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吃早饭的时候,术后昏迷了一天多的老爸,终于是睁开了眼睛。
看到这样的情况,高兴之余的叶港和古琴,上午也没有回家。
古琴还好,还算是睡了个差不多,而大概只睡了三个小时的叶港,哈欠连篇就成了他的常态。
在这一个上午里边,老爸的排尿和排气都恢复了正常,这个情况对于全家人来说,又是一个极好的消息。
除了这些,在上午十点多钟的时候,上面的大专家终于赶到了科室。
刚刚喝了口水的大专家,就给老爸做了一个全方面的检查和诊断。
又大概的开了一个小时的闭门会诊后,大专家觉得应该马上再给老爸做开颅手术。
这个消息对于全家人来说,既是一个极好的消息,又是一个可以把人紧张到笑不出来的消息。
那为什么是好消息呢?
现在的全家人,都已经了解到了老爸的具体情况。
既然大专家的治疗方案已经做出来,那这个消息对于老爸的病情来说,自然就是一个极好的消息。
可为什么又是一个让人笑不出来的消息呢?
不管是谁家的老人马上要进手术室,哪怕是为了更好的治疗疾病的消息,应该也没有哪个儿女能笑得出来。
何况老爸此次要做的手术,是听着就很瘆人的开颅手术。
不过,在古琴给大家的鼓劲儿下,包括老妈在内的大家,这才算是慢慢的做到了面对。
而此时躺在病床上的老爸,看似好像是所有人里边最平静的那一个。
午饭时间过去后,在家里人都以为是两点以后才出手术时间时,护士小姐已经把中午一点半进手术室的通知单,直接交到了叶港的手里。
看着手里那张轻轻薄薄的通知单,此时的叶港,就像是捧着一块铁皮一般沉重。
这时的全家人,把那张通知单都传颂了一遍。
这样的一张通知单,就像是一张未知凶吉的符一样,让全家人都感觉到心神不宁。
就在大家真的是六神无主的时候,送老爸再次进手术室的医用平板车,已经被实习大夫缓缓地推进了病房。
当那平板车和老爸的病床平行时,刚刚醒来就得知还要再进手术室的老爸,便是把一家人都叫到了身边。
这样的老爸,不能算是立遗嘱吧,最起码算是身后事的一份交代。
老爸此次此等的反应,让除了老妈之外的大家,全都哭成了一个泪人。
此时本来是应该最难过的老妈,哪怕隔着一米远病床的空隙听着老伴说话,都没有显现出一丝的焦虑和慌张。
一边听着老爸交代事情的老妈,一边还不时的点一点头。
不时看着老妈这样的大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这次去手术室的路,大家都已经是轻车熟路,不过,这次少了老妈和陪着老妈的叶笑,此时和大夫们推着老爸的叶港古琴,心情异常的压抑。
这样的叶港,连哈欠都很少打了。
当车子接近手术室门口的时候,实习医生便让叶港他们止步。
这时候的叶港和古琴,看着老爸被推进手术室的门,看着老爸那带着微笑的眼神也看着他们,一种绝望焦灼与希望美好纠结在一起的复杂情绪,翻搅的叶港他们都搞不清楚心情究竟如何。
当手术室的门刚刚闭合时,叶港那男人的眼泪,立马就止不住的喷涌了下来。
而此时的古琴,除了紧紧的握住叶港的手之外,实在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他们两口子相互支持和取暖的时候,叶港的手机响了。
电话是叶笑打来的。
作为女儿的叶笑,此时虽然需要陪着老妈,可是看着老爸被推出了病房,且目的地是生死未卜的手术室,哪怕是守着老妈的叶笑,心情也一样是很难平静。
叶笑此时打来电话,无非就是问叶港此时的老爸进手术室没有,去手术室的一路之上有事没事等等。
类似这种话说来说去的,叶笑其实就是想平复一下心灵的慌动。
就这样在电话里说到最后的兄妹俩,已经是都哽咽的没有办法再继续通话。
也不知道叶笑那边究竟是怎么回事,并没有打招呼说挂电话的叶笑,直接就突然的把电话挂断了去。
听到叶笑的电话挂断,叶港其实还想要回拨回去的,可是看着这一切的古琴,却是制止了叶港这样做。
这样的他们两口子,这下又坐回到了手术室门口的长条椅上。
那个长条椅坐起来,应该并不会很不舒服,可哪怕坐在地上都无所谓的叶港,此时却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古琴,要不咱算算命去吧?”
“你想啥呢?现在老爸正在里面手术,你还有心思去算什么命,真有你的。”
此时瞪了叶港一眼的古琴,便是低下头涕泣了起来。
本来就是等老爸从手术室出来的叶港,究竟为什么会突然的提到去算命,其实在此时的古琴心里,这个答案清清楚楚。
可是这样的古琴,又能说什么呢?
开始的时候,古琴的低头涕泣,叶港并没有发现,不过,当叶港听到古琴总是吸鼻涕时,刻意弯腰低头看了一眼古琴的叶港,这才发现了古琴的脆弱。
其实平时的他们两口子,是很少在卧室以外的地方拥抱的,可是此时此刻看着此种样子的古琴,丝毫没有顾忌其他的叶港,便是把古琴紧紧的拥入怀中。
这样的叶港,很有男