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数的铜板有多少个?”周青青问到。
“好像有九十多个,多少有一坨银子啊,应该比铜板之前撒。”三娘也搞不清。
“那你问问李钦文。”周青青感觉有点冷,把吉他放好了,去看心心念念,她们睡的很香,晚上也就跟着大家一起吃了饭,算是比较早的,不知道会不会半夜醒来要吃的。
“问二春不行啊?”三娘就是这么喜欢抬杠。
“那你问二春,不过二春现在在茅房,我把钥匙给他了,要他回来的时候把门锁上,你可以去看看,顺便叮嘱一下,免得他忘记了。”周青青脚底冰冷的,准备去灶门口烤火。
“哈哈,你要臭死我,我才不。”周青青没搭理三娘,只是却传来三娘很惊恐的疑问。
“他人呢,怎么没看见他啊,今天第一次搬来这里,该不会他找不到路了吧。”三娘说的他是?
“娘,你是说李钦文吗?”周青青在早门口打着哈欠。
“是啊,我屋里屋外没看见他,叫他他也没反应。”三娘有点慌了。
这要是遇上人贩子,李钦文这么大了也养不熟了,他会不会被人卖了去干黑活啊。
“那你去问问二春啊,说不定他和二春在一起呢?”周青青提醒到。
三娘这次倒是没有犹豫的直接去找了二春。
“二春,李钦文跟你在一起吗?”三娘先是听了听,听到了二春可能因为便秘而用力的声音。
“没有啊,我一个人在这里。”二春听到声音,划了个折子,把灯点了起来,他比较节约,找对了对方,确保自己不会掉下去,就把灯给吹熄了。
这么一说,二春也慌了,三娘到房间还没多久,二春也赶紧草草了事跟了回去。
“婶子,怎么回事啊,李钦文离家出走了吗?”三娘的慌乱在二春面前比起来,根本不算是事。
“不是啊,刚才也是没注意,就是没有看见他,以为他在和你一个上茅房,结果也没在,这就没有地方找了,屋子里都找了个遍,你回忆一下,回来的时候,他有没有跟着一起回来。”三娘试图在二春身上找一点希望。
“我记得我们起身的时候,他是在的,他拿着一根横笛和一个凳子,还跟我说这凳子可真高,还没有靠背,要是摔下来,可真叫人痛的。”二春回答到,这么清晰的回忆,应该当时是一起回来没错了。
“我们去找一下凳子,是不是有两把高凳子,一个是他的一个是青青的。”三娘连忙拿着灯出去找凳子,很遗憾,只有一把凳子,另一把不翼而飞。
周青青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白天我买饼回去的时候,好像看到你们不愉快,我一直不知道你们是因为什么事情争吵,没见过你们吵成那样的。”其实李钦文从白天起就不对劲了,周青青有看出来一些,但是她对于出去唱歌的兴致压过了所有观察到的异常。
“白天,我们哪里有吵架。”二春表示想不起来。
“白天你吃饼了没有。”周青青提醒。
“吃了啊,哦哦,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确实是那样,好像我是说我们可以去打工做事,这样不仅可以认识人还可以赚钱,就可以长期在这里待下来了。”二春说。
“但是就是不知道李钦文为什么就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他说他才不出去做这种事情。我就教训他,总不能一直要人养着,自己不出钱也要出点力,日子可不是他那么过着的。”二春很骄傲,一副大家长的样子。
“哎呀,其实不是这样的,你们说这个的时候,他没生气,只是没说话。”三娘好像想起了什么。“是你跟他说,说之前他说他自己会奏乐,你让他去卖艺奏乐,他说他才不当着大庭广众做这个事,没面子。”
“他真的这么说?”周青青对这句话还是蛮介意的,因为自己出自己是反对的,不仅如此,而且还很配合,真的是全程没有说一个不字。
所以她以为他是不介意的,因为她知道他内心的很善良很理解自己。
“看来是我疏忽了,你们说他是不是会离家出走。”周青青开始自责了起来,李钦文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离家出走了呢?
“不会的,李钦文是个懂事的孩子,不会这么不分轻重。”三娘很笃定,即使是二春,想离家出走,也会通知周青青一声,好让对方知道他生气,顺便也方便挽留。
“可是现在他确实不见了。”周青青开始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今天右眼皮都跳着呢。
大家都不做声了,李钦文一直是个很懂事的孩子,很有担当,很细心,很体贴,理应做不出不告而别的事情来,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他不是不告而别,而是被有心人掳走了。
“算了,也找不回了,我们洗洗睡吧,说不定他明天就回来了。”三娘是个明白人,虽然周青青这么说着,但是她知道她心里肯定不是这样想的。
于是大家便都打好自己的水,安静的洗着,周青青还顺便泡了脚,只是灯没有灭,她要为李钦文留下一盏灯,怕李钦文回来的时候看不清。
睡下没多久,房间里响起了鼾声,周青青无心睡眠,确认其他人都睡着以后,就爬起来了。
出门的时候,在二春和三娘的床头都留了一根木棍,这是用来自保的,怕有什么人不轨,可以用来防身。
出门后用一个笨重的凳子把门靠上,还栓了几个铃铛,只要有动静,他们都能及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