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地拜了,洞房也算闹了,接下来他们要不要进行‘造人’计划,那就看他们夜里的精力旺盛不旺盛了。
这么多朝臣、亲朋好友齐聚一堂,这一顿饭注定是顾府最热闹的一顿饭。
今日相聚在此,没有君臣,没有尊卑,大家都是为了庆祝这一喜事而相聚,穆弈秋允许大家在今日不把他当做皇帝看。
有人问,“不将您当做皇上,那当做什么?”
穆弈秋看向晚青,宠溺一笑,“当是顾家的女婿,晚晚的夫君。”
众人酸掉了牙......
席间,顾家上下轮着番给穆弈秋敬酒。
各自有各自的说辞,但都是为了晚青好。
贺氏:“皇上,臣妇就这么一个女儿,也是臣妇最疼爱的孩子。皇上您知道的,青儿从前的那些过往实在曲折,虽非她本意,但也是受了许多苦的。还望皇上您能待青儿好些,让青儿能在您这儿找到那份她缺失了的安全感,臣妇在此谢过您。”
佘太君:“我这老太婆子说话不中听,却也要说上一说。皇帝,我算是一路看着你长大的,许多事,你都做得极好。我与你们穆家的渊源极深,你自明白我与你父皇是怎样的关系。我将他当做至亲,自然将你也当做是至亲。说句攀高枝的话,那日你称我为祖母,我很喜欢这个称呼,如同昔日释天(老皇帝)将我唤作义母一样。看着你和青儿成婚,看着你们彼此这般爱重彼此,我心里便高兴。”
说着,她的情绪稍显激动,红了眼眶,“这么多孩子里面,最惹人心疼的就是青儿。她这次离宫,便算是正儿八经的嫁入了皇城中。老婆子一把年纪,也不知道往后再见她还能有几面。”
她拉着晚青和穆弈秋的手,将他们二人的手紧紧合在一起,“夫妻相处之道,重在相互信任,重在互相扶持牵绊,希望你们能明白这份道理。往后的日子,无论顺境逆境,都能如同今日一样,紧紧攥着对方的手,莫失莫忘。明白吗?”
佘太君言至于此,泪水不自觉溢出。
晚青和穆弈秋双双替她擦拭泪痕,并作保他们会如同今日一样一直幸福下去,不让佘太君挂怀。
顾峥向来不善于言表,敬了穆弈秋一杯,只道:“皇上与小女能将日子过得幸福美满,便是微臣最大的幸事。”
今日之前,穆弈秋对于当日穆婉逸离宫前与他所说的那番话还是有几分忌惮的。
忌惮的是,自己的杀父仇人,究竟是不是顾峥。
可如今,这份忌惮,全然散了。
无论是与不是,顾峥都是晚青的亲生父亲。
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能做的只是走好眼前的路。
于国,他是重臣,于家,他也算是自己的半个父亲,所以还计较什么呢?
若说晚青出嫁,这家中谁是最喜忧参半的,当属顾景为这个兄长莫属了。
他就是个妹控,一个大写的直男可以为了晚青的婚事男扮女装坐在晚青的榻上,可想而知他对晚青这个妹妹到底有多宠爱。
他饮多了酒,说话有些不清不楚,但是字里行间皆是对晚青的不舍与祝福。
“穆弈秋!”顾景为直呼穆弈秋的名讳,醉意盎然地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我与你说!你且要好生照顾我妹妹,不能让她受零星半点的委屈!若是你让她过得不痛快了,管你是皇帝老儿还是天王老子!我都不会放过你!”
顾峥怒斥,“景为!你酒大了,退下吧!”
而穆弈秋却浑不在意,“景为兄所言,朕定当做到,不会也不舍让晚晚收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你说的轻巧。”顾景为打了个酒嗝,不顾顾峥的阻拦继续道:“你那三宫六院里有那么多女人,我妹妹入了宫去,还得跟她们和睦相处,累得慌。且......且到如今,你也没给我妹妹一个位份,你......”
他这是在逼着穆弈秋给晚青位份?
在座这么多人,晚青听了这话实在臊得慌,莫要乱说话了。”
穆弈秋笑,“无妨,景为兄有这样的顾虑不无道理。但是晚晚是我的挚爱,我又怎会让晚晚受半分苦楚?遑论还要她跟所有人和睦相处?没有和睦相处这回事,只有旁人毫无道理的让着晚晚,同朕一样。”
说罢,穆弈秋一挥手,贴身太监便捧着圣旨入内。
“圣旨到!”内监走到晚青面前,嬉笑着躬身一揖,“请顾三小姐跪接圣旨。”
穆弈秋瞪了内监一眼,“嗯?”
内监旋即改口,“额......倒也是不必跪。”
他清了清嗓,将圣旨展开,肃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惟道法乾坤、内治乃人伦之本。教型家国、壸仪实王化之基。资淑德以承庥。宜正名而惇典。咨尔顾氏。乃公顾峥之女也。钟祥世族。毓秀名门。性秉温庄。度娴礼法。柔嘉表范、风昭令誉于宫庭。雍肃持身、允协母仪于中外。兹以册宝立尔为皇后。尔其诚孝以奉重闱。恭俭以先嫔御。敬襄宗祀、弘开奕叶之祥。益赞朕躬、茂着雍和之治。钦哉。”
晚青对于文言文当真一窍不通。
内监稀里糊涂念了一大堆,她就听懂了皇后两个字。
而后,便见满殿的朝臣、亲朋无不冲她下跪,“臣等(草民)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是......”
晚青还懵着,贺氏却先欢喜疯了,“傻丫头,还不快接下圣旨?这是皇上要立你为后呢。”
穆弈秋将圣旨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