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
“咱们还一起练的字呢,如今我能轻轻松松的写完一篇大字,字迹清晰,可你呢,写了这么久了,还是一个一个的墨坨坨,一张纸还最多只能装三个。”
团团:……
她愣了愣,然后大叫一声,朝圆圆扑了过去,“啊啊啊,你别想背着我偷偷努力!来吧,咱们一起玩!”
书铺了一地,小书房里闹成了一团。
最后,当然是圆圆也没能看上书了,反而因为闹得太晚,第二日,两个人差点都没能起来。
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洗漱一番,勉强有了些许精神,到练武场上去,进行每日半个时辰的练武时光。
今日教习的武师傅正是建北,东南西北四兄弟都出自同门,武功都是一个派系的,轮番来教也不至于混乱,或者相克。
学生除了团团圆圆之外,还有不少陪练的。
府里像田玉凤这些人在旁边偷学个一招半式的也有。
但最主要的陪练,还是同团团圆圆差不多大小的一群孩子,都是府里护卫下人们的孩子。
比如建西几个的孩子们这些。
另外,还有七花他们,每日起早,也不会被老胡氏催促着往这边来,不说练出什么成就来,起码强身健体,且早睡早起身体好,少生病。
建北的强项就是打拳,一群孩子排排站,跟着前头的建北左一拳右一拳,上一拳下一拳,练的虎虎生威,打出一身汗。
半个时辰结束,各自散去,团团圆圆回院子里换了身清爽的衣服,到西院里跟父母大人以及姑姑贺淑璃一起吃了早饭,便就是跟着爹爹去书房写大字的半个时辰了。
这半个时辰之后,才是往学堂去的时辰。
昨晚没有睡好,团团一进书房,看着那一堆一堆的书架子,就是一个接一个的哈欠,睡眼惺忪,不在状态。
冷不丁的,啪得一声清脆响在耳边炸开,撵走了团团一半的瞌睡虫。
她立时看过去,见自家爹爹正在打圆圆的手心,一下,又一下,顿时,剩下的瞌睡虫也跑了个干干净净。
她瞪大眼,脑子里想起昨晚的事来,对了,圆圆说了,爹爹今儿要他背中庸的,背不出来就要挨手心。
没想到,爹爹是来真的啊!
昨晚她捣乱,圆圆可是没看完书的,想来也背不出来。
见圆圆挺着脊梁,伸直了手,挨打也一声不吭,眉头都不皱的,她暗暗比了个大拇指,却是赶紧冲出来打岔,“爹爹,你要打就打我吧,昨晚是我闹着圆圆跟我玩,他才没时间看完书的!”
被抓住了戒尺,贺璋眉头一挑,“你想替他挨打?”
团团点头如捣蒜,“嗯嗯嗯!爹爹你打我吧!”圆圆的手要写字呢!打坏了她上哪儿抓写好的大字来充数?
“要背书但背不出来的是秉文,又不是你,我打你作甚?快些放开。”贺璋提了声音。
团团还是有些怕爹爹的,便赶紧松了手。
贺璋继续戒尺打手心的动作,一直到说好的十五个手心打完才停下来。
圆圆的小手掌也红了一圈了。
收好戒尺,贺璋对圆圆道:“就改为今儿晚上背吧,要是再背不出来,就该打二十个手心了。”
“知道了,爹爹。”圆圆规矩道。
“嗯,好了,都到自己的位置上写字去吧!”贺璋说了一声,就抬脚出去了。
爹爹一走,团团立马拉住圆圆的手,看了又看,“还好吧?”
“你是想问还能不能写字吧?”圆圆忍不住笑了笑,坐到小桌案前,书房里有专门伺候笔墨的书童早就墨好了墨。
他撩起袖子,铺好纸张,开始执笔练字。
团团跟着嘿嘿笑了笑,坐到自己的桌案前,虽然对写大字苦大仇深,但做样子还是要做的,毕竟,爹爹不定什么时候就进来看到了。
一张纸上三个大墨坨坨,一刻钟的功夫就已经过去了。
团团重重叹了一口气,扭头看圆圆,见他这会儿了,一张纸也才写一小半呢,换做往常,该是一半了才对。
估计还是手痛,影响了。
她只用写一张,圆圆却要写两张,要是她等圆圆这一张,那今日圆圆就写不完自己的两张了,说不定爹爹一生气,又打手心呢。
罢了罢了,今儿还是她自己努力吧。
团团将手下的纸捏成一团,扔进旁边专门为她准备的纸篓里,然后重新铺上一张赶紧的纸,捏紧了笔,苦大仇深的,小心翼翼的,慢慢悠悠的,落笔。
认真下来,一个字写出来,虽然还是糊了,但好歹控制住了,没有那么大只了。
团团乐得不行,就更认真了些。
毕竟今儿靠不上圆圆,未免挨手心,还是老实自己写吧。
半个时辰一到,书童准时报时,团团重重呼了一口气,放下笔,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子,看着自己认真努力的结果,满意得不行。
“写字也不是很难嘛!你看,我也行的!”团团豪气的说了一句。
圆圆拿起自己的两张大字,起身,听得这话,抬眼看过去,顿时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嗯,是行,起码不是一篇三个墨坨坨了,终于变成了十来个更小的墨坨坨,控制住大小了。
贺璋看到这一篇,也是没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女肖其母,他也是尽力了。
尽力不笑,还得板着脸表扬,“不错,蓁蓁今儿这字,值得表扬,还望以后继续努力,最重要的,别让别人捉刀更好啊。”
得了表扬,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