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次皇后娘娘在提到和离一事的时候,皇上脸上都会流露出失落的神色。
他是真的爱惨了皇后娘娘。
“李诚然,你有没有什么主意?可以让她爱上朕,并留在朕的身边?”
李诚然脸色一变,有些为难。
他在宫中多年,尔虞我诈见的不少,各种阴谋诡计也能应对自如,朝廷上的政事,多少也能插一嘴,提些建议,可唯独在儿女私情上,他还真有些吃力。
旁的妃嫔,她们要的是权势地位,还有皇上的宠爱,可她们爱的并非是皇上这个人,皇上之前对她们的示好,所谓的宠爱,也不过是为了抚慰她们背后的娘家势力,所不得已的逢场作戏,也并非出自真心的。
皇上真心喜欢哪一个,这一点李诚然是看得出来的,也看得清楚。
皇上唯有在面对皇后娘娘的时候,眼睛里才会有星星,有亮光,做什么事儿都有干劲儿,即便再怎么无聊,也不觉得时间过得慢,这样鲜明的对比,已经足以看出皇上对皇后娘娘的真情实意。
可是如何让皇后娘娘爱上皇上,这的确是个难题。
楚文轩见李诚然脸上显出为难之色,有些苦笑:“算了,朕的事情,又如何能指望旁人帮上忙?何况还是关乎儿女私情。走吧,朕乏了。”
李诚然陪着皇上回到寝宫就寝,却对楚文轩刚才一番话上了心。
他不忍心看到皇上陷入情感的死胡同里,若能帮得上忙,自是最好不过,可若帮不上,也该努力一番才是,至少不让良心愧疚。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楚文轩依旧为云清送东西,而且送的东西五花八门儿,要么极为贵重罕见,要么就是极其耗心思的,甚至于楚文轩还向宫里的陶艺师傅学做罐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为云清做了个花瓶,兴高采烈的送到椒房殿,十分期待的看云清的反应。
如果说一开始对于他送东西的反常举动,云清还有些受宠若惊,不敢接受,总觉得他是有什么事儿需要自己帮忙,那么到后来送的次数多了,云清也就见怪不怪了。
但凡送来的东西,无一拒绝,照单全收,甚至每天对楚文轩即将送的东西十分期待。
毕竟都是一些自己以前从没见过的,好玩又新鲜的,如何不期待?至于那些贵重的,她倒是乐得留下,寻摸着等出宫之后换了钱,好好攒起来,定然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足够她在大好河山里云游天下,一辈子吃穿不愁,还能多置一些田产,房屋,避免坐吃山空。
那她在这个时代,便彻彻底底成了一个富豪了!
每次畅想未来的自由美好生活,云清嘴角便止不住的上扬,心情也变得格外轻松欢快,时不时的哼个小曲儿,连同身边的宫女,也跟着她心情愉悦,整个椒房殿都沉浸在轻松欢快的氛围之中。
宫人们都道皇后娘娘终于苦尽甘来,备受皇上宠爱,放眼整个后宫,即便是柳妃也从未这般频繁的收到皇上送的东西,还不带重样儿的,可见皇上对皇后娘娘宠爱之盛。
此番收到楚文轩烧制的新鲜出炉的花瓶,云清审视半晌,三百六十度环视了一圈儿,脸上有狐疑之色,楚文轩见状,不由得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生怕她不喜欢。
“娘娘,这可是陛下亲自烧制的,并且上面还刻有皇后娘娘与陛下的名字,绝对是世间独一无二的。”
李诚然在一旁为楚文轩解释,他看出了皇上的紧张,特意强调,顺便告知云清这个花瓶的珍贵之处。
云清点头:“的确独一无二,只是……这个瓶子除了用来插花,还能做什么?要是本宫放到市集去卖,是不是能卖个大价钱?”
李诚然一听这话,不知如何接了,心说这世间还有人敢买皇上的东西?
这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只怕小命早就不保了,偏是从云清嘴里说出来,李诚然除了惊讶,也在无其他的表现。
楚文轩闻听此言,自是有些不满,皱着眉头,对云清说:“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做成的东西,你想卖?难不成朕的真心,还比不上钱财?在你眼里,钱是什么都能买的吗?”
云清察觉到他的愤怒,急忙灭火:“陛下别生气,臣妾就是随口一问,想着这毕竟是陛下做的东西,肯定比那些金银财宝要值钱的多,真要卖的话,未必有人能够买得起。”
李诚然心说,不是买不起,而是压根儿谁都不敢买,这要真买回去,岂不惹祸上身?
“臣妾真的很喜欢,兰采,快去御花园采些菊花来,插到花瓶里,一定很好看。”
兰采忙不迭的答应,退了出去。
楚文轩脸上这才稍缓一些:“你既喜欢,不如下次朕再为你做些别的东西,茶盏,杯子,碗,盘子,你想要什么,跟朕说。”
云清明白,他现在正处于新学到一样东西,创作欲爆棚的时候,不好打消他的积极性,况且亲手做的东西,是比那些金银财宝要有心的多,云清索性提了一嘴:“不如,下次陛下再去做陶艺的时候,叫上臣妾一起吧。”
楚文轩一听更是高兴:“最好不过了,只要你不觉得脏和无聊,下次朕带你一起去。”
云清这些天还寻思着,在后宫中如何消磨时间,这不,楚文轩便送来了方法。
云清除了女工,以及琴棋书画不怎么感兴趣之外,其他从前没有尝试过的,她倒是都有兴致去试一试,反正做出来的东西不管好坏,起码成就感是有的,总比学弹琴,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