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清楚,但是,沈大人,您没有做过暗哨,又如何知道暗哨这身份背后的意义。您先看看周围,看看宁县。开国之战,宁县屠城之事,您可有听说过?”
“听过。”此案之惨烈,耶律石根之暴戾,令人振愤。
“恒齐的父母皆是在这场战争中丢掉了性命。他那时才出生,早该死了,但是宁县数不尽的人保住了他和与他一样才出生的孩子。他们被护在人墙之下得以存活,他的身上背负的是整个宁县的血恨。”
“你看那,”范黎伸手指向院子里躺在树下的老妇人。沈恩来发现范黎伸出的手有些颤抖,“她,也是当年宁县极少数的幸存者之一。沈大人可知她是因何缘故在那场阿鼻地狱中苟延残喘?”
沈恩来喉咙有些发涩,一个字都发不出声。
范黎再次开口,声音就像是穿越几十年的光阴,携裹着杀戮与血腥刺入沈恩来的心上。
“因为她是女人,是可以供人玩乐泄欲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