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
几个月之前,她在祁湛行面前可一点自信都没有。
现在的这些信任,都是这个男人赋予她的。
是祁湛行用无微不至的关心和守护,一点点的让她重拾回来的。
原本经历过前世的那些事,她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不会再有相信别人的能力了。
但这世上偏偏就有一个祁湛行,让她动心,让她相信,让她彷徨无依的心找到了可以栖息的港湾。
可信任却不等于依赖,从正视自己感情的那一刻开始,乔知语就不会再把自己放在从属的位置上,她要的并肩而立,要的是可以互相依靠。
所以她必须强大,必须坚韧,必须要有在祁湛行感到疲惫时让他依靠的能力。
只有这样,乔知语才会有信心跟他在一起,才会觉得自己是值得这个男人去爱的。
“……其实早在知道我母亲留下的东西是曜变天目盏时,我就做好了把它捐赠出去的决定。”乔知语抿着唇笑了笑,神情看着略微有些羞涩,“我对这方面的事情只能算了解些皮毛,但我却知道,完整的曜变天目盏我国是没有的,我外公经历过战争年代,他告诉我,有国才有家,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她或许不是个合格的商人,但在做好一个商人之前,她得先是个人。
“如果它不是孤品,那无论曜变天目盏价值几何,我都不会捐出去,因为这是母亲留给我的东西。”乔知语轻轻抚过天目盏的碗沿,恍惚中竟然有种触碰到天际的错觉,“可它偏偏就是,所以它不该因为我的私心被埋没在这个匣子里。”
祁湛行沉默许久,倏地抬手将她按进怀里:“你没有做错。”
这句话就像是一双轻柔的大手,缓缓地拂去了乔知语因为辜负母亲的心血而产生的愧疚。
她将脸颊贴在祁湛行的肩头,无声的笑了。
“嗯,连你都说我没错的话,那我一定就是对的了。”
郭老的动作很快,第二天一早就有几位中央博物馆的专家登门拜访,乔知语亲手将曜变天目盏交给对方后就静心开始等待鉴定结果。
而在此期间,国内一家知名的企业财务分析杂志却发布了一篇与乔氏相关的报道的。
这家杂志从方方面面分析了乔氏近些年的盈亏情况,数据详实,有理有据,又对乔氏的发展前景进行了客观估算,结果是明摆着的不尽人意。
紧接着各大媒体都放出了何文峰离职,乔氏内部人员动荡,股东人心涣散的消息。
前阵子因为何文峰拿下几个大项目而上涨的股价瞬间跌停,网上全是唱衰乔氏的声音。
大批股民开始抛售手中的散股,就连几个老股东都坐不住了,开始暗中联系买家。
乔知语名下占了乔氏将近百分之七十的股份,有这方面的专业人才估算,仅仅这么一周时间,乔知语就至少亏损了五六个亿。
之前帮着何文峰说话的老股东把何文峰约了出来,一见面就语气不善道:“老何,这事可就是你做的不厚道了,你要掀乔家的老底我没意见,可我们这么多年朋友,你做事之前不该跟我打个招呼?现在股价下跌的厉害,我现在脱手乔氏股份要亏多少钱,你知道吗?”
这老股东姓唐,也是以前跟着乔维钧创业的老人,在乔氏有11的股份,已经算是公司排在前三的大股东了。
“唐总,你可真是冤枉我了,这事真跟我没关系。”何文峰口头否认,脸上却是一副运筹帷幄的神情,仿佛事情的发展尽在他掌握中一般。
实际上,何文峰说的是真话,他也是媒体闹起来之后才知道这事的,他这段时间堪称焦头烂额,根本没时间去跟乔知语对擂。
但这并不妨碍他把功劳搂到自己头上,与其被人当作毫无还手之力的丧家犬,明显是做一个能搅翻乔氏狠人对他更有利,不是吗?
至于真正对乔氏动手的人是谁,这根本不重要,反正乔氏眼看着就要破产了。
这个情况让何文峰既不甘又幸灾乐祸。
乔知语不是很厉害吗?不是把他扫地出门了吗?
结果呢?
没他在乔氏撑着,公司分分钟就跌到了破产边缘!
看看有了这事之后,谁还敢看不起他!
唐总眼神冰冷:“老何,你也别跟我装傻,给个准话,乔氏这次能渡过难关吗?”
他一心认定何文峰就是幕后主导,问这话的意思就是试探他会不会收手,或者是折腾到什么程度才愿意收手。
如果何文峰只是打算给乔知语一个警告,那他就拼一把,把股份留下,扛过了这一关,以后照样翻身,要是何文峰打算不死不休,那即便抛售股份会亏钱,那他也得尽快出手了,总比到最后把底裤都赔进去强。
从他这态度里不难看出,这位老股东压根不觉得乔知语能赢过何文峰。
何文峰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虚荣心瞬间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一时间竟真把自己当成了那个能主导乔氏生死的狠人。
他用指尖敲了敲桌子,笑容阴险:“你也知道乔知语的情况,那个死丫头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找叶文博这个外人来管理公司更是找死,叶文博那是什么人?亲爹都不被他放在眼里,就这种没人性的东西,真能对乔氏尽心尽力?”
何文峰虽然没明说,但话里话外都透着股天凉王破的味道,只差没直接说乔氏要彻底完了。
唐总自以为领会了何文峰的意思,仰着头长叹一声:“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