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闻言,立刻拿着金手镯走了上了。刘备拿着手镯,继续说道:“经我现场验尸,发现所谓的林氏尸骨,根本不是林氏的,而是一具成年男性尸首。”
“张大人,此时此刻,你难道还不承认,我喊的怨和韩静的怨,不是一个吗?”
刘备没有让张子谦说话,直接说道:“报案的人说,他是在千叶冈挖地时挖出来的尸骨,我也曾去现场看过,这纯粹是胡说八道。试想,挖地怎会挖出埋有四尺深的尸骨,这时此案的疑点之一!”
“其二,用死者的随身之物,来证明死者的身份。啧……此计嘛,不可谓不高名,但是聪明之人,往往聪明有余而谨慎不足。各位请看,如此这金手镯,确实是墓穴中的出土之物,那么它的细微凹缝之间,又何来这几丝新鲜血迹?”
“张大人。”
刘备拿着金手镯,在张子谦眼前晃了晃,然后交给审配。
审配拿着仔细观察了一遍,确实发现了细微之处的血迹。
“要想看出这一点,需要一双好眼睛,辛亏我是靠战功获得的官位,没有被金银迷住双眼。那么由此可见,林氏尸骨找到一事,纯粹是有人蓄谋已久的骗局。”
“什么人设得这个骗局,设这个骗局的目的是什么?才是本案的关键!”
“咱们说说这个报案人吧。这个报案人想必张大人也认识,她就是韩静斜对过的茶馆的老板,人称牧婆子。她在本地甄氏药铺的掌柜,送了她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
“来云长,去把这位甄大掌柜以及牧婆子,一并请上来。”
“诺!”
关羽抱拳,对县衙后院说道:“把人带上了!”
“快点。”
众人齐齐回头去看,只见一个fēng_liú倜傥,衣冠楚楚的年轻人和一个老态龙钟,满脸皱纹的老婆子,走了出来。
甄鉴表面上气定神闲,只是不断躲闪的目光,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看到两人上来,张子谦默默抬起头,目光看向一边,不再关注堂上的事情。
“甄鉴,甄大掌柜。你为什么要给这个牧婆子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呢?这就不得不让我,对你在韩静杀妻一案中的身份,做了几种猜测。”
“其一,你与这牧婆子,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你将宝物送给她也无可厚非。此事嘛,别人也许不信,但是也不是没有可能。”
“其二,张大人,如果说他是设计这个骗局的人,那么他为什么要设计这个骗局,难道他是为了协助你破案,缉拿凶手?这也说得过去,而却要比第一种可能性还大一些,但是还有一个问题,这金手镯你是从何而来?”
“其三,如果你就是本案的真凶呢?那你就有可能得到这对手镯了!不过你还是为了协助张大人赶快破案,但是你真正的目的,其实是让韩静替你顶罪!你好逍遥法外。”
“但是你为什么要杀死林氏呢?来人,请韩静的邻居,严氏夫妇上堂。”
话毕,周劲孙、李元峰二人,便将一对夫妇押送了进来。
那对夫妇拜过刘备等人,说道:“回大人的话,我们二人是韩静的邻居,半年前曾见到韩静的妻子林氏与这个人私会。后来街上传起了韩静杀妻的消息,这人给我送来了些钱财,让我们离开繁阳县。”
“我们都是升斗小民,哪是他的对手,所以就拿着钱想到邺县投奔亲戚,但没想到这事越来越大,我们日不能吃夜不能寐,备受煎熬,只好回来了。”
刘备点了点头,说道:
“审大人,张大人。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fēng_liú快事,这很可能就是本案的起因。那么有此推断,这就是一桩情杀!既然是情杀,为什么在林氏死了三个月后,又悄悄的把这件事重新谈起呢?”
“能够让我免入企图的,恰恰正是这个手镯。据林氏弟弟,林柏的话来说,这件金手镯,是林氏的传家之宝,林氏视之如性命。后来,此物与林氏一同失踪,等我们再发现手镯时,它已经重新出现在这个案件中。”
刘备走到张子谦跟前,问道:“张大人,你说这是为什么?”
张子谦扭头不语,刘备笑了笑,说道:“面对这样一个谜团,我又做了一个设想,如果林氏没有死,而且还活在人世呢?来呀,请林氏上来。”
说完,张飞就扭送了一个女子,走上公堂。这是刘备第一次见到林氏,不得不说,林氏确实有几分姿色。
昨夜绿柳庄内,关羽、张飞等人攻入庄内后,甄鉴正在和林氏行床帏之事。正在紧要关头,张飞突然闯了进来,吓得甄鉴缩阳入腹,当即昏死过去。
林氏虽然也怕,却没有昏厥。只是从被抓到现在,一言未发,表情也没有丝毫的改变。
严氏夫妇一见到林氏,即刻魂飞魄散,抱成一团,问道:“你……你是人是鬼!”
“她当然是人!审大人,这位就是失踪了半年多的林氏。而这位林氏是从哪找到的呢,这就不得不提另外一件事情。”
刘备声情并茂从新讲述了一遍牧婆子对他说的话,然后让崔林将韩静死因、娄医师写的药方、他找到的药渣一并拿了出来。
“各位,这一包药渣,只是寻常治疗风寒的药,是韩静为林氏买回来治疗风寒的;而这一包,则是可以要人性命的毒药。此二者,都是从韩静家找到的。”
“经过回春馆的娄医师检验,这包毒药的主药是马钱子。马钱子大家都知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