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季安醒来,发现桑渝在身边,很满意地钻到她的被窝,贴近她脸颊,舔了几口,却又摸到桑渝的腰上有只粗壮胳膊,也不看胳膊属于谁,就要抬起来甩开,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抬不动,眼见就要发脾气。
桑渝拍了拍那只胳膊,让他自觉点儿拿开,但胳膊不理会,还加重力道,势与季安争个高下。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在被窝里,桑渝的两侧较劲,谁也没发声,但不代表没动静,季安翘屁股,蹬腿,把宋玗踹醒了。
宋玗睁开,朝季安这边看了看,大致情势了然于心,也不吭声,就想看热闹,到底谁能胜出?那她在效仿中改良,更有胜算。
季安实在抬不动那胳膊,就钻进桑渝怀里,求安慰,“yuki,他坏……”
宋玗点点头,以这句开战就不错,有点儿白莲花的功力。
桑渝轻轻拍拍他的背,“嗯,他坏……”
“yuki,不要他……”
宋玗又点点头,季莲花开得鲜艳了。
“嗯,不要……”桑渝笑着配合。
“yuki,他拿开……”
宋玗再次点点头,季莲花这招步步紧逼不错。
“嗯,拿开……”桑渝又拍拍宋珏的胳膊,但此胳膊纹丝不动。
“yuki,他臭……”
宋玗大大地点头,季莲花这招给对手扣屎盆子,污蔑他,也不错。
“嗯,臭……”桑渝扭头向贴她贴得更紧的无耻之徒发出抗议,但无效……
“yuki,起床……”
宋玗对季安的谋略相当佩服,这条出路很明智,没有实力跟对手抗争,就避开其锋芒,徐徐图之。
“嗯,起床......”
可那只胳膊比绳子结实多了,桑渝挣扎了一会儿,仍然动弹不得。
季安都看在眼里,麻利地爬到桑渝身上,抱紧她,去看后面是谁。
可后面这人的脸埋在桑渝的背上,看不见,但那颗小黑痣很清晰。
季安一个巴掌就拍到宋珏的头上,“舅舅,坏!”见他扔不转头,接连拍了好几下,“舅舅,臭!”“舅舅,走开!”.......
宋玗也钻了过来,伸出胳膊和腿,都搭在桑渝身上,顺势就把季安推到了宋珏身上,所谓河蚌相争,渔翁得利,就是这样了。
被激起作战斗志的季安,没察觉自己已经离开了坚守的阵地,一门心思,伸手使劲把宋珏的脑袋给转过来,对着他的笑脸,又下不了手了,谄媚地凑上去,舔了他两口,“舅舅!”
这下,宋珏也不忍心继续争宠了,只能松开桑渝,让出位置,让季安滑落到他和桑渝中间,搂着他,伸手捏了捏他的鼻梁,“安安,谁坏?”
季安眼睛笑得弯弯的,不回答,又挪上去,舔他的脸颊。
“安安,谁臭?”
这句似乎提醒了季安,他转身,发现桑渝被宋玗给霸占了,伸手大力拍宋玗的胳膊,“姐姐,臭!”“姐姐,走开!”还想把她的胳膊抬起来,又抬不动,就回头看向宋珏,“舅舅,帮忙!”
宋珏笑得不行,伸手把他给搂起来,下床,远离战争。
从宋玗住进这家卧室,就一直是开着门睡觉,从不关门,今早房里的动静,声音不大,但宅子很安静,被从三楼前后下来,经过二楼的苏秋华和桑连强,清楚地听了墙角。苏秋华想亲眼观战,被刚下来的桑连强及时拉住了,拽着下楼了。
“我去把季安抱走,再带把宋玗带走,外孙就有望了!”
看着苏秋华如此坦然地说着这话,桑连强觉得,这个嫂子大概是被祖宅里的长辈逼疯了,很想打电话跟海哥告状,但海哥从来管不了这嫂子,打了也是白打,只能更同情宋珏了。
吃早餐时,宋玗提醒桑渝,要带花篮和贺礼,去了一趟asher上周新开的中国分公司。
宋珏听到了,没作声。
强叔随口问,“是不是很像宋珏那个asher?”
“是的。”苏秋华帮忙回答,“看到报道,我都惊了,真的好像。”又抬头看向宋玗,“宝贝儿,你请他晚上来家里吃饭,问清楚他喜欢吃什么,告诉桂嫂,让他尝尝地道的中国南方菜系。”
桑渝摇摇头,心里感叹苏秋华女士的社交锋芒,一刻都收不起来,“妈妈,没这个必要吧!”
“有!他帮的是我儿子的忙,当然我来感谢!”
如果对面这位风姿绰约,大言不惭的华美贵妇,不是她亲妈,桑渝很想赶紧远离她,越远越好。
而她身边的男士却从善如流地回了一句,“谢谢妈!”
“乖,跟妈客气啥!”苏秋华对着宋珏笑得很开心。
这两人,堪比宅斗里的契约母子,比亲生的还要团结统一。
苏秋华沉思了一会儿,看向桑渝,吩咐,“带花篮就好,贺礼,我来准备,今晚我来送。”
宋家兄妹,齐齐对着苏秋华,“谢谢妈!”“谢谢桑妈妈!”
桑渝没了脾气,转头瞪了他们几眼,又瞥见强叔的幸灾乐祸,突然就坏笑上脸,“强叔,既然今晚家里大餐,你也约上几个呗,感受桑家文化的好机会哦!”
强叔差点儿就把手里的馒头扔向桑渝,如果不是被宋玗压了压,“桑渝,我要是孤老终身,对你也没好处的。”
一旁的宋玗,拍着强叔的背,帮强叔顺了顺气,安慰他,“强叔,yuki身无分文,靠她是没希望的。”
“嫂子,你说咋办?”桑连强看向苏秋华,可怜巴巴的。
虽然宁嫂更温柔,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