发呆,不知道该画什么,五王爷有了中意之人,好像画什么都是徒劳了。
她还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