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加更,祝酷盖的正牌女友小可爱生日快乐瞄~~~~)
煦暖的光影斑斓洒在穆弈秋身上,烘出他衣衫纹理间侵深了的龙涎香气。
清爽如俊竹的少年,配上一副无邪粲笑,端的一副孑然于世,与事无争的模样。
然而他的手上,却一左一右各拎着一个锤子。
未免有些突兀。
“呀,你们都在呢~”穆弈秋乐呵入内,完全不顾及旁人目光,挥起锤子就朝着已经稀碎的羊脂琉璃吹柳树‘残躯’上砸去。
一锤子下去,声音清脆。
得,最后一块相对完整些的玉块,也被他砸得分崩离析。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知晓这是怎么个情况。
陈公公将穆弈秋从冰凉的地面上拉了起来,“哎呦,好我的五皇子!您就别给奴才跟这儿添乱了!”
“添什么乱?”穆弈秋回眸,满面童真地看着他,“公公不觉得这一地的雪花好看吗?我可喜欢雪啦~~”
琉璃碎满地,遥望白粲一片,着实有些像冬日新落的雪。
可着档口上,谁能向穆弈秋一样孩童心性,去发现生活中的美?
陈公公一个头两个大,护着穆弈秋生怕他被琉璃碎划伤。
穆弈秋早做准备,放下锤子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手套,裘皮的,是皇族皇子们冬日里玩雪时的独配。
他抓起琉璃碎,高高抛起洒向天际,于那纷纷落下的晶莹中拍手叫好。
陈公公在宫中是负责照顾过穆弈秋一段时间的,对于他的心性也算了解。对这个小魔王,他是半点辙也没有,只得给顾峥使了个眼色,小声嘀咕道:“顾大人,寻人带五皇子下去歇着吧。琉璃碎要是钻进眸子再伤着五皇子,您府上的罪过可就更大喽!”
顾峥对穆弈秋好言相劝,命家丁将他带下去。
他不依,一通闹腾,而后跑到人群中牵起晚青的手乐呵呵道:“晚晚晚晚,你喜欢吗?”
“喜欢什么?”
“这个呀!”穆弈秋指着地上的琉璃碎,认真道:“晚晚跟我说你的家在广州,你最喜欢下雪,可是家乡无雪,你都没见过几回。昭都也少雪,我就惦记着你喜欢,想让你提前见到~~”
晚青无意间跟穆弈秋吐槽的话,他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在众人面前说了出来。
幸好他是个傻子,说出的话都是疯话无人信。要不然被人逮着问自己广州在哪儿,她总不能说一句‘母鸡呀’吧?
穆弈秋的话傻里傻气,但他想传达的信息却精确传达了出去。
顾峥挤出一丝难看的笑,问道:“所以,是五皇子你砸烂了羊脂琉璃垂杨柳,只因琉璃似雪,想给青儿妹制造一场惊喜?”
穆弈秋双眸闪烁流光,用力颔首,“我不知道什么羊脂琉璃垂杨柳,我就是看它闪闪的像雪花片子,所以把它给砸了。”
用最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令所有人都跌破眼镜的话。
陈公公这下可再按捺不住,抓着穆弈秋的臂膀用力摇晃,“五皇子不敢乱说话!这......”他瞳孔震颤望着满地狼藉,压低声音问道:“这当真是你做下的?”
“那必须是我呀!”穆弈秋抬手打掉陈公公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后退两步,乌黑的眸子生出警惕,“你是想抢我的功?那可不行!这惊喜是我给晚晚的!谁都不许抢了我的心意!”
话落,满殿人皆傻了眼。
顾峥与贺氏他们一众向着晚青的人,自是长舒一口气。
穆弈秋砸碎了贺礼,皇家的事皇家自己处置,总归攀扯不上顾府。
刘氏母女两两相望,两眼懵逼。
分明是她娘俩夜半儿跟做贼似的将贺礼砸碎,偏穆弈秋跳出来哭着喊着要背黑锅,有病?
陈公公更是五味杂陈。
他有份带大穆弈秋,对他是有感情在的。
事情闹出来,皇帝必定震怒,纵是对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也免不了要重责。
而此刻的晚青,浑身上下犹如过电一般发麻,怔忡原地动弹不得。
他为什么要如此说?
从刘氏母女错愕的表情上足以看出,这些事分明不是穆弈秋搞出来的,他为何要跳出来替自己背黑锅?
他在宫中装傻充愣,循规蹈矩了多年,从未得皇帝训斥责骂一句。
今日事涉两国邦交,是为国政,他又不是真傻,怎会不知皇帝得知此事后会雷霆大怒?
避世了这些年,偏为自己蹚浑水,疯了吗?
晚青一把抓住穆弈秋的胳膊将他拉到一旁,神情肃然,压低声音道:“穆弈秋你做什么?我知道这事儿与你无关,这么大的事儿揽在自己身上,你当真以为你是皇上的儿子就不会被他重惩吗?”
穆弈秋躬身,将那张帅气的脸凑到了晚青面前用力眨巴了两下眼睛,明媚微笑着,“晚晚是在关心我吗?”
“莫要贫嘴!这事儿与你无干,我自有法子解决,你快些回房!”
“解决什么?我又没有做错事,父皇为何要重罚我?”穆弈秋不再理她,为求把戏做足,复又跑到珍宝阁厅正蹲下,捡起锤子用力砸着玉碎。
所有人都上前劝他、拦他,晚青看着他发疯的模样,不知怎地,心尖抽颤了一下。
晚青暗想:他是要成为暴君的人,自打昭都闹市骏马失控闹出洋相时的初见后,顾府再相逢,他好似将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她身上。
没日没夜粘着她,想法设法占她便宜,顾潇盼落水他开口诌谎替她开脱,今日天大的黑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